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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华漪悄悄挪了挪,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她防备地看着李重焌,却不知她这副凄凄楚楚的模样能让君子都生出禽兽的想法。 李重焌倏然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 甄华漪一下子腾空,她下意识地去搂李重焌的脖子,她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将他抱得很紧,而后她猛地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松了手。 这一番动作忙上忙下,一双手挥个不停,看得李重焌都快想笑了。 李重焌走到汤池边上,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进了池子。 甄华漪狼狈落水,他满意微笑,全然没有防备。 她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落水的一瞬间,竟将人高马大的李重焌也拖下了水。 混乱的花香和让人发呛的泉水涌入甄华漪 的鼻子,甄华漪挣扎着想要跃出水面却几乎是徒劳,她不识水性,几乎要淹死在这浅浅的汤池中。 一双大掌托住她的腰肢,她耳膜上鼓胀模糊的感觉顿时消失,四周是明晰的哗哗水声。 她低下头来大口喘着气,乌发上的水珠滴到她的鼻尖,而后一滴滴地落在了李重焌的胸膛上。 她发现自己双手按在他的肩上,遒劲有力的触感让她霎时间心慌。 她倏然缩回了手,却差点扑倒在他的身上,只得重新硬着头皮用手撑住他的胸膛。 她面红耳热又不知所措,她发觉李重焌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这更让她心跳得飞快。 她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来打断这种让人失控的氛围。 甄华漪结结巴巴道:“殿下那日没见到我,殿下是去了哪里?殿下说的‘老地方’不是画室么?” 李重焌看向她那种含混模棱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他看上去甚是不悦。 甄华漪不明白李重焌究竟在恼什么,这事说开了就没有了误会,他为何不清楚地告诉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甄华漪不依不饶问道:“莫非我在别的地方见过殿下?我却不记得了……” 李重焌沉沉地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檀红的唇吐出来的软语却让他烦躁不已。 闭嘴。 李重焌随手在水中拾起一片白绸,双指捏开甄华漪的下颌,在她惊愕的眼神中,将这片白绸团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口中。 甜腻的口脂沾染在白绸上,混着蒸腾的水汽,抹开了一片艳红。 李重焌抽回手指,指尖微微发麻,他的手指方才随着白绸塞进了她的唇中,扫过濡软的舌,被她的牙齿轻轻刮过。 手指上这一分酸麻仿佛在蔓延,蔓延到不该有反应的地方。 甄华漪还在咬着白绸,懵懂地望着他,她衣衫散乱,乌发湿透,容色秾艳如夭桃,偏偏眼神却如此纯然,纯然到几近是在无声地引。诱。 李重焌有片刻的心神恍惚,而后骤然清醒。 他仓促地从甄华漪口中抽出白绸,远远一抛,将它抛到了汤池边上。 李重焌想要推开甄华漪,他刚将手搭在甄华漪的肩上,突然间听到了钱葫芦尖锐的声音:“贺兰郎君,殿下在里头沐浴,你不能进去啊。” ? 如?您?访?问?的????址????布?页?不?是?i???ù?????n?????????⑤??????????则?为????砦????点 李重焌猛地抬眼往外看,垂帷之外,贺兰璨正大步流星往里走来。 李重焌感受手心猛地一颤,低头一看,甄华漪满脸惊惶。 甄华漪在这一瞬间真实地感受到了书上所说的毛发悚立。 她和李重焌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泡在汤池里,被外人看见,那是一百个嘴也说不清的。 怎么办,怎么办,甄华漪已经感到鼻尖冒出了细汗。 她听见了脚步声缓缓响起,少年清亮的声音含着笑意:“殿下,方才的一局残棋让我牵肠挂肚的,我索性带着棋盘来找了,殿下不会嫌我叨扰吧?” 甄华漪仿佛听见了垂帷被拨开的细微声响。 千钧一发之际,李重焌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甄华漪眼前霎时模糊了,她已经沉入了水底。 大掌按着她的脖颈,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仿佛是安抚,仿佛是警告。 甄华漪将脑袋埋在李重焌的腰下,她屏住呼吸,心里却有些绝望,不知自己能够撑上多久。 李重焌平静看向贺兰璨:“本王在沐浴,你先下去吧。” 贺兰璨在案几上放下棋盘,又放下两盒棋子,动作慢慢吞吞,李重焌眉头深深,他的手指搭在甄华漪的脖颈上,轻轻抚慰着她。 甄华漪难以自抑地呜咽了一声,乳燕投怀般钻到了李重焌的怀里,她憋得难受,手指轻轻地挠他的腰,祈求他快些打发走贺兰璨。 贺兰璨嬉笑道:“废了老大劲才记住了上局残棋,这时候不摆出来,怕是出门就给忘了。” 他竟优游不迫地坐了下来,开始摆他的棋局。 汤池之下,甄华漪临近窒息,李重焌的手掌宛若一座小山一般压着她,让她难以动弹,她只得软软抱住他的腰身,呜呜地央着他。 她觉得她快要溺毙于汤池中,李重焌在此刻成了毫无慈悲掌控她生死的神佛。 她低语呢喃着,索求着,李重焌滚热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她禁不住一哆嗦,嗫嚅着:“我要……” 要什么,忽然间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生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甄华漪睁开眼,看见模糊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濡热的唇带来了汹涌而至的气息。 甄华漪抱着他的脖子,贪婪地索求着。 她感到他的气息开始紊乱,她听到他低声呵斥她道:“别乱来。” 她没有得到满足,就被推开了来。 甄华漪心中的空虚和绝望席卷而来,她小声在李重焌怀里哭了出来。 大手在她脖颈上微微用力,她将头埋在他的腿上。 潺潺水声之外,贺兰璨的声音在甄华漪这里几近模糊。 贺兰璨慢慢悠悠地将棋子摆好,他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将屋内仔细打量了一番。 方才下棋之时,钱葫芦频频过来请李重焌借一步说话,贺兰璨是李重焌的心腹,李重焌几乎很少有事情瞒他,除了那一件事。 李重焌在私会他姐姐以外的女人。 本来他见李重焌不为所动,贺兰璨心中颇为安心,可没等他高兴多久,李重焌就开始心不在焉,然后风一般地起身离开了。 贺兰璨面色黑沉如水,他想,他今日定要见一见这妖女。 于是他拿起了棋盘,就这样冲到了芙蓉池。 贺兰璨四下环顾,收回了眼神。 芙蓉池里有重重叠叠的帷幔,但他仔细看了,其后根本藏不住人,余下只一张软塌,一只高脚灯,一只矮桌罢了。 贺兰璨心下微定,他看见李重焌面色不豫,决定见好就收,他一惊一乍道:“啊呀。” 他满脸羞愧:“我一时痴迷棋局,僭越了殿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