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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蹙了蹙眉,闻起来就很难喝,好想倒了。 但岐岸大概一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因此特意留了安公公看着他。 安公公虽然年纪小,但跟着莫存那么久,炼就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不说话,只是盯着千尧,但还是让千尧不敢把那药倒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一口药一口蜜饯,喝了半天才终于喝完。 喝完后立刻有人送来了茶水给他漱口,千尧连漱了好几遍,这才觉得嘴里的苦味淡了些,于是又吃了一颗蜜饯。 安公公见他喝完了,这才安心地回去交差。 千尧则坐在椅子上发呆,百无聊赖地望着窗边笼子里的麻雀。 正看得入神,突然听见有宫人走了进来对他说道:“千公公,有人找您。” 千尧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奇怪地问道:“找我?” “是,是御膳房的人。” 千尧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小穗子,于是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因为千尧现在几乎和岐岸同吃同住,所以小穗子很少会来找他。 今日突然来找他,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千尧不由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刚到门口就见小穗子似有不安地来回踱步,刚一看见他,眼眶便红了。 “出什么事了?”千尧见状立刻走过去问道。 然而小穗子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拉着他的手不停向前走。 直到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这才停下。 “到底怎么了?”千尧见状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因此刚一停下便忍不住问道。 结果刚一开口就见小穗子再也忍不住一般低下了头,然后千尧就见有什么从他眼中掉下。 “怎么了?怎么哭了?”千尧见他突然哭了,一颗心瞬间提起。 毕竟小穗子有多坚强他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绝不会这样,因此瞬间急了,“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不是。”小穗子哭了一会儿,这才终于控制住了情绪,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头道。 “不是我,是陆少爷,他出事了。” - 陆砚洲? 千尧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因此骤然听见小穗子提起,不免有些惊讶。 自从围场逃跑那次,他们被发现后陆砚洲不是被打了六十大板永远不许入宫了吗? 怎么还会出事?陆砚洲可是陆家的人,不应该有陆家庇护吗? 于是连忙问道:“他怎么了?” 然后就听小穗子道:“自从围场之后我便没了陆少爷的消息,宫中有消息灵通之人,所以我一直在悄悄打听,但一直没什么收获,直到昨日才终于有了他的一些消息,阿尧,你还记得之前陛下遇刺之事吗?” “遇刺?”他自然是记得的。 当时岐岸一夜未归,千尧担心了一整夜。 可是这和陆砚洲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他去行刺的吧? 小穗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连忙摇头道:“不是他,只是这件事干系重大,牵扯极广,所有和行刺者有关的人皆被调查。” 千尧听到这儿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心中闪过一丝不妙,“陆砚洲和行刺的人有关系吗?” “没有。”小穗子一听立刻反驳。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愤愤道:“但不知为何,那刺客行刺前一日,特意去见过他。” - 千尧来到思明殿的时候岐岸正在批折子。 “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岐岸说着示意他过去。 千尧见状连忙走了过去,然后被他拉到身旁坐下。 今日的奏折似乎格外多,因此岐岸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逗弄他,而是一边批着奏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 “喝完药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陛下。” “嗯,中午想吃什么?自己去和小安子报,让御膳房做。” “奴才想喝素烩汤。” 岐岸闻言,目光从面前的奏折上移开了片刻,转头看向他,“看来那药果然有用,有胃口了。” “是。”千尧说着,立刻挤出一个笑。 “甚好,那就继续按时喝。” “奴才知道了。” “陛下。”千尧见他心情还不错,因此沉吟了片刻,试探着说,“您昨晚不是问奴才惊惧什么?” 岐岸闻言,正在批阅奏折的笔微微一顿,然后转过头看向他。 “愿意告诉朕了?”岐岸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伸手握住了他。 “嗯。”千尧点了点头,但神色明显还有些犹豫,“奴才说了您可以不要生气吗?” 岐岸见状笑了一下,把他拉到了怀里,想要让他放下顾虑。 因此故作轻松道:“怎么还讨价还价?是和朕有关吗?” 千尧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岐岸正色了起来,和他保证道:“朕不生气,你说吧。” “就是……从前有一次您突然带奴才去暗狱。”千尧说着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那日暗狱中的所见,眼睛闭了一下。 “从那以后奴才就一直害怕。” 岐岸听到这儿也明白了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怕朕会把你丢进去吗?” “嗯。”千尧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岐岸回道:“不会的。” 岐岸没想到症结居然在这儿,思及此也不免有些后悔,那会儿确实做得有些过。 若是现在岐岸自然不会那么做,但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千尧不过是一个有些趣味的小太监罢了。 想到这儿岐岸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只有罪大恶极者才会被关在那儿,你可没机会去。” “比如之前刺杀陛下的人吗?”千尧问道。 千尧已经努力想要过渡得自然些,但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话音刚落,便有什么变了。 岐岸虽然还在笑,但眼中的笑意却淡了。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千尧望着岐岸的表情,总觉得他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 于是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岐岸说着向后靠去,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就远了。 千尧见状便明白岐岸估计已经猜到了,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就这么停下,因此还是硬着头皮道:“奴才只是听说与之前行刺有关的人都关在那里,所以有些好奇,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千尧说完便忍不住抬眸看向岐岸,然而岐岸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这个?之前不是不想听吗?” “之前奴才是害怕,可是现在更担心陛下。” “是吗?”岐岸语气淡淡,“是他们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