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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季同按耐不住好奇,轻声问道:“她真是日本人?” 黎建鸣低头道:“嗯。她是这里的老板娘。” 乔季同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居然当上了老板娘。 黎建鸣接着道:“这里很正宗,就是有点吵。” 老板娘把两人引到一个小包间,又和黎建鸣寒暄了两句,笑着退出去了。 乔季同好奇地四下打量。这个小包间看起来一点也不豪华,甚至还有点破。墙上到处贴着手写的日文菜名,后面标了价钱。菜名贴得也是大大小小,没什么章法。还有一张烧酒的海报,看着有些年头了。 墙壁很薄,应该就是一层三合板,隐约听得到隔间的谈话。也都是说的日语,乔季同听不明白。 黎建鸣拿起桌上的平板:“喝点什么?” “什么都行。” “别都行,能喝酒不?” “能喝点的。” “喝啤酒喝sour?” 乔季同没听懂后面那个东西,也不好意思多问,道:“啤酒吧。” 黎建鸣随意点了几个菜,放下平板,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桌椅都很小,小到得端端地坐着才行。不知道是不是乔季同的自我意识过剩,他总觉得黎建鸣的膝盖有意无意地碰他。 乔季同不敢看他,只是盯着桌面上的调料瓶。 一指来高的小玻璃瓶,缠着红色包装纸,上面两个金色的大字:七味。 他现在的心情也差不多。 黎建鸣见他看那个玻璃瓶,解释道:“这是辣椒粉。日本的辣椒粉都不辣,跟摆设似的。” “您懂得真多。” “别您来您去的了。”黎建鸣靠上椅背,“我家里是有几个钱,除此也没啥特别的了。跟你一样都是人,你不用跟我使劲客气。” 乔季同心头一震,抬头看向黎建鸣。 他十五岁进社会,见过许许多多的人。这里面不乏黎建鸣这样的有钱人。 但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句话。 我们都是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反复琢磨了两遍这句话,蓦地红了眼睛。 寄人篱下那些难受,社会上那些心酸,谁知道呢。谁曾把他当个人了呢。 大姑父说他是个「搅灾的货」,小弟说他「吃白食」,就连大姑对于收养他,也都是「我这人就是心软」。 乔季同一开始在工厂做流水线,后来觉得没有手艺不行。转头去饭店打荷。什么活都肯干,嘴又恭敬,没事就给各个师傅发水派烟,终于有人乐意教他。点头哈腰辛苦了四年,有了考初级面点师的资格。考下了初级面点师,能进大一点的地方了,这才进了生态酒店。 他的世界,和黎建鸣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他的脚底下一直都是水泥地。不是工厂车间的水泥地,就是酒店厨房的水泥地。 潮呼呼,冰凉凉,冻得手指酸疼,心也酸疼。 黎建鸣见他红了眼眶,戏谑道:“咋的了?这还不当奴才不行了?” 乔季同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睛:“不是,是觉得您人太好了。” 黎建鸣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对了,但乔季同觉得他人好这个事儿,让他觉得特别熨贴。 这时候老板娘端着两杯酒进来了,一杯扎啤,一杯柠檬Sour。正要退出去,看到了乔季同红着眼眶,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よ。美味しいもの食べて元気出してね!” 黎建鸣喝了一口酒,笑道:“她让你吃点好的,精神精神。” 乔季同连连道谢,他不知道对方能听懂多少,便想打手势。拱手吧不太对劲,情急之下又笨拙地比划了个心。 老板娘看到他比心,弯起眼睛也回了一个心。 日本女人很会笑,她们懂得把笑挤到眼睛里去。这样的笑很温柔,也很有感染力。 乔季同被带着,也笑了,笑得大大的。 小月亮又升起来了。 黎建鸣拄着脸痴痴地看着,目光直白地在他身上逡巡。 从裸露的小臂来看,是有些精干的肌肉。身材匀称,腰也细。扛着腿,或者掐着腰,应该都很带劲。 想着想着,身体开始发热。终究是下半身占了主导,他打定主意了。 吃饭前喝酒,容易上头。 黎建鸣连着干了两大杯柠檬Sour,进入了微醺。 这时候烤鸡肉串上来了,他拿起一串递给乔季同:“尝尝。” 乔季同伸手要接,他却不放手:“直接咬。” 乔季同瞪大眼睛看他,心里过了好几个来回。想来可能大学生之间都这样,便硬着头皮凑过去咬了一口。 即便他咬得小心,嘴唇还是碰到了下面的一块肉。他刚想把整个扦子拿过来,没想到黎建鸣手一拐,就着乔季同吃剩的接着吃起来。 吓得乔季同睁大眼睛,又是满脸飞红。 “小乔,”黎建鸣放下扦子,迷离着眼睛问,“要不愁生计,你想干什么?” 乔季同垂眼看向桌面,不好意思道:“我想学乐器。” “什么乐器?” “吉他。” “民谣吉他?电吉他?” “民谣。” 黎建鸣拄着胳膊凑道他面前笑:“对味儿。你要说电吉他,我得吓一跳。” “黎···黎建鸣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多了去了。”黎建鸣手指点着桌面,“机车,健身,摇滚,做ai。” 最后这个爱好太野了,一下子给乔季同整不会了。他只得装没听见:“挺好的。” 黎建鸣见他窘迫,低低地笑了半晌:“你怎么不醉?” “其实是有点醉的。” “叫个代驾。” “好。” 乔季同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黎建鸣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忽然道:“加个好友吧。” 乔季同调出自己的二维码送过去,不一会儿,好友认证信息来了: 「周瑜」请求加您为好友。 第11章 回程黎建鸣硬是拉着乔季同坐车后座。 黎建鸣笑呵呵地逗他:“小乔,来坐本都督这边儿。” 乔季同只得往黎建鸣边上挪了挪。黎建鸣毫不客气地凑上来,把整个脑袋靠到他肩膀上,鼻子尖抵住他的脖颈。 “你真白。” 乔季同只是绷着肩膀抿着嘴,没有回话。 黎建鸣稍微把头抬起来点,微笑地看他:“你要是想上我床,今天就好使。” 乔季同仍旧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答应是肯定不可能的。没有爱情关系的性行为,他不干。 但拒绝又落人面子,等第二天黎建鸣酒醒了,回想被自己这号人拒绝,那得多窝火? 索性就不答了。当没听见。 黎建鸣听他不答,当作是他害羞的默认,随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