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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物美价廉味道好的东北菜吗? 最让千岱兰发指的,还是最后上的一道创意融合菜,椭圆型盘子里垫了片薄荷,上面盛了仨草莓,看起来像草莓,吃起来也像草莓,实际上,最外面的一层是巧克力和糖做成的草莓壳,里面塞的是鲜草莓熬制成的果酱,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叶洗砚称赞铁锅炖大鹅不错的时候,千岱兰有些同情地看了这位不食穷人家烟火的贵公子一眼。 真可怜,他这辈子想必永远都体会不到从草木灰里扒拉出黑乎乎烤地瓜的快乐,也永远都享受不到围在炭火烧的铁锅旁急头白脸冒着汗吃一顿的快感。 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 他享尽了有钱人的福,就注定吃不了穷人的苦。 从未享受过正宗铁锅炖大鹅的叶洗砚,一个常年控制糖分摄入量的男人,没有碰那道甜点,千岱兰也只吃了一个就停下,她更喜欢鲜草莓的味道——剩下俩,杨全包圆。 吃过饭,喝完水,叶洗砚才向千岱兰提到了“合作”。 他力排众议主导做的MOBA制武侠风手游《八荒》公测后反应颇佳,公测当月就轻松登上国内手游流水排行榜冠军宝座。 营销部与版权部有意扩大这个IP的影响力,参考先前电脑游戏《四海逍遥》和JW跨界联名的成功,再考虑到《八荒》这款游戏的受众大多是14—35的青少年,经过对这个年龄段人群的消费分析,决定走淘宝销售的路线,寻求有销售和服装定制经验的淘宝店来做《八荒》的官方衣服周边。 千岱兰听得是眼睛一亮又一亮。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这边正想怎么把淘宝店引流盘活呢,叶洗砚就递来了橄榄枝。 手游《八荒》的名气,真的可以带动一个刚起步的小淘宝店。 如果能拿下这个合作—— “坦白来讲,关于服装行业,我知之甚少,”叶洗砚说,“我只知你有个淘宝店,似乎也在卖一些——” “我有经验,”千岱兰掐着手掌心,面不改色地撒谎,“找我,你可算是找对人了。这么说吧,我十六七就在一批市场里面混,那可是大部分实体店服装的源头市场;别的,我不敢说,就三点,布料怎么样,板型怎么样,做工怎么样,我搭眼一瞧就知道怎么样。” 叶洗砚笑:“哦?” “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千岱兰说,“既然哥哥你现在来找我,肯定是想让我来接这个工作。我今天就拍着胸膛向哥哥保证——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只知道你有销售的经验,不知道,你还有同服装加工厂打交道的经验,”叶洗砚说,“其实我考虑的是,我们合作,你只负责销售渠道——” “全交给我,”千岱兰斩钉截铁,她的眼睛有异常的光泽,高考后的疲倦彻底一扫而光,“你们只需要提供设计图,其他和服装加工厂的对接、打版、布料选择……都由我来,我有认识的服装加工厂,也知道哪里的布料更好。” 叶洗砚慢慢地笑了。 “好,”他点头,“全交给你。” 千岱兰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创业就是这样,胆大的撑死,胆小的饿死。 仅仅是销售渠道那点利润,显然填不满她的胃口,人是不断贪得无厌的,如果放在去年,千岱兰一定会满足于销售渠道的分成,可现在,不够,远远不够。 她要拿下能力范围内的所有钱。 叶洗砚并没有直接和她签订合同,于他而言,这样的小合同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这里定下了人,内部就不会再走招标流程。 只是千岱兰还不清楚。 即使叶洗砚允诺了将服装的加工和销售都交给她负责,一天不签合同,她就一天吃不下定心丸,还是会感觉到不安,生怕下一秒煮熟的叶洗砚——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种不安甚至超过了对成绩的焦虑,一连三天,千岱兰睁眼闭眼都是还没签的合同,恨不得拿杆枪抵在叶洗砚脑袋上,逼着他快快签合同打钱。 偏偏对方又不提合同的事了。 他只说来沈阳是玩。 苍天啊,千岱兰真不知道沈阳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位大佬玩的,现在是夏天,没有雪没有冰,他想玩狗拉爬犁都没地儿—— 不,叶洗砚应该也不会玩狗拉爬犁。 沈阳故宫?大帅府?清昭陵? 叶洗砚想去哪儿玩? 千岱兰抓耳挠腮也想不出这里有什么适合他玩的,依照她对叶洗砚的了解,整个沈阳,最让他感兴趣的,恐怕就是她了。 但对方还真的就在沈阳住了四天。 他不去故宫也不去大帅府,只去了各种各样的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中国工业博物馆,沈阳九一八历史博物馆,辽宁古生物博物馆,沈阳铁路陈列馆,还参观了2010年刚对外开放的审判日本战犯沈阳特别军事法庭旧址,最后去了抗美援朝烈士陵园默哀。 叶洗砚在沈阳逗留的最后一天,还去了新乐遗址博物馆。 千岱兰都没去过新乐遗址博物馆。 她甚至都不知道新乐遗址博物馆在哪儿。 千岱兰是理科生,对新乐遗址的了解不多,仅限于知道它在沈阳有个专门的博物馆,对博物馆也毫无兴趣,感觉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反倒是叶洗砚,兴致勃勃地问她,喜不喜欢? 千岱兰看了眼他说的藏品,木雕的,已经断成三段,标签上备注着,新石器时代。 “好家伙,”千岱兰算了算,“七千多年了,那个时候还是母系社会呢,这么长时间,还能保存这么好——哎,怎么写着复制品?” “真正的木雕鸟在沈阳博物馆展出,昨天我们已经看到过了,”叶洗砚叹气,“你果然从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 “……理解一下嘛,我理科生,”千岱兰说,“博物馆里的东西都长得大同小异,我的脑子记不住。” “前天某人还向我炫耀她的脑子过目不忘。” “那要看对什么了,”千岱兰反驳,“对钱么,我肯定是过目不忘的——人的大脑有限,要把有限的空间都放在重要的东西上。” 叶洗砚漫不经心地问:“我算重要的么?” “当然算。” “是’叶洗砚’本人重要,还是’叶洗砚带来的合同’更重要?” “当然是你本人啦。” 一连两个当然,都不用过脑子,千岱兰好似有自动触发机制,就像siri,只会说出好听的、令人愉悦的话。 叶洗砚侧身,看千岱兰。 心知肚明的东西,他并未在此刻戳穿。 “下次说话前可以略微停顿一下,”叶洗砚抬手,轻轻拍了两下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