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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狐假虎威。” “你说的都是事实,”叶洗砚说,“不算利用。” “那……”千岱兰飞快地看他一眼,发现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现在,店长,想让我来邀请你吃饭。” 叶洗砚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千岱兰。 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Ava关系也不好,因为一次意外,她的客人选择了我,那之后,她就处处针对我,还骂我乡巴佬,”千岱兰说,“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就主动抢了她的客人……” “可以理解,”叶洗砚问,“所以,你也带那个客人去了那家辽菜馆?” 千岱兰没想到他的重点如此刁钻,愣住。 辽菜馆……有什么问题吗? 叶洗砚彻底不笑了,那种礼貌性质的微笑,也从他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后来是不是也邀请他去打网球?哦,我忘记了,马泉身高欠佳体重略大,想必唯一的运动就是童年时在地上爬,”叶洗砚说,“和他寻求共同爱好,你或许会感到十分困难——抱歉,我又忘了,对于聪明绝顶的岱兰来说,应当易如反掌。” 千岱兰有点不知所措:“哥哥,你这是……”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很奇怪。 “可是,”千岱兰问,“我们做导购的,是服务业,就是要了解不同客人的喜好呀。维护好和客人的关系,难道不是服务业人员基本的素养吗?” “客人?”叶洗砚问,“所以,我也是你的客人么?” “哪里有?”千岱兰吃惊地睁大眼睛,“你是熙京的哥哥,也就是我哥哥呀。” ——叶洗砚都没有正式在她这里消费过呢。 怎么能算客人。 “熙京的哥哥?” 叶洗砚慢慢地重复这一句话。 千岱兰看到他脸色更差了。 片刻后,他客气地说:“抱歉,岱兰,我还有事,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这是非常直接的拒绝了。 千岱兰失落起身。 她看一眼房间里的蛋糕,做最后的努力:“哥哥,蛋糕是我特意订的,你一定要尝尝。” 叶洗砚说:“谢谢,不过我最近不吃甜食,等会儿让服务员给你送回去——你和店长吃吧。” 千岱兰沉默着往前走,右脚不小心踢到沙发边角,这沙发的主要框架是坚实的黑胡桃木,纵使打磨得圆润,质地犹坚硬。 她心事重重,本来就穿得拖鞋,这一下撞得脚趾甲,痛得冷吸一口气,酸疼酸疼的泪一下子飙出来,不想被叶洗砚看到,千岱兰觉得太丢人了——立刻垂下眼睛,忍住痛呼声。 身后的叶洗砚停下脚步,盯着她因为撞击而不便行动的右脚。 上次她受伤的,也是这个脚。 夜晚的冷风中,她独自坐在台阶上,吃力地脱下被血染红的袜子,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了碘伏擦拭脚趾的伤口。 被同事恶意放碎玻璃茬、插伤的伤口。 “那……”千岱兰回身,问,“店长让我邀请哥哥吃饭的事情,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拒绝店长?” 没等到叶洗砚说话,她又主动说:“如果哥哥拒绝的话,也没关系。这段时间,哥哥真的已经帮助我很多很多了。谢谢你。” 千岱兰给叶洗砚深深鞠躬:“谢谢哥哥,如果不是哥哥帮忙,可能,去年我就已经回沈阳了。” 她听到叶洗砚问:“你哭了?” 千岱兰吸着气:“没有,就是刚刚脚踢在沙发上,老疼了。” 她还想把丢脸的眼泪憋回去,看地毯上的花纹,不看他。 良久,她听见叶洗砚淡淡的声音。 “哭没什么丢人的,想哭就哭,”他说,“不过,今晚我还要请你和你店长吃饭,现在你哭红了眼,是不是还要想理由应付你们店长?” 千岱兰不敢信自己的耳朵,她问叶洗砚:“你答应了?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饭?” “为你那双漂亮的眼睛着想,”叶洗砚没有正面回答,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千岱兰的眼睛,“就算你有什么伤心事,还是忍到我们晚饭后、再去大哭一场吧。” 第24章 孔雀 那份蛋糕,最终是杨全和千岱兰、麦怡三个人一块吃了。 “我差点给忘了,”杨全推了下眼镜,告诉千岱兰,“洗砚哥这两天的确在控糖。” 他们仨聚在杨全的房间中——和叶洗砚一样,他住套房,助理也是同样的套房,只是略微小一点,但也比千岱兰和麦怡那种标准大床房空间大。 蛋糕上用的是新鲜水果,红提,无花果,树莓,蓝莓,蜜瓜,千岱兰狠狠大吃一口,问杨全:“为什么要控糖?” 杨全说:“洗砚哥的习惯,隔一段时间就控糖,糖分多的水果也不吃;他好像提起过一次,也说是出差时很难保证充足的健身时间,所以就得控糖来保证身体……” 千岱兰说:“明白了,年纪大了,不是十七八、代谢超级旺盛的时候了。” 十七八岁的千岱兰,在批发市场上干得热火朝天,每天晚上还得多吃一碗饭。 生冷不忌,也不控制什么饮食,天天高油高糖的营养米线麻辣烫,也不会胖。 “唉!唉!唉!”杨全差点被蛋糕噎死,紧张不安地四下看了一圈,才对千岱兰比划,“可别,可别在他面前提年龄的事!” 千岱兰哈哈笑:“洗砚哥年纪也不大,我就是说——不是十七八岁了而已。” 杨全语重心长:“反正别提这个,也别提什么代沟啊之类的,他可不愿意听到你这样的小姑娘说和她有代沟了。” 旁边的麦怡,本来想试探千岱兰话语的真假,想看看她是真熟还是假熟;听她说,叶洗砚请她和杨全吃蛋糕,半信半疑地过来,现在看千岱兰和杨全这样相熟,也就放了不少心。 下午,千岱兰还要去参观JW的手工坊,去看那些高定系列是如何被手工制作出来;临走前,杨全递给千岱兰四个大购物袋。 “这是……”千岱兰接过贴着白色山茶花的黑色袋子,愣了一下,“什么?” 麦怡也注意到了。 她走在前面,看到杨全欲言又止的样子,意识到什么,快步往前走,将门轻轻关上,留千岱兰和杨全单独说话。 “洗砚哥让我说,是叶简荷女士订错了的衣服,送你的;其实,我本来也该这么说,但总觉得,还是得和你说实话,”杨全低声,“和你交个底,这些是洗砚哥上午翻了画册,让我专程去买的。里面是一套套裙,一个衬衣,一个包,一双鞋——哦,对了,洗砚哥还说了,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先敬罗裳再敬人,你一个女孩,本来该读书的年纪,早早工作,很不容易,也别排斥,穿得光鲜亮丽些,与人交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