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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涂白棠问。 女孩缓缓地摇了摇头,表情愈发古怪。 罗贝又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对着手机打了会儿字,冲女孩竖起屏幕。 那上面写着:它很漂亮,胸口毛茸茸,身上油亮亮,在太阳底下看是七彩的。 女孩微微地张开了嘴。 罗贝笑着看向她,又往她头顶上瞟了几眼。 涂白棠心底浮现出了些许诡异的猜测。 “它不在医院的话,现在在哪里?”他问女孩,“你家吗?” 女孩迟疑了几秒,轻声道:“……它不在了。” 涂白棠心里咯噔了一下,与此同时,听见身侧传来了“啊”的一声。 那声音很轻,听着软绵绵的。 他侧过头,只见罗贝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笑意,眼神中透出明显的不安。 “你以前见过我,是不是?”女孩试着猜测,“在医院以外的地方。” 罗贝犹豫着抬起手来,似乎想指什么东西,但很快又把手收了回去,摇了摇头,然后打字:我那天看到了你的玩偶,猜的。 “这样啊……”女孩垂下眼睫,显得有些失落。 这太古怪了。 涂白棠一时陷入思考中,没有出声。 此时不远处的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远远见到他们,开口唤道:“小桐,怎么在这儿呀!” 涂白棠转过身,那中年妇女见到他,一脸惊讶:“涂医生?你是涂医生吧?” 涂白棠对她已经没什么印象,猜测大概是病人家属,于是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中年妇女快步走上来,主动同他攀谈起来。 女孩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对他们的闲聊全无兴趣,不打招呼便转过身去,支着拐杖走向了自己的病房。 罗贝在一旁默默看着,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奋力跟了上去。 涂白棠见他拉住了那女孩,接着不知在手机上打了什么字,女孩一下愣住了。 这厢边寒暄已经结束,女孩的妈妈同涂白棠道了别,走到女孩身旁,扶着她一起回了病房。 罗贝一直站在原地,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忧伤。 涂白棠走了过去,问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罗贝把手机给他看,上面写着:它没有离开你。 回到病房,涂白棠问他:“你刚才是不是又看见那只乌鸦了?” 罗贝点了点头,然后打字:它一直跳来跳去的。 “你刚才说的玩偶,又是什么?”涂白棠问。 罗贝找了纸笔,画了一副简笔画。 也不知是他画技有限,还是那个玩偶真的造型如此简略。涂白棠看着那个圆滚滚的团子,实在无法和一只具体的乌鸦画上等号。 根据他之前的推测,罗贝的幻视很有可能是源于内心的潜意识。那么在看到了乌鸦玩偶后脑补出了一只真实的乌鸦倒也可以成立。 但问题是,这玩偶的造型差不多就是个圆球,谁能联想到是乌鸦呢? 罗贝甚至看到了它的羽毛在阳光下泛出的彩色光泽。 “你是不是觉得……你看到的是那只乌鸦的灵魂?”涂白棠问。 罗贝毫不犹豫地点头。 也不知他的小脑瓜在想些什么,竟红了眼眶。 他打字:它一定很喜欢她。 涂白棠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接着又干脆揽住了他,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实在有点太非理性了,想不透。 涂白棠的大脑下意识地开始思考一些无关的内容,比如罗贝前些天还自称不爱哭,怎么这会儿又要眼泪汪汪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内心过分敏感细腻,所以才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罗贝在他胸口蹭了蹭,抬手拽住了他的上衣。 “养乌鸦的人应该挺少见的。”涂白棠说。 罗贝点了点头。 未免太巧合了。很多人都会在身上或者包上佩戴这样的小物件,但大多数人家中应该不会那么正好就饲养着同样的宠物。 猫猫狗狗也就罢了,那可是乌鸦。 涂白棠轻声感叹:“你真是不可思议。” 罗贝仰头看他。原本微微湿润的眼眶此刻已经完全收干了,眼神中透着神采,面颊红扑扑的。 他对涂白棠笑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打字:太好啦!我原本担心过你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涂白棠干笑了一声。 罗贝继续打字: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你真好! 涂白棠心底依旧残存着疑惑,可此刻看着罗贝高兴的模样,又觉得那些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生难得糊涂。只要不影响生活,何必那么追根究底。 ……应该是不影响的吧? 至少罗贝没有把自己看成什么奇怪的东西。 两人对视了会儿,罗贝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收敛了些,同时脸变得更红。他放下手机张开嘴,很用力地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半晌没出声。 “我刚才听到你‘啊’了一声,”涂白棠说,“在走廊上。你在无意识的时候是可以发出声音来的。” 也许下次该找机会趁其不备吓罗贝一跳。 比如现在突然弹一下他的鼻子,会有效果吗? 涂白棠正打算实践,手机响了。 看清来电提示的号码,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行政打来的。按下接听后,对面很积极地问他有没有确定好当天表演的曲目。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对面提醒他,最好是尽快确定,毕竟时间不剩几天了,还需要提前准备串讲词。 挂了电话他又想叹气,却见面前的罗贝双眼放光。 见他看向自己,罗贝“嗖”一下举起了手机,上面写着:你会弹吉他!!! 小哑巴,耳朵倒是挺尖的。 “会过一点,”涂白棠为难,“现在不太会了。” 罗贝低头高速打字,接着再次举起手机:你要表演节目!!! “赶鸭子上架,”涂白棠摇头,“到时候估计是要出洋相。” 罗贝似乎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依旧情绪高涨:我想听!可以先弹给我听听吗! 涂白棠哭笑不得。 他想了想,说道:“我可能需要借你的病房练习一下。” 中午时勤勤恳恳的肖鹏又替他跑了一次,替他从柜子里翻出了早已积灰的吉他。 病房不是什么适合排练的地方,尤其是对技艺不佳的人而言,完全是在制造噪音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这种时候,一人一间的特需病房就显得很优越了。 涂白棠在提出时只想到这样比较方便,实际试弹了一下后立刻后悔了。 他当初会学这项乐器,并不是源于喜爱。 一位关系不错的同学为了撩妹试图给自己打造一个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