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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的形象,打算报个吉他初级班,找不到搭子,求他一起去。 同学拿来了“第二人半价”的宣传单,苦苦哀求,他迫于无奈,答应了。 学了两个月,同学想要撩的妹官宣了男朋友,同学也随之放弃了自己的音乐梦想。 倒是涂白棠,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把三个月的课程全都上完了,学会了一些基本的指法,能弹一些不太复杂的和弦,还学会了几首相对简单和通俗的流行歌曲。 学业繁忙,他又志不在此,初级班结业后他连中级班都没去报名。 后来的若干次同学生日会上,他倾情演奏了世界名曲《祝你生日快乐》,让他的杨姓恩师大为赞许。 恩师是骨科泰斗,但根本不懂吉他。 涂白棠自己其实也不算很懂,多年过去,已经差不多是个小白。 更糟糕的是,那把闲置了许久的吉他还有点儿走音了。 涂白棠坐在椅子上,在罗贝热切的目光中对着调音APP调了老半天,汗如雨下。 怎么办啊。 他想,他刚交上的小男朋友马上就要知道他是个傻子了。 第33章 再亲一下 调音完毕,涂白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拨动了琴弦。 他有意挑选了一首最为简单的练习曲目,没有任何和弦。但即使如此,依旧暴露出了生疏的指法。 ……应该是暴露了吧? 他一边弹,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罗贝的表情。 罗贝双手合十,抵在唇边,唇角微微带着笑,眼睛闪闪发光。 太好了!他根本不懂! 涂白棠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弹。 罗贝很快改变了姿势。他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托着下巴,脑袋微微倾斜着,视线牢牢地锁在涂白棠的身上,脸上依旧笑眯眯的。 涂白棠顿时自信起来。 虽然不熟练,但好像也不算很糟糕嘛。 练习曲目非常短,磕磕绊绊的一分多钟就弹完了。最后一个音落下,涂白棠长舒一口气,看向了罗贝。 罗贝还捧着脸,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用力地鼓起掌来。 这实在让人不好意思。 涂白棠难为情地笑了笑,说道:“手太生,弹得乱七八糟的。” 本以为罗贝会夸奖自己几句,说点“没这回事”“非常好听”的话作为安抚。却不料他连头都没有摇一下,笑得更厉害了。 一个人在毫无自信的状态下非常容易被害妄想。 涂白棠怀疑罗贝在嘲笑他。 硬着头皮应下这个差事时,他已经做好了被同事们笑话的心理准备。若肖鹏当面直白地嘲讽他“弹得什么东西”他也不会产生丝毫羞耻。 但若罗贝觉得他很丢人,那问题就有点严重。 涂白棠低头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再练会儿,你不用管我。”他说完掩饰般低头拨了下弦,察觉罗贝视线依旧落在自己身上,又说,“好几天了,你的拼图怎么没什么进展?” 罗贝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拼图碎片,手指抓了抓下巴。 “你拼你的,”涂白棠说,“可以当我不存在。” 罗贝用口型“哦”了一下,伸手整理了起来。 涂白棠当初上的吉他初级班,教的第一首曲目是一首老歌,叫《小草》。曲调悠扬动听,变化也少。他暗自考虑,要不就干脆偷懒选这首曲目好了。 这首歌几乎人人都会唱,到时候大家下意识跟着哼起来,陷入了自我陶醉中,就不那么容易注意到他的问题了。 涂白棠弹了两遍开头,隐约找到了一点手感,决定下一遍把唱也加进去。 比起弹吉他,他对唱歌的的自信稍微多上一点。 才刚一开口,余光感受到了一旁投来的视线。 罗贝这次换了姿势。一手把玩着一小片拼图,另一只手支着下巴,脑袋歪着。 见涂白棠看过来,他眯起眼笑了一下,接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盯着看,之后假模假样地低下头继续拼图。 可待涂白棠收回视线,立刻便察觉到他又看了过来。 为了掩饰,这回罗贝干脆趴在了桌上,掩耳盗铃般用胳膊遮住了半张脸,眼睛还眯了起来。 看来让他不关注自己是不可能了。 涂白棠感到为难的同时,又不禁想笑。 他想起了不久前肖鹏说的话。要做到什么地步,他才能察觉到对方的感情? 像罗贝这样就可以了吧。 他分明一点也不迟钝。 当他下意识开始分心,指尖的动作却反而变得流畅了一些。 涂白棠不再回看,专心地享受着来自罗贝的关注。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哼唱。 那声音很轻,听起来非常随意,还略微有点儿走调,显得清新又可爱。 涂白棠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忍着没有抬头,继续往下弹。又过了会儿,哼唱中带上了断断续续的歌词。 是罗贝在唱歌。 他明显是记不清歌词了,唱半句哼半句,时不时不自然地停顿一下。明明有伴奏,调子却乱跑。 一曲完毕,涂白棠抬起头来,笑着说道:“配合得真好。” 罗贝一愣。 “我们可以凑一个组合,”涂白棠说,“我来给你伴奏。” 罗贝走音,他胡乱弹,很搭。 罗贝眨巴了两下眼睛,终于回过神来,一脸惊讶。可之后再张嘴,又发不出声音了。 “没关系,慢慢来吧,”涂白棠说,“但你得知道,你是完全可以发出声音的。” 罗贝抬手摸了一下嘴唇。 涂白棠心想,这是在做什么,好像在勾引人。 可见罗贝一脸若有所思并未看他,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间想了非常丢人的东西。 涂白棠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继续练习起来。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罗贝再也没有跟唱。 久未弹琴的涂白棠小拇指按弦按得生疼,觉得自己多少已经找回了一点感觉,决定休息一会儿。 和他的勤奋相比,罗贝效率低下。算上前几天的成果,至今也只拼出了一个外框。 但罗贝本人并不介意,还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涂白棠主动和他闲聊:“这两个小别针今天说话了吗?” 罗贝点头,用手机回答:说呀,说好多。 “哦?都说了什么?”涂白棠好奇。 罗贝撇了下嘴:说我唱歌难听。 “怎么会,”涂白棠说,“我觉得很好听。” 罗贝眨了下眼,看向了自己胸口的胡萝卜。 “……又说什么了?”涂白棠。 罗贝犹犹豫豫,手指落到屏幕上又收回,最后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涂白棠不信。 “它是不是也赞同我?”涂白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