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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门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大噶都听得懂什么是狗篮子嘛(?????????) 第62章 黎建鸣赶到医院的时候,驾驶证上的分基本都扣完了。 车也不锁,手刹也不拉,就横在两个停车位正中间。一路风风火火往大厅跑,皮鞋都跑掉了一只。 ICU是不准随便探望的,黎建鸣站在安全通道里连着打了十来个电话,这才找到关系拿到了十五分钟,能进去看一眼。 重症监护室里没有窗户,只有惨白的灯光。放着两排床,床和床之间架满了各种仪器。床上的病人清一色地插着满身管子,不像人,像是一截又一截坏死的老树根。看得黎建鸣心惊肉跳,冷汗直流。等走到乔季同的床位前,他差点没跪地上去。 乔季同刚做完手术,还没清醒。本来就白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像是死了十来天。鼻腔通着胃管,嘴里插着气管导管,连着床边的呼吸机。脖子上打着两个深静脉穿刺,下半身的被子里伸出导尿管。右手绑着袖带,包成一个巨大的白球。露出被子的胸上全是黑紫的淤血,从淤血的皮肉里又延伸出一根管子,管子里面还是黑紫的血。 绿衣服的医生正在床边记录数据,看到黎建鸣,眉毛一挑:“家属?” “我···”黎建鸣不知道如何作答,犹豫片刻,道,“我是他朋友。” “你认识患者,就联系一下他家属,把医药费补一下。” “我补。” “哦。那也还是通知一下病人家属吧,他情况不太乐观。” “不太乐观···”黎建鸣头脑轰鸣,要听不懂人话了,“什么叫不太乐观?” 医生道:“颈动脉血栓,腹腔大血管破裂,肝破裂,右手功能丧失近百分之四十。看伤像是钢管抽的。还有两处砍伤,肩膀上的长10cm,较浅。腿上的长20cm,见骨头了,缝了十二针。人太瘦了,没脂肪缓冲,比一般人不抗打。重伤二级往上,看手的状况,很可能鉴定为一级。你们报没报警?” 黎建鸣的脑子已经不能做任何思考,那一个又一个吓人的名词,就像是一块又一块的板砖,要把他脑子拍烂。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乔季同的脸,呆愣愣地摇头:“···我不清楚···他没有家属···后续都由我负责···我负全责···” 医生看跟他说不明白,也不再多说:“那你看吧。别出声,这里还有别的病人。” 黎建鸣跪在床边,身边都是乱糟糟的电线和管子,简直要缠到他脖子上来,把他勒断气。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乔季同的短发茬,手哆嗦地不成样子。 此刻他什么也想不了,就觉得心脏疼,像是裂开了八百瓣。 这时候身后不远处的仪器响起了急促的滴滴声。医生和护士一涌而上。记录的记录,推针的推针,按压的按压。最后上了AED,心电图也没动起来。 其中一个护士过来提醒他该走了。他浑浑噩噩地站起身,跟着护士出了病房,去大厅补费。等补完费出来的时候,忽觉得胸口发凉。 低头一看,衬衫前襟已经被眼泪给打透了。 他强撑着摸出电话,狠掐着喉结外的那层薄皮。先是打了医院主任的电话,谢谢她的通融。接着请她帮忙排了一个单间ICU的号。 医院这边安排结束,他又向警局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发现乔季同这事儿还没有报警。 最后在微信上给黎英睿发了条语音消息,让他帮忙调查老郑的人脉关系,尤其是他没洗白之前的。 等这些都结束,他打车回了面馆——开来的车没了。不知道是被偷走了还是被交警拖走了。 黎建鸣回到面馆,从燕子那里要来了老齐的电话。开头给了个下马威让他把嘴闭严,又大包大揽地表示全额赔偿,这才让对方消停下来。 手机被打没电后,他仔细问了燕子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燕子一起走访了两边的店铺。最后拿出钱包里的全部现金给了她,叮嘱她最近不要单独出门。 等把一切打点完,夜也深了。 黎建鸣这才敢崩溃,抱着脑袋坐在面馆前的台阶上嚎哭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爹,竟会如此歹毒。 今天在ICU里那惊心动魄的十五分钟,差点没要了他的命。那么一身管子。人怎么能以这种方式活下来? 钢棍,砍刀,四五个人。 仅仅是想到乔季同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打,他就要窒息。 那不是一个随便的什么人。 那是他唯一真心爱过的人,是他恨不得放脑瓜顶上的人,是他说话口气冲了都感到懊悔的人。是他错过的人,辜负了的人,被他伤害过的人。 是他心头最长的伤,亦是最软的一块肉。 乔季同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如果乔季同没了,那他也不想活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黎。他恨得想杀人,但凶手是自己的亲爹。这股气出不去,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把他撞得直犯恶心,拄着台阶呕了一地酸水。 —— 清晨五点半。门铃响了。一声紧过一声,催命似的。 住家保姆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人惊呼了一声。 黎建鸣眼睛通红,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头发油得打绺,衬衫前襟上干涸着大圈小圈的水渍,脚上趿拉着一双粉色塑料拖鞋。胳膊底下夹着头盔,头盔上全是浮灰。 “二少爷···” “我姐在不在。” “小姐不在。” “叫她回来。” “哎···哎好。” “去把老头子叫起来。” “二少爷,老爷七点半才起的。您这是要···” “你还管上我来了?”黎建鸣眼睛一立,“让你去就去!少他妈废话。” 保姆见他像是要吃人,把话咽肚子里,上楼去了。 第63章 老黎到底是七点半起的。刚从楼上下来,黎巧怡正好进来了。父女两人视线一对上,老黎就对她使了个眼色,又对沙发上的黎建鸣努了努下巴。 这什么意思,黎巧怡可太明白了。 黎建鸣从小跟老黎就不亲。老黎忙工作不着家是一方面,对小儿子从来没好脸是另一方面。老黎不是天生的煞星脸,三十来岁的时候还颇为和善,会说会笑。但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人也就越来越有派头。这种派头和威严,一开始只是他管人的面具。可随着年岁的堆叠,不知不觉中面具就焊在了脸上,变成了真皮。 黎建鸣出生得晚,记忆里老黎就没对他笑过。他也不亲老黎,一天到晚往哥姐身上粘。黎英睿和黎巧怡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共同把这个小弟给拉扯大。 如今那个唱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