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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向下垂,看起来过分温柔,很适合靠近。 罗贝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走,却见涂白棠对他摆了摆手,接着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横道线。 涂白棠的腿上还戴着固定器,但走起路来已经比他顺畅许多。 在涂白棠等红灯的那一分钟里,罗贝伸长了脖子,连带着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 好开心。 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可能已经按捺不住蹦跶着过去迎接。 当涂白棠终于过了马路,他还是忍不住迎了上去。 终于面对面,罗贝心绪难平,想说点什么,却一时百感交集,只傻傻地张开了嘴。 涂白棠也没有开口。他笑着看向罗贝,然后抬起了双臂。 那是一个拥抱的预备姿势。 罗贝心领神会。 他在那天的凌晨三点,向涂白棠讨要过一个抱抱。 涂白棠千里迢迢地为他送来了。 虽然没有变成兔子,可罗贝还是万分欣喜,往前一步用力地抱住了涂白棠。 罗贝家在南方,但临近新年,天也挺冷的。他们穿的都不少,这个拥抱因而更显得柔软。 “谢谢你。”罗贝说。 “不客气。”涂白棠回答他。 罗贝想再说点什么,察觉到涂白棠似乎用嘴唇触碰了他的皮肤。 半个脑袋的身高差,涂白棠稍微偏转过头,嘴唇很自然便印在他的眼侧。 罗贝不由得愣了愣,心想着,是不小心吗? 好像不是的。在还长着兔子脑袋的时候,涂白棠亲过他好多次了。 不等他理清思绪,涂白棠松开了怀抱,问道:“你就住在这儿?” 罗贝点头。 他们昨晚在电话里聊了很多。罗贝有提过这里是他以前的住所,现在除了他没有别人。 涂白棠朝着他们身后的住宅区望了眼,咂了下舌,说道:“那我们赶紧进去吧。你这两天活动量有点超标了,不利于恢复。” “再等等,”罗贝说着拿出手机,“我看看到哪里了。” “哦对,你叫了外卖是不是?”涂白棠说,“应该快了吧。” 罗贝确认了外卖的距离,又抬眼偷偷瞄他,犹豫了会儿后忐忑地提出申请:“可、可以再抱一下吗?” 涂白棠的怀抱好像有什么魔力。当他放心地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倚上去,所有的烦恼也都自然而然地倾泻而出,心口只剩下温暖和平静。 过去,只有比特能带给他这样的感受。 涂白棠笑着伸出手,揽住了他,主动把他按进了怀里。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涂白棠告诉罗贝。 罗贝心想,真是太好了。 他把脑袋埋在了涂白棠的肩膀,左右来回蹭了两下。 和蹭毛茸茸的比特感觉不太一样,衣料有点儿硬,底下涂白棠的肩膀也是硬邦邦的,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罗贝觉得不满足,蹭得更用力。 涂白棠好像在笑,肩膀一颤一颤。 罗贝的手机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按下了接听。 涂白棠轻声问:“外卖到了?” 罗贝一边摇着头,一边对着手机说道:“对,你往前一直走,然后右拐就是了。我现在就站在小区门口。” 涂白棠疑惑:“不是外卖吗?” “外卖还有一会儿,”罗贝收起手机,一脸高兴地告诉他,“是谌早!” “……” 涂白棠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也快到了!”罗贝快活极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吃晚饭!” 涂白棠没出声。 罗贝又确认了一下外卖,郁闷地嘀咕:“怎么越来越远了呀……” 涂白棠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问道:“他为什么会来?” “嗯?”罗贝答得理所当然,“人多热闹呀。” 上午在告别仪式时,他有试着向谌早倾诉自己的苦闷。谌早听后问他晚上要不要见个面一起吃顿饭,就当是散散心。得知罗贝已经有约,他毫不在意,只说“没关系啊,人多热闹嘛”。 见罗贝不再拒绝,他说了一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之后一股脑儿给罗贝发了一大堆搞笑图片。 再之后,罗贝听见了陌生亲戚背后嚼舌根,心中烦闷,忘了和涂白棠报备。 他本身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反正他俩本来就认识,涂白棠性格温柔和善,谌早和谁都能相处。 有两个他现在最亲近的人同时陪伴,想象一下,都让罗贝感到快乐。 此刻,见到涂白棠的表情,罗贝才意识到不太妙。 对了,涂白棠那天说,他吃醋。 罗贝眨巴了两下眼睛,心中慌张不已,努力思考该说些什么好让涂白棠高兴一些。 若他为比特和别人亲近而吃味,要怎么才会被安抚呢? ? 如?您?访?问?的????????????????不?是?i????ū???e?n?②?〇????5???????m?则?为??????????点 当然是比特明确地表现出他才是最特别的那个人。 “你不一样!”罗贝告诉涂白棠,“你对我而言是最特别的!” “哦,”涂白棠说,“……我知道啊。” 罗贝谨慎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问道:“你对我会有独占欲,是吗?” 涂白棠移开视线:“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罗贝有点高兴,也觉得为难。 “我知道,你跟他只是好朋友,没别的,”涂白棠叹了口气,“但至少今天,我以为你会想要和我单独相处。” 原来涂白棠不喜欢热闹。 见罗贝一脸自责,他苦笑了一下:“算了,人都快到了。” 他说完拉住了罗贝的手,靠近了些,嘴唇几乎贴在了罗贝的面颊上。 罗贝本能地浑身僵硬。 “但你怎么都该补偿我一下才对吧?”涂白棠低语。 罗贝后背莫名发痒,紧张不已,点了点头:“怎么补偿呢?” “趁现在,”涂白棠好像在笑,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面颊,“亲一下。” 罗贝心想,什么? 不等他回过神,涂白棠的嘴唇已经印在了他的皮肤上。 罗贝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涂白棠以前也亲过他,但那时的涂白棠还是一个兔子脑袋。被兔子亲和被人类亲,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罗贝混乱之下话语失去逻辑:“你又不是兔子!” 涂白棠好像还在笑:“兔子才能亲吗?” 罗贝用力点头。 “我是兔子啊。”涂白棠说。 “……” 罗贝想着,哦,对。涂白棠是兔子。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像,但他真的是兔子。 “兔子可以亲。”涂白棠说着,又一次靠近。 当嘴唇被覆盖,罗贝瞬间忘了呼吸。 他大脑空空,僵着一动也不敢动。 所幸这个亲吻并没有持续太久。涂白棠稍稍推开后,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