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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吗?” 千岱兰说:“没想好,但今天跟着哥哥,我学到了不少,我感觉自己想到了更合适的新招。” “新招?” 千岱兰点头:“对。” ——借刀杀人。 今天叶洗砚来充当白脸,做她的刀;她要报复紫姐,还得防止被再报复、必须把自己从中摘得干干净净——必须再找一把“刀”。 叶洗砚没有继续追问,他停下脚步,垂首,仍旧是单手捧住千岱兰的脸,大拇指贴在她下巴上,轻轻按住她唇中下的小窝。 叶洗砚怜惜地看遮瑕下的淤青,问:“脸上还疼吗?” “不疼了,”千岱兰说,“早就不疼了。” 叶洗砚语气缓和:“没必要对我说谎,你知道我不会擅作主张——我只想问你,疼不疼。” 千岱兰轻轻侧脸,将他的手甩开。 她摇头,还是坚持。 “不疼。” ——不能随便对男人说疼。 千岱兰想。 别忘了,千岱兰。 刚辍学时,班级上教美术的那个高高瘦瘦年轻男老师很关心你,还特意来你家中家访,和你谈话;当你感动到哭泣、将自己家里的难处讲给他听时,他趁机提出,每月一千块来包养你。 别忘了,千岱兰。 和叶熙京暧昧关系时,你不小心扭伤脚,疼得掉眼泪,他哄你,温柔体贴;当他抱着你时,你以为自己抱住了真正怜惜你的温柔真爱,却被他坚硬到接近爆炸硌了一下。 …… 男人都是这样的。 大环境就是这样,这代代的男人的劣根性很难剔除。 除非有利益所图,否则,不要向男人袒露你的伤疤。 你那些难言的脆弱,除了引起他们无用的怜爱之外,就只剩下他们旺盛的星语。 这一刻,千岱兰觉察到自己的恐惧。 她竟害怕坦白后,叶洗砚会做出类似的举动——无论是怜爱的接吻,还是缠绵的拥抱,都会让她感觉,自己主动袒露伤口变成一种情,趣意味的玩弄。 叶洗砚并没有勉强,他垂眼看千岱兰。 太阳照得她头发有巧克力威化的光泽,而此刻,他只想拨开头发,看看一看她脸颊上的脆弱。 最终,他什么都没做。 叶洗砚忽然间发现,千岱兰比他设想得更倔。 她并不是那种碰破一点油皮就哭哭闹闹的性格——除非有利益可图,否则,她会将伤口严严实实地藏好,再藏好。 一个惯常说谎、利益为上的女孩,却超乎他想象的更具备道德。 “哥哥?” 千岱兰抬手,好奇地在叶洗砚眼前晃一晃:“怎么在发呆?” 叶洗砚回神,微笑:“不是发呆。” “不是发呆?”千岱兰说,“那是想到了什么呀哥哥?看起来心情挺不错的……” 不是发呆。 叶洗砚垂首,看她发丝上的阳光。 我只是凑巧,又多发现了你另一种倔强鲜活的可爱。 第48章 看见 自律,其实就是保持很久的习惯。 当习惯成自然,人会选择性略过一些熟悉的细节。 譬如叶洗砚不会记得今日和昨天的早餐味道有什么不同,也不会在意叶熙京这次犯的蠢事和上次有什么本质区别。 但他看千岱兰,始终都是新鲜的。 她曾佩戴的那个闪闪发光的水钻绣球花朵发夹,昨天黑裙子上的蝴蝶结肩带,今日灰色T恤上印着的一只小蜻蜓。 事实上,叶洗砚对时尚了解不深,尤其是女装——信息来源是叶简荷女士那个占地100多平的衣帽间,只能算耳濡目染,很少会主动了解。 可叶洗砚想主动了解千岱兰。 她那些闪闪发光的发夹,偶尔会把她耳垂夹红的耳夹,在沈阳逛博物馆时,她耳洞里塞了一根茶叶梗,说是考场上不可以有任何金属物品,所以戴一根茶叶梗—— 对规律生活、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分门别类安排好的叶洗砚来说,将食用品作为身体上的装饰有些难以接受,然而,千岱兰这样做的时候,他却觉她如此率性可爱。 他注意到千岱兰说话时微微抬下巴的小动作,当有求于他、或想从他这里“骗”好处时,那高傲的小下巴就会略微收一收,眼睛也会更圆一些,唇角永远翘翘的,越是憋着一肚子坏水,表情就越是天真烂漫,视线真诚; 他察觉出千岱兰和麦神奇打交道时穿得朴朴素素,简单的浅灰印花T恤,长长的牛仔裤配运动鞋,但面对这样混的老江湖时,她也丝毫不胆怯,演起来头头是道,扮猪吃老虎; 他发现了千岱兰随身携带的厚厚小笔记本,巴掌大小,蓝笔黑笔写字,红笔勾勾画画,算价格,算运输成本,算仓储成本,算利润,算…… 她不是只会说漂亮话的小傻瓜,私下里该做的功课做得极深。 叶洗砚还看到了她身上并不那么光鲜亮丽的一面,比如几根分了叉的发丝,因为长时间说话而有些干燥的唇,右手中指因为写字磨出来的茧子,右手小拇指和手掌侧面磨平到失去自然的纹路,她额头上冒出的一个红红小痘,耳朵上略有褪色、泛白的彩色塑料小圈圈耳环,就连她T恤下摆因为揉搓而起了一层绒绒的小毛,他都觉像小猫崽耳朵尖尖的小短毛,暖暖地可爱—— 噢。 除了提到她的初恋和暗恋,讲起这件事时的她并不可爱,只觉可恶。 一种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的可恶感。 叶洗砚厌恶这种感觉。 以至于他拒绝去辨清“可恶”的究竟是千岱兰,还是他叶洗砚。 “签完合同后,一周内,会有同事和你对接,”叶洗砚说,“如果遇到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以找杨全——” “为什么要找杨全?”千岱兰好奇地问,“哥哥不可以吗?” “我也可以,”叶洗砚微笑,“但我的手机并非随时开机,偶尔,特殊情况下,我不能及时回消息。” 千岱兰半开玩笑地替杨全打抱不平:“可这样的话,全哥岂不是很忙很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杨全恰好过来,满面春光,“一点都不辛苦!” ——虽说别只看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打。 杨全是国家全面取消大学生毕业包分配工作后的第四届毕业生,当初在企业招聘中,过五关斩六将进入了星云科技。 他本来的职位属于技术岗,运气欠佳,天天被小组长骂;一个晚上,刚转正不久的杨全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等晚上下班后,同事都离开了,他的工作还没完成——那是个运维岗,下午机器坏了,数据没跑完,看电脑右下角,估计要跑到晚上十一点多。 等那个时候,公交车停运了,他还得打车回家;虽说公司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