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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在上个月偶然路过一家古董家具店时淘到的。 墙上挂着鹿尾蕨,一旁的植物架上摆放着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买来的多肉和薄荷。 宽屏电视上播放着体育新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认真看,放出声音只图个热闹, 宋郁随手拈起燕棠一缕头发玩儿,委婉地问:“今天你开会还顺利吗?” “你可以直接问你想问的,Kirill。” 他也不装了:“他跟你说了几句话?” “五句半。” “你算得怎么这么精准?” “因为没聊完我就去开下一个会。”燕棠耐心解释。 宋郁沉默一秒,低头开始亲她的肩,“好了,不问了,我们可以开始做爱了。” “我还没说完。”燕棠被他的发丝挠得有些痒,笑出了声。 她故意不说,侧身靠着宋郁肩头,“你总是这样,自己要问,问了又不高兴。” “我不高兴的结果就是又服务你一晚上罢了。”他说,“但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初恋情人支走的,比如找一个投资公司给他开更高的工资,把他挖走。” “那恐怕你没办法这么做了。” “为什么?” 宋郁以为燕棠在反对,垂下眼盯着她看,却发现她依然在笑,秀丽的眉头舒展着,像是游刃有余地逗弄他。 他很喜欢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但如果当下情形是在讨论令他不愉快的人,那这笑容反而让他心闷。 宋郁低头要接吻,燕棠往后一仰,灵巧躲开。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在男人眼里意味着什么,于是这会儿立刻被按在沙发上,底裤被拨开到一侧,直接挨炒。 宋郁不高兴的时候喜欢在床上使坏,比如借助体重和体型优势,只要稍稍多放出几分力道,就能把她喂上面下面一起哭。 而燕棠昨天已经吃过了,今天胃口变小,来了一次立刻认怂。 趁他撕开第二个避孕套前,她替他提起裤子,随后立刻战术性拉远距离,坐在沙发另一头严肃开口: “因为我让他被调离项目了!” 宋郁动作一顿,“调离?” 燕棠和江聿行是老同学,两个人在大学时还有过不少交流。 而这次投资方基金往上穿透的实控人背景特殊,投资也带有扶持性质,所以投资方对项目上人员的关联关系要求往往更加严格,免得主导项目的负责人出现徇私、在风险评估等方面不够客观等问题。 燕棠之前跟宋郁家的基金会打交道久了,对其中门道多有了解。 这件事对她的公司反而没什么太大影响,本质上是基金的内控要求,江聿行在会议上跟她装作不熟,大概也是因为不想失去到手的项目,毕竟基金经理也是有业绩指标的。 所以当她跟江聿行的顶头上司提出建议,更换项目的带头人的时候,对方没有理由拒绝,也懒得深究其中缘由,反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两边都没有损失。 之后江聿行还会挂名在项目上,但实际对接人已经成了另一位经理。 宋郁听完她的解释,眼里是藏不住的意外。 他没想到燕棠已经能想到这样的方法。 “跟你学的。”燕棠笑着说,“从对方的角度思考需求,对他们有利也对自己有利,事情才好谈出结果。” 宋郁终于也笑了,没有抓她过来继续刚才的事情,手随意搭在沙发背上,撑着下颌看她。 “我什么时候教你的?” “在西伯利亚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哄我跟你在一起的。”她说。 两个人静静对视片刻,宋郁眉眼间的神情一松,“我真没想到。” “那你高兴吗?” “嗯,超乎预料地高兴。” “我告诉你我会解决的。”燕棠认真跟他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主动向你表达心意的次数太少了。” 他没有否认,只是说:“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一点儿小事就让你像个小孩儿一样不安。” “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我会调整自己然后解决问题。” “但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我想这样会让你感到安全一点,就像你会为我做的那样。” 燕棠凝视着他。 “Kirill,我从小就不是一个经常展露感情的人,我的父母也不会像娜斯佳那样天天把爱挂在嘴边,所以我还在学习怎么向你表达……” 宋郁安静听她说。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相比得到,我更习惯失去。相比争取,我更习惯放弃……当我遇见从没见过的、非常吸引我的人和事的时候,我会因为知道注定得不到,而下意识地去躲避…… “所以对不起,当年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是我在骗你,我没想到你记了那么久。” 他愣了愣,还有点儿不相信,“真的吗?” “真的。” “可你说那句话的时候真的很绝情、很冷漠。” 燕棠纠正他,“我那时候是很慌张的,我只是习惯了没有表情……” 宋郁盯着她看。 “你在超市当收银员的时候,看见我也是很冷淡的样子。” 燕棠老实说:“我在想你长得真好看,要是经常能看见你,心情肯定会很好……但我总不能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吧。” “所以当年你最开始说那些拒绝我的话,也都是在说谎。” 宋郁下了定论。 电视里的体育新闻播至格斗专题,主持人和俄罗斯近年热门格斗选手谢尔盖正相谈甚欢,热闹的聊天声透过音响充斥在客厅每一个角落。 燕棠必须承认她在这段感情里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逃兵,那时她迷茫又痛苦,连自我都把控不住,当爱情降临的时候,她只感到惶恐。 她被宋郁展现出来的感情吸引,但也知道自BB囍TZ己没有能力给出同等的回应。 在一种本能的直觉判断中,她认为有希望长久的爱情中,一定包含着互相施予的含义。 就像现在,她在江聿行这件事情上可以靠自己解决,让宋郁开心。 还比如—— 燕棠指着电视屏幕,笑眯眯地说:“那天维克托闹事,我把他写的保证书扫描发给了合作方的体育新闻部门,他们内部的公关审查否掉了对维克托的采访,帮你解气了。” 宋郁从没想过要求燕棠帮他解决什么,但当此刻得知她为他做过的事情时,心里升起一种极其新鲜,并且极其满足的心绪。 他将燕棠拉进怀里,告诉她,他确实很高兴。 刚才做的那次连内裤都没脱,跟开胃菜似的。现在宋郁感觉有另一种滚烫的东西在他心头盘旋着。 他开始抚摸燕棠的后腰。 “哎,我还没说完。” 燕棠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