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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拽上床,掖上了被子。转头去给找体温计。楼下找了一圈没找到,又一瘸一瘸地到二楼去翻。翻了半个多小时,才在次卧室床边柜的抽屉里翻着。 一步一挪回一楼,刚想给乔季同夹上,发现电池没电了。 黎建鸣气急败坏地操了一声,把体温计扔到了地板上。 乔季同听到摔东西的声响,本能地一哆嗦。连忙挣扎着要起:“别生气,我这就起···” 黎建鸣看他那迷瞪惊恐的眼神,胸口又是一疼。瞬间在心里把乔季同的大姑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他把乔季同摁回床里去:“你起什么你起。躺着。” 黎建鸣不怎么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精细人。家里自然没有药箱这种东西。就连那体温计,还是买蛋白粉赠送的。 他往窗外看了看。外面北风嗷嗷地吹,飘着鹅毛浓雪。打车不好打,开车又开不了。本想叫哪个家在本地的哥们来一趟,半路又作罢了。要是他自己发烧,这个电话他好意思。但现在是小乔,帮衬这事要是隔着一个人,就带了点使唤的意思了。 黎建鸣有钱,朋友也多。但这两者是没有因果关系的。他跟朋友没有吆五喝六的毛病。 黎建鸣收起手机,决定自己去。又看了一眼表。 不一定中午回不回得来,先给小乔拿点吃的吧。这么想着,他隔着被子拍了拍乔季同:“有什么想吃的?” 乔季同摇头。 “别客气了。家里啥都有。” 乔季同是真烧得难受了,他寻思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吃一个橙子吗?” “橙子?”黎建鸣懵了。这还真没有。 黎建鸣拿水果都可着稀罕的拿。什么橙子苹果的,这种量大管饱的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还是一口答应:“行,知道了。”而后胡噜了一下乔季同的脑袋:“先睡吧。” 第19章 黎建鸣没有羽绒服,棉服这类的功能性外套。 他嫌那玩意版型难看,穿着村了吧唧的。大冬天他也都是大衣,要么就是皮夹克。毕竟黎大帅哥一年四季都得赏心悦目。 更何况有车代步,车里空调一开,毛衣都热。 但他现在觉得自己无比需要这种村了吧唧的衣服。 他他妈要冻死了。 大年初三。下着大雪。 叫不到代驾,打不着车。他还拄着拐,走一步都费老大劲。穿着薄呢的大衣和衬衫,浑身冻得发麻。 他没吃过这种苦,更何况是为了谁。 要是搁别人身上,他才懒得管。不就是发个烧。扛一扛睡一觉就过去了,有什么可娇气的。 可他却没有停。在漫天风雪里,左一步右一步,向着药店艰难跋涉。 就好像乔季同身患的是不治之症,要是不吃到他黎大少爷亲手买的退烧药,下一秒就得去西天报道。 他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药店。 大雪里四排脚印,偶尔还会有个手印。 从药店到超市,又是半个多小时。 等他披着一身风雪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刚要开门就和乔季同撞了个正着。 乔季同还是穿着睡衣,睡衣外面是棉服。戴着个黑色的针织帽子,帽子里外还反了。 黎建鸣皱眉道:“你干啥去?” 乔季同呆愣愣地看着黎建鸣。 格子大衣上腻着一层雪泥,头发丝儿被冻得梆硬。脖颈手背都通红,拎着两个塑料袋。 乔季同看见了塑料袋里的药盒和橙子,钉在了原地。 他烧得迷糊,等能起来的时候发现黎建鸣不在家里。院子里的车没动,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有点放心不下,正准备出去找。 可没想到,黎建鸣居然是去给他买药和···橙子。 一盒退烧药。一兜橙子。加起来能有一千斤重,重得他觉得自己怎么都还不清了。 “我···想去找你来着。” 黎建鸣拄着拐迈进来,回手拧了门。 “找我干啥?” 乔季同无措地顾左右而言他:“外面···雪···是不是···是不是很大?” “还行吧。”黎建鸣蹬掉鞋,从拎着的塑料兜里拿出一根新的体温计递给乔季同:“夹着。” 乔季同不再说话,双手接过体温计,拉开棉服塞进腋下。 “回去躺着。”乔季同点点头,刚想往回走,就听黎建鸣道:“去我屋躺吧。有加湿器,也方便我看着点你。” 乔季同刚要拒绝,就听黎建鸣道:“要不然我坐你那屋。” 乔季同的房间只有7平米,单人的小床。他躺下了黎建鸣就只能坐凳子。可黎建鸣现在的腿长时间坐着容易控血。 乔季同犹豫了片刻,老老实实扶着扶手迈上了台阶。 黎建鸣拄着拐进厨房,又补充一句:“不是次卧,是我那屋。” 等黎建鸣端着切好的橙子回到卧室,乔季同已经躺下了。贴着床边,细细的一条凸起,只盖了一点被子。连枕头都没敢枕。黎建鸣走过去,把被子往乔季同身上扯了扯:“躺那么远干啥,我床上有东西咬你啊。” 乔季同翻身过来,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 一半讨好一半歉意地小声道:“我出汗很臭。” 黎建鸣心尖又是一抽抽,软了语气:“我没那么多讲究,出汗就出。躺边儿上不舒服,过来。” 乔季同明明记得黎建鸣有洁癖。他第一天过来面试的时候,还是坐在塑料布上的。 其实感冒发烧这种事,对于乔季同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是什么娇气人。盖着被子闷一宿,第二天就好了。有药就吃点,没药也能好。 但此时,他说不说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酸酸地发胀。 黎建鸣把手里的盘子递给他:“没切好,将就吃吧。” 乔季同坐起身,接过黎建鸣手里的盘子。拳头大的橙子,用脸大的盘子装,弄得像法国菜似的。可那橙子又切得很难看。四个瓣,四种尺寸。皮被削了,估计是拿菜刀削的,赖赖疤疤的。在外面冻了半天的果肉,凉得冰牙。 可乔季同觉得这是他吃过最甜的橙子。甜得他想流泪。 黎建鸣杵在门口看他吃橙子,看了一会儿,又扭头去给拿药。路过走廊的镜子时,他余光瞥到了镜子里自己的倒影——笑得傻了吧唧的。 黎建鸣愣了一下,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盯着镜子里的脸,恍惚间好似不认得自己了似的。 为什么笑。 因为他吃了自己切的橙子?自己冻得像个犊子似的买来的橙子? 黎建鸣摸了摸下巴颏儿。逻辑不对。 要是反过来还成。自己想吃什么,乔季同冒着大雪瘸着腿去给他买,那他高兴。 可现在上赶着讨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