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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自己,有什么好高兴的?这不犯贱嘛? 黎建鸣又细细地想。 如果今天发烧要吃橙子的是二丁或者大毛。艹。美得他们,想都别想。 如果是苹果。·····凭啥,又不欠他的。 那怎么乔季同就好使呢。因为他可怜? 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早怎么没见自己这么有爱心? 乔季同有闲心做散财童子,他没有。他只对跟自己亲密的人大方,不认识的,就算千难万苦,又关他屁事。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要上赶着讨好这个小土包子。 就在这苦思冥想中,脑子里忽然闪过黎巧怡的戏虐。 “你是不是处朋友了?” 随着这句话,黎建鸣的心脏猛得一悸。 别是···可别是··· 这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滴滴声响起,把他吓得一蹦高。 是乔季同的体温计。 黎建鸣回到房门口,就见乔季同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眯着眼睛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 38.7度。 乔季同放下体温计,苦笑一声。又把手臂塞回被子里。 春节在没有供暖的乡下房里忙了一宿,回来又用冷水洗的澡,再加上年前连轴转的疲倦。这下好了。一起堆上来,直接烧了个爽。 黎建鸣也不问,走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看了一眼,脸登时就沉了:“起来。去医院。” 乔季同摇头:“不去。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好不了怎么办?” “···不会的。” 黎建鸣不说话了,掀开被子坐到他边上,拿起手机摁。 乔季同以为他妥协了,嘟囔了一声谢谢,而后闭上眼准备睡觉。 刚睡着,隐隐约约就听到门铃响了。 身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接着是拐杖敲击地面的响。 不多时,又是蹬蹬的上楼声。 被子被掀开,一双有力的臂膀直接穿过他的后背和膝弯,整个儿搂了起来。 第20章 被搂起来的同时,乔季同听到一声无比熟悉的呼唤:“季同?” 他一下子醒了。 睁开眼睛,登时愣住了。 抱他的是一个二十六七的男人,戴着细框眼镜,眉清目朗。 乔季同以为自己烧糊涂了,闭了闭眼睛,再睁眼定定看了三四秒,这才试探着问道:“···余哥?” 黎建鸣站在一边看这情景也傻了:“你俩认识?” 乔季同扭头问黎建鸣:“您认识余哥?” “不算认识。这二丁他爸助理。” 乔季同又去看余远洲,情不自禁地笑了:“真巧。” 余远洲也笑:“是啊。真巧。” 余远洲是乔季同大姑对门家的孙子,比乔季同大四岁。乔季同上初中的时候,没少搭余远洲的自行车。后来余远洲考上了D大,毕业后直接留在D城找了个民企上班。 乔季同来D城找营生的时候,没少和余远洲聚。只是后来和谭海处了朋友,再加上酒店的活计忙,这两年都没怎么联系。 这极具戏剧性的偶然重逢,让他高兴得有点兴奋。 他呼出一大口热气,笑着问:“最近还好吗?” “嗯,好。怎么回事?” “有点发烧。” 黎建鸣站在一旁看他俩抱着寒暄,脸都要酸成柠檬黄了:“别在我床边叙旧。” 乔季同闻言僵了脸。 余远洲没有看黎建鸣,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一声,背着乔季同蹬蹬蹬地下了楼。 余远洲开来的车很大,后车座宽得像沙发。 乔季同不想让黎建鸣跟着他跑,刚准备开口让他回去休息,就见黎建鸣脸黑得跟锅底子似的。 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就见他把那件破棉服兜头扔了进来。随后收起拐杖,坐到乔季同身边关上了车门。 乔季同没出口的话就这么咽回去了。 车子迎着漫天风雪缓缓驶出。 乔季同盖着自己的棉服,头靠在玻璃窗上,目光直愣愣地看向余远洲的后脑勺。 余远洲模样没大变。斯斯文文,自带着一股包容的沉稳。 看着看着,他又想起了在那个灰暗的小镇上,余远洲曾带给他的那些温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眉目都跟着柔软了。 黎建鸣余光瞥见,嫉妒得要命。自己披霜戴雪地给他买橙子,都不见他这么含情脉脉。再者说,这司机还是他讨的人情呢。 不知好歹的土包子。瞅个什么东西。笑个什么玩意。 黎建鸣越看越嫉妒,简直到了气急败坏地步。 嫉妒就要吸引注意,气急败坏就要口不择言。他啧了一声,故作嫌弃地嘟囔了一句:“用处不大,破事儿倒多。” 乔季同这才回过神,对他抱歉地讪笑了一声:“对不起。” 余远洲闻言从后视镜看了看乔季同烧红的脸,眉心深深地蹙出个川字。 余远洲和乔季同一样,没有父母。但他却比乔季同幸运,因为他的爷爷奶奶十分疼爱他。 虽然在他上大学以后,爷爷奶奶相继亡故,但他的童年,是实心儿的温暖。童年的底子打好了,人就基本定型了。 余远洲在知道乔季同和自己一样没有父母以后,就格外照顾对门这个小弟弟。 遇到乔季同大包小包从菜市场回来,就帮他拎两个袋子。 有时候乔季同被大姑父搡出家门,他就开门招呼乔季同进来玩。 乔季同需要打点完一大家的早饭以后才能去上学,他就在楼下等着,把自行车踩得飞快,不让乔季同迟到。 只是后来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联系才渐渐地少了。 余远洲现下在一家民企,给老板做助理。老板的小儿子今天打电话让他帮个忙,虽然他并不情愿,但也没法拒绝。没想到误打误撞,能帮到乔季同。 只是他在意乔季同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发烧。 这黎少爷,他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和自己老板的小儿子丁双彬要好,俩人在外面喝酒玩疯了,自己被抓去代驾的经历也有过几回。 就这几回,黎少爷是什么个情况,他差不多清楚了。 酒吧歌厅的常客,晚上开着轰隆隆的摩托,带着一帮小子疯。是个同性恋,身边儿总也不轮空——总之在余远洲的眼里,不是什么好饼。 而发烧的乔季同,躺在了这个不是好饼的黎少爷床上。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心想若是季同不小心犯了错,他这个做哥哥的,万不能坐视不理。 雪天路况不好,走走停停了半天,也没看到医院的影子。乔季同觉得自己烧得好像更厉害了,闭上了眼。 到了医院。余远洲急匆匆地去挂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跟黎建鸣说一句话。 乔季同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