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1 / 1)
尬,那种隐秘的、瞒住叶熙京的罪恶感,还有叶熙京这几天做的“蠢事”……这些东西叠加起来,让千岱兰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其实不该因为这件事吼叶熙京的,他犯的错在其他地方。 叶熙京还是打着手语,向她说「对不起」。 他一点都不生气,双手合拢,拜托拜托。 “那,Molly?还是Dolly?”千岱兰问,“这俩呢?” “Dolly不适合,”叶洗砚否决,微微皱眉,“它有一个含义是洋娃娃;Molly还可以,本义是’海的女儿’——” “那我不要了,”千岱兰说,“我才不要做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 “Mila呢?”叶洗砚说,“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或法文,它的读音都很接近——你可以直接按照中文拼音读。” 千岱兰问:“哪个?” 叶洗砚取了纸笔,顺手写下,指给她看。 千岱兰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他的手,右手修长,漂亮,中指顶端指节侧面有一个握笔磨出的茧子,长时间的摩擦让这一块皮肤呈现出一种粗糙干燥的质感。 所以,那天他探入的是这根手指,她吞掉的是它第一节 指节和茧子,难怪会有磨砺粗糙的感觉——停。 千岱兰想通过深呼吸来将糟糕的念头挤出大脑,却在这时候,听到叶洗砚的呼吸声。 很明显的一声,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东西。 她忍不住抬头,却发现他表情冷淡。 好似她刚才出现了幻觉。 “就这样,”叶洗砚声音还是冷淡的,写完后,撤下便签,右手握住钢笔,左手中指和大拇指按住便签纸转了一个圈,将纸张从光滑的茶几上压着转到她面前,“简单好记。” Mila。 他写英文的连笔很漂亮,微微倾斜,漂亮不乏规整。 和他人很像。 千岱兰看到他左臂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充血,上面的青筋看起来让人很想去戳一下——或者,咬一口。 很性感。 老天奶啊她怎么可以对着男友的哥哥有“性感”这样的念头?她应该像尊敬自己奶奶一样尊敬他。 “谢谢,”飞快地收好这张纸,千岱兰说,“谢谢哥哥。” 纸张被揉皱时,门铃终于响了。 堵车堵很久的杨全一边道歉、一边怀揣着对“三倍加班费”的渴望赶到了。 千岱兰感觉叶洗砚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能也没有。 他就是有一双看马桶都会深情的眼睛,随意一坐都似乎有许多故事。 老天爷就是如此不公平,给有些人充满故事的脸,却让有些人的脸一看就充满事故。 漂亮/英俊、智商、情商和出身富裕,这四者也往往不可兼得,普通人占据其中三样就已经很不错了,譬如殷慎言。 可叶洗砚好命到拥有一切,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需要。 ——甚至平时做春,梦都是她这个级别的大美人。 她做春,梦却会糟糕到是天天斗嘴吵架的殷慎言。 千岱兰都要忍不住嫉妒他了。 叶熙京不甘心地送了千岱兰离开。 他很希望杨全能记下千岱兰租房的位置、然后告诉他,但杨全守口如瓶,无论叶熙京如何威逼利诱,杨全都是一句“这是她的隐私。” 叶熙京一听就知道,是叶洗砚交代他这么说的。 ——什么隐私?他哥都能知道,他这个当男朋友的却不能听了? 然后他发现,只要千岱兰不说,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 千岱兰的确说过她准备去应聘的那家品牌名字,但那个店在北京就有七家——七家店相隔甚远,难道他还要一家家去搜吗? 还有十三天,叶熙京就会先飞香港、再转机去英国伦敦,接下来还有不断的庆祝宴和朋友间聚会要参加—— 他没有时间去哄千岱兰,因此更懊恼。 “你不是懊恼,”叶洗砚一针见血地说,“你只是后悔没有圆上谎,被岱兰知道了这件事——重来一次,你还是会骗她。” 叶熙京央求:“哥,您就把岱兰住址告诉我吧。” “没戏,”叶洗砚说,“好了,我很忙,没时间同你讲这些。” 哥哥这边冷冰冰挂断了电话,叶熙京不得不打起其他主意,他再去找杨全,岂料杨全还是那样,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杨全也很忙。 叶洗砚刚搬到新家不久,之前他征订杂志和报纸的地址还没有完全改成新的,因此,杨全需要帮助他把所有征订地址都改成现在住所,并把已经寄到旧住址的杂志和报纸带回。 叶洗砚还新订了些刊物,已经列好名单,杨全需要按照名单,一一联系杂志社。 叶熙京百无聊赖,拿起叶洗砚新征订的刊物名单看。 “《The Economist》,《National Geographic》——嗯?这俩杂志我哥不是一直都在订吗?”叶熙京疑惑,“怎么又要订一份?” “可能是客户需要,”杨全说,“我也不清楚。” 叶熙京继续往下看。 《服饰与美容VOGUE》、《VOGUE》(注:英文版、美国版和意大利版各征订一份)。 “杨全,”叶熙京不抬头,惊讶,“我哥的新项目是不是和时尚行业有关?” “我哪里知道,”杨全言笑晏晏,“我只是一个生活助理。” 叶熙京将这份杂志征订名单顺手放回去。 “不知道哥订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他抱怨,“一本书半本广告,无聊透了。” 叶熙京口中“无聊透了”的杂志,经过精密的核对和排版检查后,开始下印;厚厚的、滑滑的纸张,在印厂中哗哗啦啦地印上丰富的色彩和字体,整整齐齐地装订成册,侧边和封面烫金后,经过质检,被机器装入透明干净的封袋。负责打包的工人,将一摞摞整齐的杂志装入纸箱中,再运往各大报刊厅和图书馆。 9月10日,发刊日当天,晚上八点四十分,下楼丢垃圾的千岱兰,被寒凉的夜风吹得瑟瑟发抖。 旁边的小水果超市顾客寥落零星,老板娘将摆在门口的水果筐一一搬回房间。窄小拥挤的一间房,中间摆着一个可调节靠背的小躺椅,白天是老板娘的小沙发,晚上,铺上被褥就是狭窄的单人床。 “嫁~人!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 差劲的音乐声中,千岱兰一脸茫然地从杨全手中接过三本厚厚的杂志,迟疑:“这是什么?” 好重。 好重的书。 坠得她差点以为杨全递了三块砖头。 这杂志摸起来也硬,光滑极了,一看就知道不适合用来擦屁股。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