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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今天刚发的,讲经JW品牌方的报案,昨天警方配合工商局查处了一个卖假货的窝点,对方在沈阳共有五家连锁门店,目前全部被暂时查封,店铺老板紫姐也已被暂时拘留,正在进一步核对对方售假的违法所得,将进行下一步的审理…… 千岱兰缓慢地舒了口气。 扭头看窗外。 春天要到了。 四月初,房东眼看千岱兰生意红火,狮子大张口,要求涨房租。 千岱兰选择直接关掉服装店。 千军和周芸都忍不住劝她,说孩子,房租涨点就涨点,生意那么好,这里位置也好,更何况你现在经营了一年多,口碑和客人都积累起来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现在换地方也不合适—— “不换地方,”千岱兰告诉爸妈,“咱们以后不在线下开服装店了,先开着淘宝店——等我毕业后,咱们专心搞网上的店。” 爸妈面面相觑,不理解,但尊重。 尽管现在网上店铺生意惨淡,但千岱兰是谁?是他们最聪明的宝贝女儿。 听女儿的劝,总没有错。 千军和周芸都知道自己没有太大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女儿的话。 千岱兰手把手教了父母怎么用淘宝店,怎么回复客人消息,让他们两人暂时充当了店铺客服;赵雅涵仍旧过来兼职,只是不用再在店里站着,而是看其他销量高的店铺单品标题和简介,也学着写商品文案。 千岱兰自己则是一边复习,一边在某封闭式学习、高考冲刺机构中报了名。 至于紫姐,她没去关心,只是听赵雅涵提了几句,说紫姐已经被拘留一周了。 接下来的一周,千岱兰遭到了报复。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紫姐的男人仍觉得这件事和千岱兰有关,说不定还是她去举报的。社会上混的人,肮脏手段不少。千岱兰带爸妈搬家时机灵,特意搬到了区警察局很近的小区,紫姐的男人不敢来硬的,听说她在备战高考,故意花钱雇了一堆老头老太太,敲锣打鼓、蹦蹦跳跳地去千岱兰楼下跳广场舞。 噪音吵得不行,气得周芸打电话举报扰民,对方反倒打起了游击战;苗头不对就撤退,警察和物业走了后再冒出来,真要是被逮了个正着,就躺在地上,泼皮无赖地打滚撒泼。 一大把年纪了,碰也碰不得。 千岱兰不得不感叹,还是这些人足够不要脸。 她的脸皮厚度果然还需修炼。 另一边,她报名的封闭式管理高考冲刺班也到了开课时间,千岱兰收拾好行李箱离开,心知肚明,只要她走,这些闹事的老头老太太一定不会再来;果不其然,去封闭学习的第一天,她就接到了千军的电话,说这些人都走了。 千岱兰说好。 她现在把自己的那块苹果手机放在家里,现在只用一块老旧的、没办法上网的老式诺基亚,唯一能玩的游戏就是像素贪吃蛇。 这段时间,她彻底将淘宝店交给父母和赵雅涵打理,每天从五点半学到晚上十点,魔鬼式地训练。 和爸妈聊了几句,千岱兰又问:“最近有没有陌生人给我发微信、或者打电话?” 千军摇头说没有。 千岱兰说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她迅速地用五分钟吃完机构统一订的盒饭,微凉微硬的米饭,因为闷在白色塑料盒中而轻微变色的小油菜炒肉,滋味绝算不上好,千岱兰也不在意,匆匆吃完后,继续回教室学习。 四月的春风吹拂大地,暖风催虫,绿玻璃的楼房外,紫姐的男人满面横肉,正指挥着那几个老头。 “就是这,哎哎哎,对,喇叭——” 正指挥得热火朝天,一个大逼斗直接扇他脸上,把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扇得趔趄后退,有些委屈地看着来人。 昨天交了罚款、刚出拘留所的紫姐,不由分说,揪起他耳朵,恨铁不成钢地指责。 “你喝点猫尿不知道咋好了,”紫姐痛骂,“这样闹不嫌丢脸啊?你可别在这里光屁股拉磨转着圈儿丢人了!!!” “哎哎哎,媳妇媳妇,”男人求饶,“我这不是替你出口气么?” “小丫头片子,用得着你替我出气?我不得拿捏死她?”紫姐冷哼一声,松开手,一口唾沫嫌弃地吐在他脚边,“滚远点,别搞这些,孩子们快高考了,你搞这个?” 男人讷讷:“就是看她快高考……” “你可别说话了,”紫姐指着他骂,“别在这时候搞事,等小丫头高考完,你看我整不死她。” 男人唯唯诺诺,臊眉耷眼的,把老头们遣散了。 紫姐盯着贴小细长白砖、绿玻璃窗的楼看了好半天,抽了根烟,面色阴沉,想,高考哪天来着? 等最后一场考完了,她可得堵着这小丫头片子,狠狠地扇烂那张不听话的脸。 千岱兰对此全然不知。 她只努力考试,考试,还是考试。 强制性戒手机,戒社交。 什么生意,什么男人,什么人脉。 暂时都不去联络了,千岱兰提前发了朋友圈,还改了个签和头像,说闭关两个月冲刺高考,暂时断联,有事高考后再联络。 她彻底逼自己和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分离。 这次报名,千岱兰选的机构是小班制,一个班十个人;进机构第一天就是摸底考,晚上就出了成绩,按照成绩不同,给学生分不同的班,适配不同的教学方法。 千岱兰考了625,进了提高冲刺班。 班上十个人,她排老六。 老师们匆匆地讲,也不问她们名字了,按学号,喊她零零六。对于提高冲刺班的人来说,从头复习到底已经毫无意义,大家就是玩命地考试,考试,还是考试,一天考,第二天讲,第三天留时间给她们找老师针对性问问题和自我反思。 试卷做到吐,错题集越来越厚,千岱兰却在此刻发现了一个致命问题。 她的成绩,越考,反而越差了。 最后时刻,一次差,对心态的影响远远超过寻常;等第二次考到低分的时候,千岱兰的心情已经开始有些慌张了。 她甚至有了怀疑自己的糟糕念头,忍不住质疑—— 你先前给自己的高分,是真实的吗? 还是说,只是虚假繁荣? 等正规的考试,真正站在高考的考场上,你可以吗? 千岱兰本来笃定地认为自己可以,可连续的失败,让她的唇舌都开始干燥起皮,夜晚睡觉也开始不安,甚至有了焦虑到轻微脱发的症状。 五月中,高考倒计时十八天,千岱兰考出了最差的成绩。 585,名次下滑到第八。 “老六老八都不好听啊这……”千岱兰自言自语,掬一把冷水洗脸,对自己说,“冷静啊,你得去当老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