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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人。 “帮他洗个澡吧,然后食物……正常的供给他,他是个普通人,可以对他放宽些要求。”水雾轻轻说道,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也没太注意自己说了什么。 直到她被按着肩,抵在了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水雾微怔,望着身前冷面寒霜的柏时泽,一时有些迷茫。 “水雾小姐,您现在是在同情囚犯吗。”柏时泽的声音很冷,这是水雾第一次听见他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原本已经快要褪去的,对于柏时泽的惧怕在此时像是突然重新在体内复苏。 水雾微微咬着唇,脸色有些苍白,明明柏时泽已经让食堂做了她喜欢吃的饭菜,小小的脸颊也没有养出来多少肉。 “您清楚白浔当时攻击了商业网站后,有多少无辜的商家因此而破产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工人被迫失业下岗吗。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贵族和杀人吸血的资本都活该去死,可那些反叛军已经做的,和将要做的,与你们这些糟糕的混蛋又有什么区别?”柏时泽紧紧蹙着眉,身上的确开始不受控地散发出了戾气,他的那只金属的手臂握着女子细瘦的肩膀,稍稍用力就能够将她的骨头轻易捏碎。 “您知不知道,为了逮捕反叛军,第九军为此牺牲了多少与我朝夕相处的士兵。还是您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在善良的您眼里看不到他们的罪恶,连那种程度的牲畜只要向您摇尾乞怜,您都会为他们感到可怜了?”柏时泽的语气夹枪带棒,彻底摒弃了对于贵族的尊重。凭什么,对着那种低贱的,死不足惜的东西,她都能给予他们温柔?那个白浔到底哪里值得了?只因为他更会卖惨,更会向她讨好卖乖吗? 水雾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她自己蹂。躏的唇终于被释放,唇瓣上因自己的处罚还残留着糜艶的痕迹,而除了那一抹胭红之外,她的小脸又那样白。她没有挣扎,没有骂他,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柏时泽等待着,他的心脏像是被许多把长刀分割开,他在等待水雾的审判。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他不该再在女子的身旁待下去,他嫉妒的丑陋的心会吞噬掉他,将他变为一个披着柏时泽的皮囊,内在却截然不同的怪物。 所以,审判他吧,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将他押上军事法庭,让他也变成一个囚犯。 “对不起。” 可柏时泽最终,只听到了女子说出这样三个字。 他以为自己聋了,或者精神出了异常。 可在他的金属掌心下,敏锐的传感器传递来女子身体细微的颤抖。她的眼尾被洇出一寸寸红晕,鼻尖也逐渐发红,“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后不会了。” 可怜的水雾轻声说道,为副本里虚假的人物道歉。 柏时泽觉得额角一阵刺痛,他的手臂也开始发疼,然后阵痛蔓延至了心尖。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预想中的画面,应该是水雾因他的冒犯而发怒,用军棍处罚他,降他的职,让他离开她的视线,给予他一个惨痛却能够令他清醒的教训。 而不该是现在这样,她被禁锢在自己的掌心下,被他骂得……哭了出来。 柏时泽突然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心慌,不是得罪了贵族的后悔,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他抬起自己的机械手臂,像是回到了刚装上假肢的那一年,生涩又不熟练的想要帮女子擦掉眼泪,而很快,柏时泽便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有多粗糙,他用这样低劣的手臂去触碰女子,像是对她的一种冒犯。 柏时泽很快换了另一只完好的,属于人类的手轻轻接住她的泪。在感觉到柏时泽的气势褪下来后,水雾的眼泪却变得越来越多,浸湿了男子白色的手套,令他不得不摘下一直携带的手套,用微凉的指腹去抹干净她的泪。 “您别哭了。”男子的声音仍旧是平常的冷冽,在不易察觉之处却含着轻轻的颤抖。 水雾哭得脸颊通红,她并不大声啜泣,只是很小幅度地掉眼泪,身子一颤一颤,看起来可怜极了。 至少令柏时泽觉得,比起牢狱里那个假模假样的白浔,她看起来要更加惹人心怜一百倍。甚至令他恍惚中产生了一个绝对错误的念想,他想,若是牢笼中关着的人是她,自己会比她心软得还要过分许多,他一定舍不得饿到她,他会亲自含着粥,直到温度适宜,再一口一口小心喂给她。 柏时泽看着她,不知何时,他的掌心捧住了水雾娇小的脸颊,像是入了魔障,他注视着女子殷红的唇,仿佛被困在了方寸之地。 那牵引他入陷阱的唇轻轻动了动,一截小巧的舌尖在贝齿间若隐若现,“我们去许宴笙的牢房吧,这次我不会再软弱了。” 柏时泽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水雾终于察觉到危险,她后知后觉的紧张,小幅度地躲了躲,身体被牢牢困在柏时泽的手臂与墙壁之间。女子的眼睫像是破碎的蝶翼,乌眸被水洗过,更多了几分柔弱而妩媚的韵味,“柏时泽?” ? 如?您?访?问?的???址?发?抪????不?是??????ū?????n?2???Ⅱ????.???????则?为????寨?佔?点 他又听到他的名字,在那唇中吐露出来。 第32章 羔羊困境柏时泽必须让水雾学会奖罚分…… 柏时泽几乎将它当做了一个邀请。 好在,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知道刚刚被他惹哭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主动允许他的亲吻。 只有柏时泽自己才像个疯子。 他得到了水雾真诚的道歉,可他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好像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柏时泽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个贪婪的无法满足的怪兽,而这只丑陋的兽,是被水雾亲手浇灌出来的。 柏时泽有试图将它关进笼子里,但那把锁的钥匙并不在他的手上。钥匙的主人才能操控他的一切情感,轻而易举地让他悲伤或疼痛。 他开始溃败,连最后的堡垒都拱手让人。 柏时泽松开了水雾,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像是一只驯服的家犬,“您不必道歉。永远不必对我道歉。” 水雾有些茫然,不知道明明是柏时泽先斥责她,现在又为什么不接受她的认错。也许他还在生气。 水雾这样想,于是抿着唇,不再与他说话,以免又让他不高兴。 女子的不理不睬令柏时泽感觉到痛苦,可这份痛苦却又令他庆幸。这是他该承受的惩罚,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柏时泽想,他还需要更多的惩戒,来责备自己惹哭了他的贵族,他的审讯官,他的水雾小姐。 ———————————— 水雾来到了许宴笙的囚室外,这次她决心对他残忍。 可其实这对许宴笙并不公平,因为水雾已经将温柔给予了白浔,却在想要改变时,独独将冷酷留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