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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整个寝殿似乎静了一下。 这静谧和着满室的凉意,莫名让院正的后背冷了一下。 于是迅速开始回忆起他刚才说过的话,是哪里说得不对了吗? 只是还没等他想清,便听面前的人终于开口说了话,“好,去开药吧。” “是,微臣告退。”院正说着连忙退了出去。 殿内的宫人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气氛不对,也跟着出去了。 千尧并没有把太医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想着看来明天要开始喝中药了。 有点讨厌,因为以前在现代时他也喝过中药。 他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因此从小就是中西药不断。 吃西药的时候还好,中药的时候每次都得妈妈哄好久才肯喝一碗。 因为中药的味道实在太过令人印象深刻,因此哪怕后来已经很多年没喝过,但千尧一回忆起来还是有些受不了。 一不小心想得太入迷,千尧就这么陷进了回忆,因此好一会儿才发现岐岸正望着自己。 “陛下……” 千尧对上他的目光,莫名慌了一下,自己怎么又跑神了?他这样看了自己多久了?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千尧有些不明白,只是下意识想要回避,于是牵了牵岐岸的袖口,道:“陛下,奴才困了,早些睡吧。” 说着便想躺下,然而刚一动作就被岐岸止住。 “千尧。”面前的人突然开口叫他。 “陛下?”千尧闻言连忙重新抬起头,然后就见岐岸正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惊惧过度,肝气瘀滞,你在惊惧什么呢?” ……惊惧什么呢? 千尧其实也不知道,又或者是自从穿越来之后他惊惧的事实在太多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怕被发现是罪臣之后,怕被发现是假太监,怕被发现逃跑,怕小穗子出事,怕陆砚洲被他牵连,再到……怕他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以被随时处置的小太监。 因为怕的太多,到了最后怕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他怕这里的一切,怕每一个看不清楚路的明天。 但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没有人会理解他的恐惧,毕竟在这里是很多很多年前,每一个人都自己的轨迹上按部就班,只有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四处乱窜。 “没有。”千尧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笑,“真的没有。” 可是不知是不是他的笑容并不真,很快就被岐岸戳穿。 岐岸抬手压下的唇角,然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问道:“你在怕朕吗?” “没有。”千尧连忙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奴才怎么会怕您,您对奴才一直都很好,奴才……心悦于您。” 千尧知道他最爱听这些,可是今日岐岸听到后却并没有任何反应,连笑意都没有半分。 “陛下。”千尧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便知道他并没有信,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忐忑与恐惧,于是一时间也顾不上困,凑过去主动想要亲吻。 可是还没碰到就被岐岸握住手腕,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千尧见状不由愣住。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岐岸第一次拒绝他的亲近。 为什么? 千尧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感觉到一阵不受控制的恐惧。 很快,一个念头便升了起来。 岐岸是对他腻了吗? 他和这宫里的其他太监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一副岐岸感兴趣的身体。 如果连这点特别的地方都不能再引起他的兴趣。 那自己还剩下什么呢? 千尧想到这儿更加恐惧,于是再次想要凑过去,但依旧被拒绝。 他们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面前的人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人无法靠近。 “千尧,告诉朕你到底恐惧什么?”岐岸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像是要直接看进他的心里。 “没有,真的没有。”千尧连忙摇头。 然而他的掩饰实在太过拙劣,面前的人根本不信。 只是再次问道:“是朕吗?你在怕朕?” “不是……” 千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反反复复问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此只是再一次凑过去抱住了岐岸。 这一次岐岸终于没再推开他,任由他主动亲吻。 “陛下,别问了,奴才想要。” 岐岸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千尧以为他又要推开自己,于是连忙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抱得更紧,然后闭上了眼睛。 千尧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被推开了。 好在这次岐岸没有再推开他,而是不知为何轻叹了口气,这才扣着他的脖子反吻住了他。 这几乎是岐岸有史以来做的最温柔的一次。 比第一次时还要温柔,一点点磨得千尧几乎快要疯掉。 因为太过磨人,所以千尧根本顾不上跑神,难得专注了起来。 因此也更容易发现岐岸今日的不一样。 他一直望着自己,眸色深深,一瞬不瞬,像是想要看进他的心里。 千尧被他看得受不住,下意识侧过了头。 岐岸也没像往常一样逼着自己,只是俯身将他抱得更紧。 “别怕朕。”快结束时岐岸突然俯在他耳边说道。 “奴才没有。”千尧立刻回道。 岐岸闻言像是有些生气,突然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了一道不轻的齿痕。 千尧因他的动作疼得闷哼一声。 岐岸似乎也意识到咬得有些重,于是又在刚才咬过的地方吻了吻。 “小骗子。”岐岸道。 千尧知道自己根本骗不过他,干脆不再出声。 但自己的沉默显然让岐岸很不满意,因此简直故意一般重了一下。 千尧被他折磨得不行,但也不想扫兴,于是只能咬着唇瓣忍耐。 但岐岸似乎很不喜欢他忍着,很快便吻开了他的唇瓣,“千尧……” 千尧以为他又要像往常一样逼着自己叫出来。 然而并没有。 岐岸只是望了他许久,然后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睛。 “别怕朕。” “你根本不知道,朕对你有多么……宽仁。” - 第二日千尧醒来时岐岸已经不在了。 千尧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从前要伺候岐岸时千尧还能跟着他一起早起,但自从岐岸发现他爱睡懒觉后便许他不用早起伺候,因此千尧可以睡到自然醒。 昨晚睡了很久,可千尧还是觉得有些累,因此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起来。 刚一起来便用人送来了早膳。 千尧洗漱完后吃了些,吃完后便有人把他的药送了过来。 药旁还摆了一小碗蜜饯。 虽然中药只有一小碗,但千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