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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开始分不清自己与食物的区别,在梦里,他将自己从手指,到大腿,一寸寸吃了个干净。 他的感官迟钝,直到女子走到他面前时,白浔才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注视到水雾的那一秒,浅褐色的眼眸瞬间绽放出漂亮的光彩,在他的眼中,水雾就代表了食物。 白浔的恐女症几乎被另一种更加迫切的生理需求压倒,他伸出手,握住了水雾的小腿。 女子今日穿着修身的长袖长裤与黑色的皮靴,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与平时的气质有些迥异的冷清感。 他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跪趴在地面上,掌心因过分用力而被皮靴上的金属划破,疼痛令白浔感知到了几分属于活着的真实感。 水雾蹲下。身,她的手心覆盖住了男子的手背,白浔的手臂生理性的战栗了一下,手指蜷紧,像是被火舌燎到一般快速得想要逃走。他还无法接受女人碰他,恐惧来自于心理,像是人类天生惧怕着蛇、昆虫或是老鼠。 水雾握紧了他的手,她的力气并不大,可分明是个成年男子的白浔却无法抵抗她。他只能够仰起头,睁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眼眸中流出清澈的眼泪。 她将男子的手翻过来,看到被他自己啃得坑坑洼洼的指甲。水雾忍不住蹙眉,声音中带着些严厉的训斥,“你不能再吃指甲了,这样下去手会被你自己啃烂的。” 女子审讯官的身份与此时略显强势的态度令白浔下意识回想起了记忆之中的女性长辈。骨子里的畏惧在身体内复苏,让他什么都做不了,不敢讽刺得对水雾说他所受的困难其实都来源于她,也不敢悲切地哭诉自己只是因为太饿才会克制不住身体的求生行为。 白浔只会用湿漉漉的畏缩的神情看着水雾,用柔弱的声音说道,“可以……可以放开我吗,血流下来了,不能浪费。” “什么?”水雾没有听清,她低眸,容颜上还残留着一些因他不听话而升出的不悦。 男子的身体又抖了抖,他看向自己的手掌,脑袋凑过去,“我好渴,血液不能浪费了,流没了,就没有东西喝了。” 白浔饿得厉害,看着自己的血时,眼睛都在冒光。 “不能喝这种东西,白浔,坐好。”水雾命令道。 白浔的眼睫颤了颤,他半张脸几乎已经贴在了自己的手上,像是肮脏的吸血鬼。他的大脑操纵着他探出舌。尖,去舔舐那仅有的甘霖,可对女子的恐惧与不知何时因食物而驯养出的服从却令男子将脸颊从掌心中缓慢地抬了起来。 他像是一只乖顺的大狗般坐在原地,在喉咙中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主人的指使。 水雾让柏时泽取来了新的药物与温热的毛巾。她低下头,不嫌弃脏的认真帮男子的手消了毒,仔细上过药,又用毛巾一点点擦干净了白浔脸上的血迹。 整个过程,白浔都安静的一动没有动,只有瞳眸在眼眶之中乱转,不敢直视水雾,又总会在不经意间撞上她的身影。 “很饿吗,我让柏时泽带了温热的粥,是养胃的。”水雾轻轻摸了摸男子柔软的亚麻色短发,像是在揉一只可怜的小狗,而她的眼眸里也含着同样的柔情。 白浔的耳根发红,有一瞬间,他差点便将脑袋顶过去,主动蹭着女子的手心。 女子手中端着白瓷碗,勺子递到他干枯的唇边。白浔吞着口水,他贪婪的视线盯住了她手中装满了粥的碗,却不敢去抢,只小心翼翼叼住了勺子,吃得急切。 粥的温度刚好,不凉也不烫,白浔莫名地掉泪,眼泪砸在粥里,又被他一起吞下去。这一刻,他几乎错觉,身前的女子慈爱又善良,能够包容他的一切过错。 可在他喝到第七口粥时,水雾的手却停顿住了。白浔茫然地抬头向她看过去,在心中渐渐升起惶恐,“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对不起,原谅我,你别生气。” 他慌慌张张,原本是陌生人的两个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因为畸形的联系而产生了莫名的情感。白浔无法理清自己的情绪,却下意识的依靠本能向她道歉,怕他会被抛弃,扭曲成卑微的模样。 “食物,交换问题。这是我们一开始说好的条件。”水雾轻声说道,她的乌眸中有不忍一闪而逝,她仍旧轻轻抚摸着男子的脑袋,对他用了最多的耐心与温柔。 白浔的容颜上有痛苦一闪而逝,口腔之中似乎还残留着食物的清香,它们化成了一缕又一缕的细线钻入他的腹部,游弋入四肢,蛊惑着他不断放低底线。 “你知道Prometheus实验室正在研究什么吗?”水雾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好像怕自己大声一点,就会把眼前的成年男子吓哭了。 “……仿生人。”白浔抱住了自己的头,他的腰背弯折起来,仿佛一只愚蠢得想要将自己藏到壳里的蚌。 水雾微微抿唇,这是个无法拆穿为假话的回答。在明面上,这的确是Prometheus实验室主要研发的项目。 “白浔,下一个问题,好好回答我好吗。”水雾没有流露出生气的情绪,也没有斥责他,或者打他。 她的宽容令白浔发自内心的想要哭泣,心脏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被猛掐了一把的柠檬,酸涩得令他很痛苦。眼前的女子与他曾经相处的长辈截然不同,她不会突然不耐烦,不会严厉地批评他,不会大声地吼骂他,认为他一无是处,可他似乎永远都能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得一塌糊涂。 “你们拿走了Prometheus实验室中的东西是吗,这是小偷的行为,是错误的。白浔,告诉我,你们将它藏在了什么位置……” “不要问我了,求求你,别问了,嘭,嘭,嘭——”白浔抱着头,将脑袋一下下砸在地面上,直到白皙的额头出现血污,他的精神像是要在折磨中崩溃了。 水雾抿着唇,她静静看了他半分钟,然后站起身。舱门开启,又关闭,女子的身影离开了囚室。 等白浔终于冷静下来时,周围已经恢复了安静,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当他终于放松身体,抬起头时,却看到了放在他身旁地面上的粥和清水,与摆放在托盘中的伤药。 白浔茫然地试图寻找水雾的身影,可这间囚室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孤独的寂静再次将他包裹住。他回想起了女子离开时看着他的最后一个眼神,白浔突然意识到,那个眼神的含义似乎是失望。 ———————————— 水雾其实有些受不了了。 她走在长廊中,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却仍然觉得有些发冷。 即便面对着乌昱骊或者梅裔时,她都没有这种感觉,她只是觉得,她好像在做一件坏事。她好像在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