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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扶她一把的打算。 甄华漪的身子是往前扑的,她想,这姿势狼狈得很,一点都没有弱柳扶风的美感,或许还会伤了她分外珍惜的脸蛋。 在她绝望之际,她的腰身被人从后揽起,她听见李重焌森冷地对钱葫芦说:“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天旋地转之间,她被腾空抱了起来,李重焌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穿过她的膝弯,步履飞快走进了门。 甄华漪甫一进门,被汤池滚滚热气一熏,脸颊到脖颈都慢慢染上了红晕,李重焌将她慢慢地放在了榻上,然后一动不动望着她,她开始慌张起来,不知李重焌准备对她做什么。 李重焌探了下她的鼻息,离远了一些,端凝着她的面容,看见她的睫毛像小蝴蝶一般在细微地颤个不停。 装的,她好得很。 李重焌放下心来,他开始拧眉思索着孙太医说的话。 孙太医说,温泉能压抑住她身上的毒性,他还说,衣衫紧束会影响温泉药性。 李重焌皱眉看着甄华漪,他不知她到底要装多久,若她像一直这样,也好,他只消把她扔进池子里,就可以回去了。 他这样想了,于是伸手揽起了甄华漪。 她柔若无骨地被他一把捞起,李重焌觉得她的身子软得过分,他不由得怔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 李重焌冷冷地想,做戏做全套,她倒是没有一点松懈。 他将她身上厚重的斗篷脱下,滚雪般的轻纱层层叠叠露了出来,她穿高束齐胸的襦裙,红绸束带绕在胸前,暗霞的颜色烧到了李重焌的眼底。 他伸出手,手指勾住了她胸前的束带,他想,他是在践行太医的医嘱。 他手指缓缓往后扯,她衣襟就松散了开,半掩之下肌肤如雪堆一般,却是兰胸微拢,全无他以为的那般丰胰。 李重焌思考了一下,大掌顺着她的衣襟向里去探,他手指一顿,却犹豫了,转而拖住了她的后背。 他想起来,甄华漪有束胸的习惯,他须得帮她解开。 甄华漪仍旧闭着眼睛,心里却像打鼓一般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李重焌伸手脱下她外衣的时候,她身子就开始僵硬,她想要就此醒来,却觉得太过刻意。 等等吧,或许是她误会了李重焌的意思,她是他兄长的妃嫔,他就算胆大包天,也做不出如此禽兽之事吧。 然而接下来,李重焌就伸手扯开了她胸口的束带。 他解女子衣裳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甄华漪想。 甄华漪依旧在犹豫,这当口,他的手掌就贴向了她的后背,她身上有些发冷,当他滚热的大掌贴上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小小痉。挛了一下。 她身上这股热流消散后,她察觉到,李重焌隔着她的衣裳,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背。 她的睫毛颤抖得很厉害了,面容如桃花含露一般鲜妍。 胸口紧绷的束缚陡然消失,甄华漪怔了一刻,才反应过来,李重焌这个登徒子解开了她的束胸裹布。 甄华漪装不下去了,像是炸毛的猫一般一下子推开了李重焌,她杏眼圆瞪,恼极道:“李……晋王殿下,你在做什么?” 李重焌脸上却毫无羞愧之色,他太过泰然,竟让甄华漪一时怀疑是自己在大惊小怪。 李重焌往后退了退,直起上身,拉开和她的距离,黢黑的眼珠盯着她,仿佛准备要对她说什么。 或许是解释,甄华漪想。 他是不近女色的晋王,他必然有理由吧。 李重焌薄唇吐出简单两个字:“脱了。” 第38章 水下抓奸。 脱了? 甄华漪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重焌慢吞吞站了起来,甄华漪看着他的身形拉长,举止疏懒,压迫感却越来越重,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好整以暇道:“脱了。” 甄华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渐渐涨红了脸。 她懊恼地回忆从前和他相处的种种,大约是她不够庄重,太过轻浮,才让他如此看轻了她。 当然,她对他的心思也不算单纯,混到这种地步是她咎由自取。 她断绝了被他珍重的可能。 既如此,不若索性将这幅身体给了他。 虽得不了真心相待,但只要手段了得,以色侍人也能有些许用处。 甄华漪虽这样想通了,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酸涩。 她伸手,瑟缩着去解自己的衣带。 李重焌垂眸看着她,见她一张芙蓉粉面渐渐变得苍白,她的眸子中氤氲着水汽,像是一眨眼就会落下泪珠。 李重焌硬邦邦道:“解了衣裳泡汤泉,你的病才能好得快一些。” 甄华漪手指一顿,疑惑地看向了李重焌,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李重焌说的话。 他知道她病了,还特意带她来泡汤泉? 甄华漪一时难以置信,李重焌不曾将她放在眼里,近些时日更是对她不假辞色,他为何突然间对她关心备至? 甄华漪想来想去,只觉得李重焌又是在试探她对皇帝的忠贞。 那么她就不能表现得能让李重焌轻易得手。 甄华漪放下微颤的手指,神色矜持又略带惘然地说道:“多谢晋王殿下。” 李重焌道:“才人请自便。” 危机暂时解除,甄华漪抬眼看了一眼李重焌,害怕他要走,赶忙开口解释那日的误会。 甄华漪说道:“那日殿下邀约,我的确去了,我去画室等了一宿,没有见到殿下过来。” 甄华漪说完,抬头等着李重焌的回应。 她想,这个简单的误会,说开了后,李重焌就不会再对她冷脸相待。 但她打量着李重焌的神色,仿佛她解释完后,李重焌的面上渐渐覆上了一层冷气。 他像是从牙齿中挤出了这三个字:“知道了。” 知道了? 这和甄华漪预料中的反应大相径庭。 李重焌冷冷道:“说完了吗?” 甄华漪懵懵地点了头。 李重焌道:“说完了就脱衣裳,下去。” 甄华漪揪着衣裳,为难地开口问道:“殿下离开后,我会照做的。” 李重焌笑道:“不必等本王离开,现在就照做。” 他话说得轻浮,是存了一分故意激甄华漪的心思的。 他不会向甄华漪解释,他是放心不下她。 李重焌看得真切,尽管在屋里她是装了一会儿晕,在大殿前她晕倒的样子不似作伪。 汤池潮湿闷热,她身上还带着未解之毒,若不小心晕倒溺毙在汤池内,倒不是一件好事。 甄华漪见李重焌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她难堪又委屈,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倒像是在软绵绵撒娇:“你莫非是要看着我、脱、脱么?” 李重焌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