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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夜色弥漫,他们身上都汗湿了。 床单狼藉一片,地面散落着纸巾和打结的避孕套。 燕棠的发丝和胸口还留着尚未完全干涸的污渍,腰间皮肤因为被宋郁双手紧握而留下一片经久不去的红色。 “但当年你对我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是在说谎吗?你肯定不是吧。” 宋郁抬眼看着燕棠。 她眼里冒着生理性的泪花,身体发颤,因被他的手紧紧捂住了嘴,此刻说不出话来。 他缓声继续说: “所以我想让你一直看见我令你满意的那一面。” “可是……” 可是爱情的真实面貌一定燃烧着非理性的火焰。 这火焰闪烁跳动的节律,叫做“不安全感”。 直到说完这话,宋郁才翻身让她躺在床上,高大结实的身躯直起,影子将她整个笼罩在黑暗里。 如果安全感不够,他还可以从别处取得,就像现在。 既然是燕棠主动邀请,要哄他开心,他自然也不遗余力。 宋郁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俯下身和她接吻,双手分别扣住她的膝窝。 下一秒。 燕棠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类似于猎物被箭矢射穿时的呜咽。 她在第二天差点儿没能爬起床开会。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宋郁也刚醒。这小子睡得一脸无害的样子,脑袋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见她手忙脚乱去刷牙换衣服,立刻问她要去哪里。 “九点有一个线上会。” 燕棠套上一件衬衫,屈膝抵在床沿,俯身亲了他脸颊一口。 “现在高兴了吗?”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可你还是要跟他一起工作。” “我不是跟他一起工作,他只是投资方的一个员工。” “让他们把他撤了。”宋郁说。 燕棠笑了笑,“可那不是你们家的基金。” “我可以想办法。” “你不可以。”燕棠制止了这位少爷某些不好的打算,又亲了他一口,“我来解决。” 亲吻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对宋郁有安抚作用,他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看着她换上衣服离开卧室。 莫斯科比北京晚五个小时,这会儿是莫斯科早上九点,恰好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的时候,线上会议链接提前十分钟开放,燕棠接入时对面还没什么人。 虽然没什么人,但恰恰好就有江聿行。 会议室里应该是有人把视频投屏了,所以江聿行能清楚地看见燕棠。 他事先已经知道了标的公司的管理层,但此刻看见燕棠,脸上仍然有掩饰不住的怔然。 但江聿行到底已经有了工作经验,很快朝她客气地笑了笑,“您好,棠总。” 燕棠也礼貌性地打招呼,“你好,江经理。” 话音刚落,出于某种直觉,她朝书房门边瞥了一眼,又吓了一跳。 准备出门训练的宋郁,不知道什么站在了门边偷看。 她正准备连接耳机,所以刚才那道招呼是外放的,宋郁肯定听见了。 可他什么都没说,还替她关上书房的门。 视频会议那头的办公室很快来人了,长桌两侧,冯橙和公司员工坐一边,基金的人坐另一边,正中坐着一位约五十岁左右的女性,应该是这场会议最大的领导,江聿行则坐在她的右边。 除了燕棠外,还有几位领导也是线上接入,等人到齐了就开始,是江聿行和冯橙主要进行沟通。 过了一分钟,燕棠忽然收到了两条微信。 「我想跟你说我要出门了。」 「还有开会顺利。」 这本该是很正常的两句话。 可宋郁突然把他的微信头像改成了一只躺在被窝里哭泣的小熊。 自从知道燕棠给他的备注是“甜熊”之后,他开始学会用改头像这种更隐蔽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燕棠放下手机,忍不住想到昨晚。 ——甜熊不够贴切,前头应该加“爆浆”这俩字。 第59章 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 燕棠退出会议,往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舒缓有些疲倦的精神。 微信上弹出几条消息, 是江聿行发来的。 他们上一次聊天结束于一通略有争执的电话,不过也因为是电话交流, 微信上没有留下什么令人不太愉快的字眼,所以现在的交流也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江聿行说好久不见, 问她是不是定居莫斯科了,创业经营不容易之类的寒暄。燕棠只是客气地回了两句,随后以又要开会为由结束了聊天。 她的确还有一个小会,是跟刚才那桌上坐在正中位置的领导的通话。 虽说公司是初创公司,体量小,而燕棠作为公司里主管业务的创始人之一, 年纪也很轻, 但如果非要对标一下级别, 她其实比江聿行高一个头。 创业的好处也在这里,自己当老板压力大,但在业务里的话语权是不一样的。 燕棠在下午四点左右完成工作, 散步到雪豹俱乐部去找宋郁。 他现在已经开始了部分格斗专项技术的训练, 比如轻量沙袋训练、慢速组合拳和合适强度的摔跤、柔道技术。 清场的训练室内以粗犷的黑灰色调为主, 高大壮硕的棕发教练快速地念着训练口令。 为了方便训练,宋郁没穿上衣,抬手伸臂或转身出拳时,肩背上的肌群起伏极其明显。 那次在书房里做了一次,燕棠头一次透过墙面的镜子见过,当他压在她身上,将她的腿举到他的肩头, 或者前后摆腰的时候,他背后的肌肉是如何随动作变化的。 对一个人的感情,如果一直不去想不去看,也许就瞒过了大脑,以为自己真的不在意了。 可如果有人逼着她去直面、去思考、去回忆,这闸门一旦打开,许多细节和情意便会在许多个不经意的瞬间里复苏。 然后变得越来越深刻。 走廊外侧的窗户大开着,阳光从外头漏进来,把地面和墙壁染上金色的光。 她站在走廊里,能清晰地听到宋郁在训练室内将沙袋打的砰砰响的声音。 ——宋郁在各种意义上都吸引她。 燕棠想。 恰巧里面的训练结束,教练跟他说了一句话,宋郁立刻转头朝窗户这边看过来,像只大猫看见主人般走来窗边。 他的额头和鼻尖上还冒着汗珠,走廊阳光直射入他眼里,那双瞳孔变成璀璨的金棕色。 “你开完会了?”宋郁推开窗户。 燕棠笑着说:“刚刚结束,过来看你是不是真的哭了。” 他们这天照样散步回到家,吃过晚饭后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 灯光几乎都关了,只余下一盏中式刺绣落地灯亮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