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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一副「我管不了」的样子。那黎巧怡这个唱红脸的,就得挑大梁了。 她清了清嗓子,拔高音调道:“干什么呀大清早的,拉个驴脸。” 黎建鸣没有动,也没有答话。黎英睿想打个圆场,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讪讪地笑了笑。空气一度十分尴尬。 老黎坐到沙发上,咳嗽了一声,训斥道:“你姐跟你说话没听着?” 黎建鸣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开口了:“到齐了。那开始吧,我有话要说。” 说罢站起身走到老黎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下把几个人都弄懵了,谁都没说出话来。 黎建鸣磕完头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张名片,并排放到茶几上。 是他东京公司两个下属的名片。 黎建鸣一字一句,极其郑重地说道:“东京L-Design 株式会社,社长黎建鸣持有的85%股权,全部转让给万江集团老总黎大江。后续手续由总务佐佐木慎也,法务张敏全权代理。从今天起,黎建鸣和黎大江,正式断绝父子关系。往后不再见面,也不再联系。”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把所有人劈焦在原地。 足足安静了十来秒,就见黎大江双目圆睁,浑身直打摆子,从胸腔里爆发出雷霆怒吼:“混账——!!!” 黎英睿看老黎眼瞅着要翻白眼,连忙扑过去掐他人中:“爸!爸!!”又扭头对愣在一旁的保姆喊道,“快去拿救心丹!!” 保姆这才反应过来,扭头噔噔往楼上跑。 黎英睿和黎巧怡两个人,连喂药带拍背地忙活来七八分钟,终于把老黎这口气儿给顺了下来。 老黎躺在沙发里喘着粗气,哆哆嗦嗦地指着黎建鸣:“你,你,为了个野兔羔子,要跟你爹断绝关系!?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你这个讨债鬼!” 黎巧怡也走上去,对着黎建鸣的脑袋狠拍了一巴掌:“又犯什么病!刚那是人说的话?你给我收回去!” 黎建鸣眉毛一高一低地拧着,强忍着不让瞳孔上的水壳子破裂。 他挥开黎巧怡,直瞪瞪地看着老黎:“黎大江,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女人。你能理解最好,理解不了拉倒。你要实在来气,骂我也好,揍我也罢,我保证屁都不放一个。谁让我是你儿子,我活该受着。但小乔,乔季同他不是你儿子,你管不着!你这是干啥?啊?把人打成那样你是要干什么?!这天底下还有王法,不都归你管!还把人手废了,把一个面点师傅手废了,黎大江,你可真毒。”黎建鸣回手往身后的窗户一指,“现在人在ICU里躺着,我还能跟你做个外人。他要是,要是,要是出,出不来,我看咱俩连外人都免谈,就他妈直接做仇人,法庭上见吧!” 这话一出,黎巧怡第二个巴掌停在了半空。她杏眼瞪着,不可置信地看向老黎:“爸···你···干什么了?” 老黎看了一眼黎巧怡,手一挥,当即否认道:“说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不知道?”黎建鸣抹了一把脸,“老齐面馆旁边美甲店的老板娘,说当晚闹事的有四五个人。其中有个胖秃瓢,后脑勺上纹了个佛像。砸完店后还站门口给一个叫做「老鳖」的人打了电话。老郑金盆洗手前,在道上绰号「老鳖」。他的头号小弟是个叫张显东的光头,后脑勺就纹着个观世音。” 老郑的人脉是黎英睿帮忙查的,他没问黎建鸣原因。如今从他口里听到前因后果,震惊地微张着嘴,扭过头望着自己的父亲。 “爸!咱黎家是正经生意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 老黎本来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过是想给那兔羔子一个教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如今看着三个儿女陌生的眼神,他才惊觉,错大发了。 但是自尊又让他拉不下脸道歉或者说软话,对就近的大儿子喝道:“你还有脸说!也没留下个儿子。我黎家是要绝后?” 黎巧怡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我儿子不是黎家血脉了?” 老黎反驳道:“那是外姓!” 黎巧怡手往腰上一卡,仰着下巴道:“那就改姓。韩赫启从明儿开始,就叫黎赫启。” 老黎气得直拍沙发扶手:“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我养你们到大,你们就是这样孝顺我?!” 黎建鸣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珠,冷笑着拎起脚边的头盔:“那点养育之恩,我公司的股权够抵。不用找了。” 说罢大步离开,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老黎喉咙里拉出一道气音,一个猛子往前扎去。 第64章 耳边是轰隆隆的嗡鸣,像是躺在工厂车间里。乔季同朦胧地睁开眼,眼睛上像盖着毛玻璃,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还有点懵,直觉想说话。可紧接着就发现喉咙里有一根管子,根本发不了声。条件反射地咽了一下口水,从喉头到胸腔一阵灼痛。 这时候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试着用嘴呼吸。不然拔不了插管。”而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乔季同尝试了一次自主呼吸。那种痛苦和无助,简直让他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不多时,护士又回来了,口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 “已经通知你家属了。他一会儿就来。” 乔季同在混沌的意识中思考着,到底是通知了他的哪一个家属。 他有哪个家属乐意来。 但很快,胸部的剧痛就让他没办法继续思考,只能把所有力气放在呼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风拂了过来。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个黑色的人影。很高,高得像是摇摇欲坠的塔。 乔季同即便看不清,也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的父亲,把他送进了鬼门关。 乔季同无法形容他现在对黎建鸣的感情。 于理,应该恨他。从进监狱那天,就该去恨他。是他把不幸带进了自己本就坎坷的人生。如果没有遇到他,自己说不定已经考下了高级面点师,做了哪个酒店的厨师长也未可知。也说不定已经租了体面的小房子,有了另一段安稳的亲密关系。 黎建鸣什么都没做错,却在不经意间毁了他的人生。鸿雁不过是振了振翅膀,他这只小扑棱蛾子,就被这卷起的飓风撕裂。 黎建鸣之前问他,还爱不爱。 可就算他爱黎建鸣,那又能怎么样呢。再爱,他也是要生活的。 亲吻,上床,你侬我侬的滋味儿的确很好,但那不是日子。合适,安稳,柴米油盐,互相扶持,才是乔季同真正渴望的东西。 关于这一点,黎建鸣不会懂他。曾经不懂,现在不懂,以后也不会懂。 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