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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过敏而窒息,昏迷倒地;年幼的叶熙京恰好撞见,飞奔出去找人,下楼梯时跌了一跤,摔得右腿骨折。 叶洗砚平静地说:“你提醒得对,现在你早就成年了,我不适合再管教你。现在晚上十点,明天你醒来就收拾好行李滚蛋,我下周回深圳,以后你也不必再回来这边。” “所以这就是你开始管教岱兰的原因,”叶熙京笑,“是吗?” 他的尾音有点发颤,那个吗说得又轻又快,似乎怕叶洗砚会否认这点。 现在的叶熙京已经完全承受不住。 叶洗砚转身,看着自己的弟弟。 “您不觉得,”叶熙京问,“您对岱兰的好有点逾矩了吗?” “逾什么矩?” “今天,我看到你和岱兰有说有笑地上了杨全的车!”叶熙京问,“圣诞节的晚上,她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过?她甚至连视频电话都没给我打。” “你想让她怎么给你打视频电话?”叶洗砚冷冷地问,“她一直在用非智能的诺基亚旧手机,难道你还不清楚?你想让她用什么给你打视频电话?Skype?你这次回国告诉过她?还是先告诉了伍珂?你希望她在圣诞夜的晚上陪你视频聊天,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她该怎么陪你?英国现在是冬令时,你口中的圣诞之夜,晚上七点到十点,对应着国内的凌晨三点到六点——这个时间段,你是希望她在网吧中通宵,还是她凌晨五点就冲去网吧,只为了心满意足地见你这个蠢货一眼?” 这些话让叶熙京哑口无言。 “你是对网吧的治安环境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自恋到以为自己的魅力足以让岱兰忘记危险?”叶洗砚问,“现在的你能给予她什么?钱财、人脉还是资源?别自大到以为她对你特殊是因为你优秀,只不过你恰好成为了一个聪明女孩成长之途的挡路初恋。” “……是啊,”被训斥的叶熙京惨淡一笑,幽幽开口,“至少我是她初恋,我们约定过,哥,你忘了吗?两年后,等我有一定能力,我们会重新开始。” 他一直在盯着叶洗砚的眼睛,慢慢地说: “殷慎言那老小子暗恋她这么久,比她大八岁,处处关照着她,从小关照到大,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我和岱兰谈了;我才是岱兰的初恋,是她心动过的第一个男人……她就是不喜欢那些年纪比她大五岁以上的家伙,因为有代沟没共同语言——” “啪——” 清脆的一巴掌成功阻止了叶熙京未出口的语言,他被打得踉跄一步,整个脸都侧过去,牙齿磕破嘴唇。 现在,叶熙京的舌头也尝到血腥味了。 “你现在的思维能力简直就是废墟一片,”叶洗砚说,“愚蠢到应该去博物馆做环球展览。” 他说完便沉着脸离开,只剩下叶熙京在原地站着。 叶熙京没有睡觉,他在客厅沙发坐了一整晚,大脑一片空白;凌晨,他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悄悄地离开这里。 叶洗砚说的那些话让他脸颊火辣辣地痛。 是啊,他现在没有人脉,没有资源,也没有金钱—— 能给岱兰带来什么? 就算是重新开始,重新追人,也总得有点表示。 叶洗砚对他的帮助太多了,多到叶熙京已经养成习惯。 但毕竟不是亲哥哥。 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董卓和吕布……还抢貂蝉呢。 来接他的梁婉茵满满的起床气,冲着叶熙京一顿暴躁的乱喊。叶熙京充耳不闻,只问她:“还有多少人说兰小妹的坏话?” “啥坏话?”梁婉茵一脸懵,哈欠连天,“等等——你觉得人家说千岱兰和洗砚哥在一块,算坏话?得了吧,这是对千岱兰魅力的肯定;你以为洗砚哥的名声和你一样啊,人家现在可是创业——嗯?看你这大花脸,洗砚哥又对你进行爱的教育了?” “你昨天说,”叶熙京转过脸,问梁婉茵,“岱兰店里那个唯一的男店员,一直说她傍大款——是吗?” 梁婉茵困困地将车停下:“哎,哎,哎,你说什么?我不太清楚,唉,是有这么回事,好像叫Beck,就这一个男导购……不过你大早上让我顺路把你送JW店,该不会是……” 话没说完,她瞪大眼睛,看着叶熙京解开安全带、下车。 梁婉茵捂脸尖叫:“你干什么啊啊啊啊——” 叶熙京重重关上车门。 梁婉茵紧张地通过车玻璃的框往外看,只看到叶熙京走到身着JW统一工作服的男人面前,拍了拍他肩膀;男人回头,被叶熙京一拳揍倒在地。 “啊——!!!!!” 千岱兰度过了非常煎熬的一个圣诞夜。 她紫薇了三次。 额头的吻痕像给大脑注入了兴奋剂,千岱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她频繁地将去年拼命想要忘掉的那些细节重新翻出来,当初有多羞耻现在就有多兴奋,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老人说的被什么狐仙柳仙什么仙的上了身,不然,为何这个深刻的夜晚里,充满了各种下流的念头。 可应该也不是被“上身”,因为现在千岱兰只对叶洗砚充满亢奋,有点病态且新奇地怀念那晚的细节,包括他和外表不同、有点直接甚至算粗鲁探入的手指,和恶意地用硬茧去触碰的、她那本该被深深藏起的小红豆。 或许现在千岱兰的状态可以称之为“上头”,人在上头的时候,剥去文明绅士的遮盖,叶洗砚那点仅表现出一次的粗鲁,也成了最佳好味,像炖鸡时极度提鲜的松茸。 千岱兰在凌晨四点钟换掉满是汗水和湿痕的床单、睡衣,才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睡前还骑着新被子——叶洗砚送她的这一圣诞礼物非常务实,在千岱兰无意间提到他当初的床品非常舒适、非常适宜睡觉后,后者问清她床的尺寸后,送了两套一模一样、全新的床上用品。 今天是晚班,千岱兰一觉睡到十点半,洗干净床单和睡衣后,神清气爽地去公司,又得到一个神清气爽的好消息。 一直嘴贱的Beck挨打了。 好像是个男客人。 Linda手舞足蹈地和她描绘着那画面。 “今天早上,刚上班,那个男客人下了车,上来就打Beck,骂他不要脸勾引人爹,”Linda神秘兮兮,“店长快被吓傻了,一边道歉一边紧张地把人请到贵宾休息室;啧啧啧,你都不知道,Beck被揍得有多惨,脸上挂彩,眼窝都被揍青了,鼻血淌一身……店长硬压着Beck赔礼道歉,那男的又锤了Beck一顿才走——走了后,Beck就哭哭啼啼地打电话,打完后特生气,说他那个男客人根本就没孩子,现在闹着要查监控……店长害怕把事情闹大,影响公司声誉,又觉得那个男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