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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二十多岁女孩子交朋友这件事上,我的确不如你,”叶洗砚承认,“那你怎么知道方琦英的喜好?” “难道你以为我只会翻梁曼华一个人?”千岱兰反问,“她的互fo,我都翻过,就为了不错过梁曼华任何可能的喜好,我知道她和方琦英都爱好酒,也知道两人对内陆的夜店很感兴趣——但没有人会邀请她们去,因为她们在内陆缺乏能带领她们体验这种’庸俗文化’的人,不巧,我就是个俗人。” “俗并非贬义,”叶洗砚说,“俗意味着喜爱它的人广泛。” “不错,大俗即大雅,我是雅俗共赏,我会装腔作势,也能豁得出颜面,光脚不怕穿鞋的,带她们去夜店虽然冒险,但至少我敢领、敢带,”千岱兰骄傲地展开属于她的小孔雀翎毛,向大孔雀炫耀,“你现在这样看我,是非常钦佩吗?” “钦佩,”叶洗砚叹息,“我在想,现在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 这话勾起了千岱兰的好奇心。 “什么?”她问,“遗憾什么?庆幸什么?” “内陆禁止赌博,我不确定该遗憾你失去一个偶然暴富的机会,还是庆幸你免去了沾染赌瘾的麻烦,”叶洗砚说,“你是个赌徒,岱兰。” 千岱兰的确是赌徒。 在JW工作时,前程未定,她就敢将眼前的大笔提成让利给同事Linda;自己金钱并不多,还能为出席重要场合一掷千金置办行头;为了晋升,耐心为叶洗砚作局…… 她都赌赢了。 Linda同她交好,私下里多次提点她;她从交际中认识了不少人,在她离职后仍不断抛来橄榄枝;被成功引诱的叶洗砚帮助她晋升,让她得到副店长的职位。 今天也是。 千岱兰也赌赢了。 梁曼华和方琦英玩得都很开心,也喜欢千岱兰的穿搭。 “放心,我绝不沾染赌毒,”千岱兰笑,“——除了和你的那个赌约,但现在来看,真的有必要继续吗?” “继续,”叶洗砚微笑,“如果可能的话,我很乐意成为你第一次赌输的见证者。” 好吧。 千岱兰承认,现在她的好胜心的确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一个强劲、难以战胜的对手,会令她热血沸腾。 她是喜欢挑战规则的人,喜欢挑战一切困难重重的事务。 “确定?”千岱兰弯腰,坐在他腿上,她今天穿的是很短的热辣小裤裙,布料仅到大月退木艮下五指处,她敏锐地感觉到对方西装裤正缓缓收紧,“但你——” 与此同时,前方车门被人打开,怀抱一堆饮料的杨全紧张地说:“洗砚哥,我买了可乐雪碧王老吉,都是高糖的,不知道岱兰得喝——” 黑暗遮蔽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千岱兰和叶洗砚的动作,只瞧见一上一下对坐的二位。 这也足够震撼一个拥有良好素养的助理。 千岱兰猛地推开叶洗砚,迅速从他腿上离开,坐在自己的位置。 “坐下吧,小杨,”叶洗砚不动声色,笑着解释,“刚刚岱兰眼睛里进东西了。” 杨全说好的,缓慢地上车,扯安全带,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没能精挑细选。 千岱兰说:“你怎么不说是在教我海姆立克急救法?” “海姆立克急救需要你趴在我腿上,”叶洗砚说,“不是面对面,刚才我们姿势不对。” “也是,”千岱兰说,“刚才有点慌了我,假话都不会说了。” 叶洗砚闷声笑。 被外人突然看到,还是略微有点点小尴尬;千岱兰拿了一瓶可乐,吨吨吨,一吨到底,叶洗砚向她的方向微微倾身。 他以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调侃。 “看来你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脸皮厚度。” …… 不演了。 在叶洗砚面前,千岱兰彻底不用再演了。 她不用再假惺惺地想什么理由,看完自己想看的几个品牌秀场,和目标人物结交,还剩最后三天,她就已经迅速收拾行李箱回沈阳。 还是杨全送她去机场。 说是顺路,叶洗砚也要回深圳了。 一路上,千岱兰感慨,还是有车好,她要是有钱买车,高低得拉着爸妈绕着沈阳转三圈溜溜弯,兜兜风。 叶洗砚侧身:“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呃……”千岱兰说,“我们那边不怎么用考,听人说,给钱就能领,你们那儿不行吗?” 这又令守规则的某人微微皱了眉头。 “我不确定,但我想,还是亲自去考更好,”叶洗砚委婉地说,“人的身体或许比你想象中更脆弱。” 千岱兰只在心里小小盘算:“我想象看,考驾照需要时间,我爸手术……哎……” 说到后面,叶洗砚顿住,侧身看她。 千岱兰还在算时间,恨不得白天晚上都不睡觉了,全部时间都拿来热火朝天地工作干活。 人类进化时,怎么就没能进化掉睡眠呢? 杨全倒是问。 “咱千叔叔……动什么手术啊?”杨全关心,“什么时候?” “唉,还早着呢,只是有这么个计划,”千岱兰随口说,“他颅内压一直高,本来靠吃药,现在药降不下去了,想着做开颅手术……我还没选好医院和医生,估计要等我高考结束后再做了。” 杨全看叶洗砚。 叶洗砚什么都没说,在闭目养神。 送千岱兰到了地方,杨全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将车开回去,自己拎行李箱,去办托运,忙得脚不沾地。 和千岱兰分别后,他正想着等会儿的飞机餐,冷不丁听见叶洗砚问。 “小杨。” 杨全说:“在。” “你知不知道,”叶洗砚沉吟,问他,“铁锅炖大鹅?” 杨全:“嗯???!!!” “洗砚哥,我不知道什么是铁锅炖大鹅,”杨全说,“我只知道,您快该采取行动了,不然,煮熟的鸭子……哦不,好不容易熟悉的岱兰,可能又要飞了……” “她快高考了,”叶洗砚说,“你想我做什么?” 杨全卡壳。 “不用担心我,”叶洗砚微笑,“我有自己的安排。” 晴空碧宵,一轮雪白的飞机,直冲蓝天,另一架飞机,紧随其后,稳稳升空。 一南一北。 飞往北方的飞机,刚落地沈阳,千岱兰就在火车站周围的报刊亭看到了紫姐和她男人的照片。 旁边铺位的包子刚刚蒸好,老板揭开锅,扑面而来的一阵茫茫白气,喷香喷香;三月末的沈阳春意迟迟,杨柳刚刚露了一点点绿,嫩生生碧丝丝的小芽芽,在严寒天里瑟瑟发抖。 千岱兰花了一块钱买下这份报纸,坐在闷热、有着浓重头油味的出租车里慢慢地读。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