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1 / 1)
罗贝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摇头。 涂白棠暗忖着,这徽章所谓的说话,莫不是罗贝的潜意识。罗贝觉得自己唱得不好,所以才会听见徽章这么说。 正思考着如何试探,却见罗贝又打字:我觉得自己唱得还可以啊! 涂白棠心想,哦好像不是。 罗贝并没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 “就是啊,”涂白棠说,“明明很好听。我还想再听一会儿呢。” 罗贝抿着嘴,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打字:我会努力! 涂白棠笑了会儿,又问他:“我戴的这个小兔子也会说话吧?” 罗贝快速点头:它话好多的! “它会告诉你我们没有见面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吗?”涂白棠试探,“比如……今天早上有人来看我了,它应该也见到了吧?” 罗贝打字:我问问。 之后他放下手机,盯着涂白棠胸口,默不作声。 这是什么?心电感应? 几秒种后,罗贝拿起手机:它说那是你的隐私,它不能说。 涂白棠心想,看来是说不出罗贝本人不知道的信息。 过了会儿,罗贝忽然笑了,又打字:它说你骗人的,早上没人来看你。 涂白棠暗暗惊讶。 “……不是我的隐私吗?”他问,“这就说啦?” 罗贝笑得更欢:它笨!我说它肯定睡着了没看到,它就说啦! 早上确实没有人来探病。 事实上,病房的探视时间开始后没多久,他就跑去康复活动室了。 其实罗贝本人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吧? 涂白棠不断思考,把自己都绕得有些糊涂了。 有什么罗贝绝对不会知道,但理论上兔子别针见过的信息呢? 正琢磨着,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又是同事。 这院住得,又是为年会节目练习又是额外加班,连谈恋爱的空闲都分不出来。 “我得下去一趟。”涂白棠遗憾地告诉罗贝,然后又问,“琴可以放你这里吗?” 罗贝点头。 涂白棠站起身,收拾好了吉他,冲着罗贝笑了一下:“走啦。” 罗贝猛地举起手来。 “怎么?” 罗贝的双手在身前拢在了一会儿,不自然地搓啊搓,同时张开嘴来。 涂白棠猜到了什么。在罗贝憋红脸的同时,他也变得紧张起来。 半晌后,罗贝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用手机打字:算了,说不出来。 涂白棠往前走了一步,来到他跟前。 罗贝仰起头来,嘴唇不自觉地抿了一下。 看起来是很好亲的样子。 涂白棠想低下头去,心却一下跳得有些难受。 第一次站上手术台时,他都不曾如此紧绷。 经验和知识果然是很重要的事。 关于恋爱,涂白棠太过无知,连他拙劣的吉他技巧都不如。 他变得糊涂。 只有一件事可以确认。 此刻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男孩,对他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作者有话说: 胡萝卜徽章当时在说的是:他好虚伪啊! 第34章 它不爱我吗? 罗贝本以为涂白棠会亲吻他的嘴唇。 为此做心理准备的过程是很害羞的,而意识到涂白棠并没有这个意思,羞耻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加倍了。 涂白棠亲了亲他的额头,飞快转身离开时忘记拿拐杖,当着他的面跄踉了一下,毛茸茸的脸又一次很不合理地泛起了红晕。 可回头取了拐杖以后,他还是没有使用,单手举着就这么一路蹦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小片缤纷的花丛。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罗贝还能隐约听见走廊上传来的兔子别针嘲笑的声音。 罗贝没有笑。 他趴在了桌上,脸枕着拼图,手指轻抚自己的额头。 这一次虽然时间还是很短暂,但他细心感受了。触感和他想象中的毛茸茸完全不一样。 罗贝不止一次用脸蹭过比特。 兔子的毛特别软乎。比特的腮帮子看起来胖鼓鼓的,其实全是靠又长又厚的毛撑起来的,摸上去轻盈又温柔,令人沉迷不已。 涂白棠的嘴唇也是软的,但很不一样。 罗贝并不觉得那感受有什么不好,只是忍不住隐隐觉得奇怪。 他在心里对胡萝卜徽章说:他刚才亲我了,你看到吗????坁????布????ǐ??????????n???????Ⅱ?????????ò?м 胡萝卜徽章回答他:“没有啊,我又没眼睛。” 罗贝才不信。 他又问:他会亲我,应该是很喜欢我吧? “我怎么知道,”胡萝卜徽章嘟囔,“我又不是人。” 罗贝心想,可涂白棠也不完全算个人吧? 还是说,这种问题应该问兔子别针才更对口? 他胡思乱想,回忆起不久前的画面,又无意识地哼起了那首歌。 短短几句,还不等自己察觉,胡萝卜别针已经抱怨了起来。 “真的很难听!”它说,“每一个音都不在调上。” 罗贝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又很不服气:涂医生说好听的。 “所以我才说他虚伪,”胡萝卜别针说,“这个人太不诚恳了!” 刚才起它就一直这么抨击涂白棠。罗贝不爱听,选择不理它。 他又趴了会儿,始终静不下心,于是干脆站了起来,打算去走廊里转转。 康复医生说,他现在的状态适当负重多走动都很有好处。 这一层病房走廊边缘都有扶手,于是他干脆没有用助行器,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走了没几步,斜对面病房走出来一位还挺眼熟的中年妇女。 她并没有留意到罗贝,回头冲病房说道:“别整天胡思乱想了。我先回去了,明天你爸过来。” 说完,也没听见有回应。 她叹了口气,离开了。 罗贝站在原地思考了会儿,鼓起勇气横跨了走廊,挪到了那间病房的门口,朝里望。 那个长发女孩正坐在桌边发呆。 她面前的桌上,那只熟悉的乌鸦正在整理着羽毛。 在室内的灯光下,它浑身黑的毫无杂质,连眼睛都看不见。 罗贝想主动和她打招呼,又有点不好意思。 在面对涂白棠以外的人时,他总是会紧张,生怕自己表现得太奇怪。这女孩明显不是热情外向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冷漠,不见得乐意和自己交流吧? 可罗贝对那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乌鸦实在好奇,很想和她聊上几句。 纠结了会儿,女孩终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 罗贝顿时紧绷,不安地抬起手来,朝她招了招。 见女孩只是蹙起眉来并不回应,他愈发不安,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只想赶紧逃离。 才刚转过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