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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佳点了根烟,付盛南看了看她,舔了舔嘴唇,转动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沈笑佳把烟递给他,付盛南说:“不行。” “你戒烟多久了?” 付盛南说:“就是不能再抽了,活得健康一点吧。” “健康一点也蛮好的。”沈笑佳说,“你想长命百岁?” 付盛南摇头:“我想天上霹下一道雷,我度过这一劫就飞升了。” “那酒呢?” 付盛南一笑:“都说在度劫了,那总得让人有个度下去的支撑吧?” 沈笑佳的目光滑到了付佑南身上,他站在一尊贝壳组成的印度风格的佛塔旁,认真倾听着老付和小关在说的什么。 付盛南哈哈大笑。 沈笑佳一愣,随即也笑了。老付又要去换唱片,进出客厅经过他们时他们还在笑呢,老付站住了,一看他们,问说:“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呢?” 沈笑佳说:“突然觉得自己很文明,是个文明人。” 付盛南说:“当然还没到文化人的地步。” 老付的手搭在了沈笑佳肩上,头靠在她的颈边,沈笑佳喂他吃了一颗橄榄,老付扮了个鬼脸,跑走了。 沈笑佳望着他的身影,说:“他把我当一个正常人,所有荒谬的事情到了他那里都有合理的可能。” 付盛南闻言,闷掉了杯里的酒,起身,拍了拍衣服,邀沈笑佳跳舞。沈笑佳欣然同意。留声机里播着的是华尔兹舞曲了。 付盛南小声和沈笑佳说:“欢迎你来到这个大家庭。”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只是笑。”沈笑佳说,她转了一个圈,又看到了付佑南。付佑南和小关互相点烟,抽烟,两人都面带微笑。 “家人之间就是应该有各种各样的秘密。”付盛南说,他转了一个圈,沈笑佳背对着付佑南了,她就势趴在了付盛南的肩上。沈笑佳说:“你妈妈的身材看不出来是生过两个小孩的。” “我发誓我们真的是老付和林林的亲生孩子。” “小汀的背上有块胎记,好红,像公鸡的鸡冠。” 付盛南乐不可支:“你底牌都摊出来了,我也是无路可走了。” 他们又开始旋转。付佑南在沈笑佳眼前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仿佛无处不在,又仿佛无处可寻。 付盛南说:“有一天早上,我起来,你知道,男孩子嘛,早上可能会见到一个姓陈的伯伯,我说,你不要怕,没事的,这是正常的,我不是说其他什么是正常的,但是他好像有些会错意了。“ “这就是你的底牌?这么语焉不详啊。” “还不够详细吗?你还觉得我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以启齿的秘密啊?”付盛南说。 沈笑佳说:“谁知道呢?那想必十分阴暗。” 付盛南笑着说:“说不定它是一根蜡烛。”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了。”沈笑佳说,“说不定它是一场龙卷风,人一度在暴风眼里,风平浪静,我没能追着暴风眼跑。” “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你也语焉不详了。” 他们都不说话了,一曲舞罢,松开了对方的手,互相鞠了一个躬,各自往后退了一步。付盛南撞到了个人,回头一看,他撞到的是冬冬,他赶忙把冬冬扶起来,问他:”摔到哪里了吗?“ 冬冬没声响,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走开了。 ? 如?您?访?问?的?网???????布????不?是???f?ū???e?n?Ⅱ???2?5?.????????则?为?屾???????点 第4章 冬冬抓着树枝在地上敲来敲去,这根树枝不知道是什么树的,闻上去有些像臭虾,也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很湿。冬冬抓着树枝敲敲打打了一会儿,换了左手抓它。 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湿润的右手手心,手背上感觉一阵痒,低头一看,一只蚂蚁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他的右手手背上来。他左右看看,地上到处都是野草,草堆里散落着碎砖块,碎贝壳,一些塑料袋,塑胶套子,玻璃瓶子。大人们多数都聚在很远的地方,只有林林站在不远处的一棵芭蕉树虾,一个人望着大海抽烟,边上坐着一条只有尾巴尖发黄的德牧。她轻轻抚摸大狗耳后的毛发。 冬冬蹲下了,把手凑在一根碧绿的青草边,蚂蚁往青草上爬了一小步就又退回来了,还是在他手背上爬。冬冬用树枝堵住蚂蚁的路,蚂蚁绕开了树枝。冬冬垂下手,蚂蚁掉了下去,不见了。他翻开那些贝壳和砖头的残骸找了找,什么都没找到。他重新抓起那根树枝,继续在地上敲敲打打,走出了院子。罓????発????葉?ⅰ??????????n??????????5?.??????? 到了外面,他眼前忽而飞过一只粉蝶。小小的粉蝶在低空绕着几株长在路边的菜花飞了几圈,飞远了,冬冬追着这只粉蝶跑了起来。 追了会儿,一不留神,这只粉蝶也不见了,冬冬站在马路中央,抓着树枝在地上旋转。水泥铺就的马路又硬又烫。 不远处有一间杂货店,一群踩着人字拖,穿着背宽大的心,宽大的裤衩,皮肤黝黑的男孩儿聚在店门口吃棒冰,玩溜溜球。冬冬盯着他们看了会儿,他们的溜溜球在抛出去的时候会发光,会在空中留下一道红红的抛物线。男孩儿们注意到他了,互相推搡着,交头接耳,上下打量他。冬冬也上下打量自己。 他穿着校服,浅绿色衬衣,墨绿色的五分裤,腰上系着皮带。 一个男孩儿走到冬冬面前,把手里的溜溜球递给他,指指他的皮带。冬冬眨巴眨巴眼睛,没动,男孩儿把溜溜球塞给他,冬冬试着玩了几下,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儿,红色的抛物线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他笑了出来。 给他溜溜球的男孩儿说:“你是不是住那间红房子的啊?这个三百块钱卖给你,你要不要?” 冬冬收起溜溜球的长线,抓紧它,转头就跑了。 他一跑,男孩儿们全追着他跑,转过几个弯,跑过几条街,冬冬慌不择路,跑到了沙滩上。他的皮鞋一下就进了沙,沙子磨着他的脚,跑不起来了,他也跑不动了。那些男孩儿们上了海滩,趿着拖鞋还能跑得飞快,冲到冬冬面前,围住他,把他摁在了地上,他们想抢溜溜球,还掏冬冬的口袋,一个嚷嚷着,他有钱,肯定有前,我阿公说了红房子里的都有钱!一个喊着,看看有没有手机! 冬冬死死握住溜溜球,男孩儿们从他口袋里挖出了手机,挖出了钱包,他还是抓着溜溜球不放,有的男孩儿说:“走了走了。” 可刚才那个给冬冬溜溜球的男孩儿不依,又是打他的手,又是掰他的手指,想把溜溜球抢回来,冬冬也是不管不顾了,张开嘴就咬他,还开始用指甲掐人,一伸手扒了一个按住他的孩子的裤子。男孩儿们大叫起来:“哪有打架扒裤子的!!” “干啥子勒?” 一个大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男孩儿们抓着冬冬的手机钱包,各踹了他一脚,跑了。冬冬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