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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纸。 笔迹娟秀,和离书三个大字赫然写在上面。 下面有她落款的签名,以及还有一封书信,他打开,开头便是:晏大人,此去归期不定,为了不耽误您,我们还是和离罢。 晏仲蘅紧紧地攥住了纸,生生气笑了。 又是和离,所以离开是诓他的理由?意识到这一点,晏仲蘅面色霎时冷硬如冰。 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愤然酸胀。 她竟这般急着摆脱他。 胡青是青狼营的副将,他既然在,那傅泽便也在,所以又是因为他才要和离的吗? 晏仲蘅一时间已经笃定了自己被撬墙角,他怜宁氏失忆,做出些出格行为也正常。 “主子,我们何时出发?” 晏仲蘅冷冷道:“现在 。” 若是去码头坐船,会耽搁一日,他可先骑马走官道,后换乘船,这样也能省些时间。 …… 晏老夫人被吓得不轻,烧了三日才慢慢退烧,宁臻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日,国公爷亦愁的睡不着觉。 直到第四日才移到裹得密不透风的马车上往城内而去,众人安置在了最好的客栈,宁臻和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在住持给的药颇有效果,几日便消了肿,就是还不怎么能走动。 “青州的案子已经上禀了京城,圣上安排了监察御史来巡视协助破案。”胡青同国公爷和宁臻和说。 但他没有透露来人是谁,他敏锐的察觉二人之间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便好,监察御史何时来?” “快了,还有四五日。”按照晏仲蘅的脚程应会快一半,国公爷他们的船半月停停靠靠,为了保证老夫人不受晕船慢了些。 他有意无意问了句:“您打算何时启程?” 宁臻和代为回答:“干娘身子还虚弱,且再修养些时日,干爹近日愁闷也没有休息好。” 国公爷心里慰贴:“难为你了,赶路的事不急,说的好听些我就是去扬州颐养天年了。” 胡青稍稍松了口气。 门忽的被敲响,傅泽提着一食盒进了屋,克制收礼的放在桌子上:“吃饭了。” 这几日皆是傅泽为他们几人前后张罗,在胡青眼中,属实是殷切过头了。 二人出了屋子后胡青便试探询问:“将军,您这几日怎么忙前忙后的,以前可从未见过您这般。” 路过的顾承大大咧咧:“这还不简单,心有佳人呗。” 傅泽撩起眼皮冷冷瞪了他眼。 见他没有否认,胡青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道:“胡说什么,人家罗敷有夫,闭嘴。” 顾承大吃一惊:“啥?你说真的?你怎么知道?” 胡青硬着头皮:“人家乃是参政夫人,岂容你随意蛐嘴。” 顾承打了自己嘴一巴掌:“夭寿夭寿,我不是故意的。” 傅泽淡淡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四五日后,晏老夫人已经能下地走动,人也精神了很多,宁臻和便不必每日在身侧侍奉,她便同惊蛰在厨房替老夫人照看药罐。 随即晏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进了门来:“宁夫人,这儿老奴来便好了,对了,老夫人唤您过去一趟。” 宁臻和点头应声,随即便往屋子里去。 还未走近屋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她没在意,径直进了屋,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笑意一滞,唇角缓缓下落,眸中皆是惊愕,晏老夫人笑着道:“瞧瞧,臻丫头惊喜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晏仲蘅暗中冷笑,惊喜?怕是惊吓罢。 “官人,你……怎么来了。”宁臻和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她脸上的神情都未收敛得当。 “仲雪暂时兼任监察御史,前来青州协助破案。”晏老夫人解释。 宁臻和笑意勉强,原来是这样。 所以那匣子里的和离书他看到了吗? “这些时日都亏了臻和在身边侍奉,也是她遇到匪寇后挺身引开了匪寇,她如今可是我干女儿,你可不许欺负她。”晏老夫人警告自己侄子。 晏仲蘅似笑非笑:“不敢,侄儿哪敢欺负。” “好了,分别多日,你们小两口自去叙旧罢,我乏了,先歇息了。”晏老夫人有意要他们二人叙旧,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他们。 二人一前一后从屋内出来。 宁臻和与他无话可说,便抬步进了自己屋,结果欲关门时发觉他跟了进来:“我这儿庙小,住不下大人,还请另寻住处。” 晏仲蘅瞧她冷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话语冷硬:“我若住在别处,岂不叫旁人编排。” 宁臻和淡淡:“编排?大人现在怕编排了,分房三年,旁人早就编排的不编排了?” 晏仲蘅哑口无言,话出口时没有多想,被她拿了话柄,他自知这事没理,不欲多纠缠。 “不是说好不和离吗?”晏仲蘅把和离书掏了出来递给了她。 宁臻和没接:“我并未应过你不和离。” “我不同意。”他淡淡道,甚至连理由都没听,和离书往后一扬,飘落在地。 宁臻和看着那张和离书,也想到了他不好允诺和离。 晏仲蘅俯视着她,视线落在她樱粉的唇上:“臻臻,莫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与傅泽,不会有结果的。” 宁臻和被他的话弄的有些茫然,关傅泽什么事。 “你在胡说什么?”她恼怒不已。 但落在晏仲蘅眼中便是被戳中的恼羞成怒:“若我是胡说,那最好了。” “你现在记忆混乱,一切行为非出自你本意。”晏仲蘅一点点推开屋门进去,他笃定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笃定他的妻子待恢复记忆后便能重新身心皆属于他。 宁臻和没想到他能逃避到这般境地,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好,那便等我恢复记忆,若我还想和离,你须得允我。” 晏仲蘅神情克制:“到时再说。” 他越过她去,开始宽衣解带,宁臻和脸上发热:“你做什么?” “沐浴,我连续赶路几日,衣裳都未曾来得及换。”晏仲蘅瞧她那般紧张的模样,淡淡道,“我不是那般急不可耐之人。” 宁臻和脸色尴尬,换了个话题半是随意半是试探问:“爷在青州要待多久?” “还未定。”他言简意赅。 客栈的屋子小,没有额外的盥洗室,若是要沐浴便是架着屏风遮挡,从州抬了水进来,晏仲蘅进了屏风后,悉悉索索的脱了里衣,若有似无的传来水声。 “不过……”他欲言又止,“回京述职后我会随你去扬州,扬州也有不少大夫,恰好可以陪你看病。” 她不是总觉得他陪她甚少,那这次便陪她个够。??????阯???????葉?ⅰ????ǔ?????n????????????.??????? 这话惊的宁臻和手上的书都掉了:“要陪我去?爷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