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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气吧?”他问罗贝。 罗贝的身体关节变得很不灵活,摇头时几乎像个机器人,嘎吱嘎吱的。 这可是大街上呀!别人可不会知道涂白棠是兔子! 罗贝慌张地四处张望,在马路对面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谌早的外形比涂白棠好认一些。 他在半年前漂过一次头发。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发渐渐长出,只剩下后半截是很浅的淡金色。 此刻,一个顶着这般发型的人正瞪圆了眼睛隔着马路看着他俩。 罗贝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他第一次在谌早的脸上捕捉到了名为尴尬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涂医生:我不当人啦! 第49章 别惦记屁股了 终于取到了外卖,三人一道去罗贝家的路上,谌早少见的安静。 闹得罗贝怪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谌早作为三人中本该行动最自如的人,步子却始终慢了半拍,全程都走在他俩身后。 罗贝能察觉到他在背后观察的视线。 太尴尬了。 罗贝刻意地转身同他搭话:“要帮忙拿一些吗?” 谌早冲他咧嘴一笑:“不用,又不是很重。”说话的同时非常做作地挤了一下眼睛。 好完蛋,他肯定是误会了。 旁人又不知道涂白棠是一只兔子,只当他俩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但其实,他只是在和一只巨大兔子贴贴而已。 ……虽然和兔子嘴对着嘴贴贴也很奇怪,可是感觉不坏,所以是没关系的。 涂白棠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宣扬的秘密,所以,他解释不了。 对比他俩的不自在,涂白棠倒是显得很松弛。 见罗贝步伐缓慢,他很自然地抬起手来揽住了罗贝的肩膀,侧过头轻声问他:“累吗?” 罗贝摇头,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手却没放下。 后放射来的视线似乎变得更灼热了一些。 罗贝脑门冒烟。 进了大门,谌早啧啧称奇:“好气派!我以前都没发现,你居然还是个小少爷!” 他说着朝里走了几步,东张西望的,一副很想四处参观的样子。 “我才不是。”罗贝朝里示意,“先上楼吧,我的房间在楼上。” 过去还住在这儿时,他很少在一二楼活动,心理上总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地盘,此刻见谌早乱跑,更是不自在。 “我靠,那么大!”谌早继续往里走,“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不靠墙放的沙发组!” 罗贝心中负罪感强烈,仿佛自己在带人私闯民宅,再次喊他:“楼梯在这儿,我们快上去吧!” 谌早恋恋不舍,嘴上应了一声,人却没回来。 “那边有监控,”涂白棠说,“检测到人影会自动拍照发到罗贝他爸的手机上。” “啊?”谌早吓了一跳,瞬间停步,回头看向罗贝。 罗贝傻愣愣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快回来吧。”涂白棠说。 ※ 如?您?访?问?的???????????????不?是?i????????è?n?Ⅱ???2???????????则?为????砦?站?点 谌早一溜烟跑了回来,嘴里嘀咕着:“怎么不早说,多尴尬呀。” 罗贝看了面无表情的涂白棠一眼,思考涂白棠到底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就算真的有监控,涂白棠也没理由知道。可他的表情语气未免也太笃定了吧?不像装的。 难道涂白棠是那种会骗人的兔子? 涂白棠平地走动时看起来步伐稳健,但腿终归是刚动过手术,上下楼梯没那么自如,没法再扶着罗贝。 见罗贝撑着扶手摇摇晃晃,谌早赶忙上前:“我来我来!” 他手才搭到罗贝的背上,忽然警觉起来,对涂白棠说道:“我扶他一下哦!” “谢谢。”涂白棠说。 罗贝一个人也能走,但有人搭一把手总是方便一些。 连上了两层,终于到了阁楼,谌早有点儿傻眼了:“怎么回事,突然变了个画风……” 和大气又光鲜整洁的楼下不同,三层不仅空间小了很多,层高也低,还灰蒙蒙。 罗贝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收拾,奈何身体条件有限,走廊上依旧脏兮兮的,到处都是灰尘。 “房间里是干净的,”罗贝说着,又心虚地补充,“至少比走廊干净一点。” 进了房间,谌早放下了手里提着的外卖,感叹道:“还真是只干净了一点点啊!” 罗贝心虚又惭愧。 人生中第一次招待朋友来家里做客,这样未免太不体面了。早知道不该带他们到这儿,直接去酒店多好呀。 “你自己打扫的?”谌早皱眉,“早说呀,我下午又没事,过来帮你呗!” 他说着掸了掸书桌上的灰,宣布:“事不宜迟!趁着还不算饿,我把桌子擦一擦!抹布在哪儿?” “我来帮忙吧,”涂白棠说话的同时揉了一把罗贝的脑袋,“你去坐会儿。” 罗贝知道自己确实帮不上忙,乖乖坐在了床沿上。 谌早性格跳脱,外表看着也不怎么稳重,没想到干起活儿来居然十分麻利。 短短十多分钟,房间已经清爽了不少。 他很想继续收拾,但再拖下去,罗贝买的大餐就得全凉了。 趁着两人搞卫生,罗贝把装着食物的餐盒一一取出,打开盖子放在了提前擦好的小圆桌上。诱人的香气逐渐弥漫开,谌早被彻底吸引,宣布暂时停工,先补充能量。 把谌早叫来果然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有他在的地方绝对不会冷场。 就算罗贝和涂白棠都不开口,他也能说个没完,话题一个接一个,而且都很有趣。罗贝听得津津有味,只是担心他会嘴酸。 “对了,”谌早用筷子夹着鸡米花,“罗贝你认不认得高中时候我们年级那个大头菜?” 罗贝歪着头思考:“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长得白白净净,个子高高的那个,头其实不大,”谌早提示他,“成绩很好,理科特别牛那个,经常在升旗仪式上演讲的。” 罗贝脑中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印象:“他怎么了?” 谌早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同他靠近了些,抖了抖眉毛:“其实啊,他和你一样。” 说完,又意有所指地瞟了一旁的涂白棠一眼。 涂白棠很配合地“哦?”了一声。 罗贝不明所以,问道:“他也养兔子吗?” 谌早一脸无语:“我哪知道,不是说这个!” 罗贝睁大眼睛:“那是……他屁股断啦!” “你屁股才断了呢!”谌早哭笑不得。 “……我屁股确实断了啊。”罗贝说。 涂白棠扶住了额头。 罗贝怪茫然的:“还有哪里能一样啊?” “啧,”谌早用看朽木的眼神看他,“独家新闻,他也交了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