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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妥协道:“好。这次只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说罢又低头去吮吸他脸上的眼泪,亲一口,说一句。 “我这人不缺别的,就缺度量。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这俩兔崽子三番五次触我霉头,我本想让他们见点血。不过看在你刚才把我夹爽了的份上,我愿意手下留情。” “···你打算做什么。” “玩个游戏吧。游戏名就叫,「叫你家长来学校」。”丁凯复刚说完,就扶着额头低低笑起来。等他笑够了,又把余远洲的眼镜摘下来架到自己鼻梁上,眯起眼睛打量他:“你不是问我看上你哪儿吗。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劲儿,让我想起我初中时的班主任。那男的也是瘦高个,戴副金边眼镜。他特看不上我。动不动就眼睛一立,指着我说:「丁双烨,叫你家长来学校!」「丁双烨,你真是一颗老鼠屎腥一锅汤。」「丁双烨,你朽木难雕,烂泥扶不上墙。」”丁凯复说着说着,又被自己逗乐,大笑起来。 不是开怀的笑,不是鄙夷的笑,不是苦涩的笑。 而是一个黑沉沉的笑,从破旧的岁月里穿透过来,像是生锈的铁钉划在黑板上。 蓦地,他又止住了笑,俯身凑到余远洲耳边,低声道:“不过是个臭教书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一看他那自以为是的拽样,就特想把他扒光了摁讲台上,让他那张嘴除了浪叫什么都说不出。” 余远洲偏过头,把耳朵从丁凯复的吐息里拉开:“你要恨他,就去找他。我不是他。” “找他?”丁凯复把眼镜摘下来,架回余远洲的鼻梁,“我初中的时候他都三十多了,现在都得五十了吧。我还没那么重口味,有兴趣去干一个糟老头子。” 余远洲拍开丁凯复摸上来的手:“跟我没关系。我没亏欠过你。” 丁凯复又是笑:“嗯。你没有。你是倒霉。” 余远洲愣了片刻。 他一直以为,丁凯复是心理变态,是不正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如今他才发现,原来他明白。丁凯复心里明明白白。 他是明白着坏,明白着遭践人,明白着要毁了自己。不存在良心发现,不存在忽然想通,更不存在任何被说服的契机。 余远洲蓦地双手捂住脸,泣血一叹:“丁凯复···你放过我吧。” 丁凯复拿开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放过?不。我要跟你天长地久。” 余远洲闭上了眼睛。眼泪没停,眼珠在眼皮后不住抖动,像是将灭的烛火。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唇边又是蜿蜒出血线。 丁凯复掰开他的嘴,就见口腔里血肉模糊,牙齿泡在血水里。 他脸色一变,对门口的小弟喊道:“叫医生!” 作者有话说: 丁大狗原名丁双烨。 对他故事感兴趣的宝可以来隔壁连载文《疯心难救》~ 第43章 自从乔季同开始上班,黎建鸣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越来越没滋味儿了。没课的时候不是去健身房就是在家学习,连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的心思都没了。声色犬马的地方不愿意去,外面的山珍海味也不香。他就想抱着他白白净净的小乔在家里滚,其他什么都不干。 中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洒下来,黎建鸣躺在沙发上晒脚丫子,单词本离脸越来越近,最后直接盖到了脸上。 正在他迷迷糊糊准备梦会小乔的时候,墙上的电子铃响了。他啧了一声,从茶几上摸到遥控器摁了接听。 “喂。” “黎先生,有一个姓冯的先生找您。” “冯?”黎建鸣眼睛都懒得睁,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姓冯的。没有重要的人。 “不认识。撵走。” 手刚放下,铃声又响了。黎建鸣心里有点火气,语气不善:“都说了撵走!” “黎先生,不好意思,他说是乔先生的父亲。户主登记系统有录乔先生的名字,所以您看···” 黎建鸣反应了一会儿,从沙发上骨碌起来,冷声道:“放他进来。” 黎建鸣把单词本往旁边一扔,从茶几下扯出一张塑料布,铺到沙发放脚的地方。随后起身去穿了条裤子,对镜子抓了抓头发,摆出一副别人欠他八百吊钱的丧脸。表情刚做好,门铃响了。 这不是黎建鸣第一次见到冯康,上一次是春节从乔季同的视频连线里看到的。 但黎建鸣并不记得冯康长什么样。他完全没有兴趣,自然也就完全不记得。此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脸更加皱巴了。 别说及格线,就放到视线里都让他闹心。 市井,发福,秃顶。衬衫塞进裤腰,硬邦邦的大肚子卡在同样硬邦邦的皮带上。 冯康的眼珠子在黎建鸣身上滚了一圈,脸上堆了油腻的假笑:“黎先生是吧。我是季同他爸。” 黎建鸣冷哼一声:“小乔他爹死多少年了,你哪儿冒出来的?” “哎,他亲爸是没了,我把他养大的,就也算他爸。” 黎建鸣无语地从鼻子里喷了声气儿,转头自顾自进了屋。冯康跟在他后面,刚想落座,黎建鸣用下巴点了点那块塑料布:“你坐那儿。” 冯康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僵着脸点头哈腰地坐下了。 黎建鸣往沙发上一靠,撩着眼皮看他,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冯康打量了一圈房间:“这小别墅挺漂亮啊。” 黎建鸣皱了皱眉毛,没搭腔。 “我们家季同,没给您添麻烦吧。” 黎建鸣不耐烦听他在这里放虚屁,长腿一叠:“别跟我扯犊子。有话直说。” 冯康装作为难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声:“黎先生啊,那我就直说了。您跟我们家季同,是什么关系?” 黎建鸣眉毛一挑:“跟你有什么关系?” 冯康接着道:“季同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也是我辛辛苦苦给拉扯大的。他亲爸妈没得早,我不能对不起我弟弟两口子。” 冯康进来没两分钟,已经让黎建鸣膈应得像嚼了个癞蛤蟆。 一会儿说自己是乔季同爸爸,一会儿又说对不起弟弟。明明是个外人,可怎么三言两语的,这些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就都成了他的至亲至爱? 黎建鸣不傻,莫说年三十那晚听到的对话,就算没听到,他也能估摸出乔季同过去的日子。 初中毕业混社会,洗澡都用冷水冲,吃饭不盛第二碗,就连发烧烧迷糊的时候,嘴里嘟囔的都是「别生气,这就起」。 不是所有的养育之恩,都能称之为恩。至少黎建鸣认为,眼前这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没资格摆家长的派头。 冯康还在那里一唱三叹,自顾自地演独角戏,黎建鸣却已经气得腮帮子直抽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