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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甚至有种回顾了多年记忆的恍惚感。也正因为这份毫不作伪的茫然与迟疑,表现在“绿川唯”眼中的,就是雪夜中独自站立的亚洲女人觉得自己有些眼熟,在细细思考了一会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答案。 “绿、绿川先生?”川上加奈仿佛刚想起这个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名字,语气里也是差点忘记姓氏的心虚与迟疑。 贝尔摩德模拟出“绿川唯”的声线,用久别重逢的语气回应道:“好久不见,没想到真的是你。” 字里行间都没为自己那声有些唐突的“加奈小姐”做解释,甚至默认了双方不对等的亲昵程度。 加奈小姐,这个称呼其实只会在极少数人的口中出现,一个是合作多年的经纪人仙道彰,一个是速水光,一个是灶门炭治郎。 又一个破绽——川上加奈的心脏仿佛被冷风吹出细小的伤口,密密地疼。 七海建人是个恪守礼仪的人,再怎么熟悉也总不愿改口,川上加奈自然不会强求;速水光则只会在私下里这样称呼,因为他认为在公众场合下表现得过于亲昵,很容易给川上加奈的个人形象带来不太合适的影响;灶门炭治郎是个阳光开朗的性格,但也是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这么叫,在仙道等人的面前还是会乖乖改成“川上小姐”。 这些身边人的小习惯,只有非常了解情况的人才知道,其中就包括好友克丽丝。 川上加奈很想用直白的语言质问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把戏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自己,到底是在怀疑她的周围人还是怀疑她自己的态度,而这样的“证据”到底能为对方带来多少有效的情报…… 可她不能。越是被对方怀疑着,越是被对方这样堂而皇之地试探着,她就越不能给诸伏景光本人拖后腿。 她也不希望那位眼里含着微光的公安先生被随意揣测,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蒙上阴影。 因此,川上加奈再开口时,语气中不经意显露的一丝不满也是真实的:“说起来真的感谢绿川先生当初在宴会厅帮我解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记忆犹新。” “只是……”似乎是碍于身为演员的公众形象,在对方没有表现得太出格的时候,她并不会贸然表现出针对性的负面情绪,“刚才听绿川先生叫我的名字,还真的让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毕竟很少有人这么称呼。”川上加奈慢条斯理地甩出一个软钉子,用半闲聊半抱怨的态度警告对方态度有些过界了。 “绿川唯”听懂了川上加奈的提醒,笑眯眯地表达歉意:“抱歉抱歉,因为看到川上小姐你太激动了,请原谅我的唐突。不过……”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语气略显疑惑:“你是在这里等人吗?是否有我可以帮到的地方?” 川上加奈摇了摇头,态度也转为和缓:“不用了,谢谢你的关心。助理马上就会来,啊——他到了。” 话音刚落,灶门开着那辆越野停在了不远处,驾驶室车窗降下,青年对着川上加奈这边招了招手。 “那我先走了,再见。”川上加奈没有等待对方的反应,而是略微加快了脚步,像是忍受不了再多一秒的寒冷似的,用大衣衣领裹着双颊离开了。 接触到灶门炭治郎有些好奇的视线,“绿川唯”噙着淡笑,高高扬手回以问候。 【再见,小蜜糖,可千万别着凉了。 】 贝尔摩德目送着那辆熟悉的越野车离开视线范围,这才渐渐收回脸上的笑意,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另一个的路口。 ? 如?您?访?问?的?网?????????????不?是?ǐ?f?u???e?n??????2????????o???则?为????寨????点 在那里,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老爷车静静等候,深色的防窥膜阻隔了车内的情形。贝尔摩德打开车门,姿态娴熟地在后排落座,一股脑将假发和脸上的伪装撕下,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回收了,期间没有人碰这台电脑。”贝尔摩德将手里的小箱子扔给副驾驶位上的琴酒,“而且我还顺路试探了一下川上,再次确认我之前的怀疑是错的。” “哼,”琴酒输入密码打开了小手提箱,里面躺着皮斯科放置在旧馆临时仓库里的个人物品,除了手提电脑外还有一些移动存储设备,“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万一还有怀疑,那就直接干掉他们。” 透过后视镜看到琴酒脸上毫不掩饰的嘲笑与杀意,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会,像是有些接受不了琴酒如此草率粗暴的行为模式似的:“拜托,人家在日本的知名度比我高多了,突然死掉的话怎么看都更引人怀疑吧?” “不管是意外还是自杀,那些警察和粉丝都会追查到底,我可不想为了你随随便便的一个想法做一堆无用功。”贝尔摩德双手抱臂,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我们应该是一开始就走错方向了,那只公安的老鼠估计一直躲在老鼠洞里,而不是换一个新身份继续调查我。” 琴酒被嘲笑了一通本来就有些不爽,闻言更是嗤笑一声:“反正被老鼠追查的不是我,倒是你,身边又是公安又是FBI。劝你好自为之——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抓住了,我会第一时间送你一颗子弹。” 贝尔摩德又沉默了几秒钟,在负责开车的伏特加因为越来越凝滞的气氛悄悄冒冷汗的时候,她懒洋洋地递出台阶:“那皮斯科怎么办,我被放行的时候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接下来要派人接他回来吗?” 琴酒慢条斯理地用车载点烟器点燃了唇间的香烟,借着袅袅烟雾的遮掩,那双如雪原孤狼的墨绿色眼瞳里全是杀意:“如果他能够聪明一点,在我们到达前就不会说出任何一个字;如果他不够聪明的话,我也会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做个任务都能被记者拍到,他真的是该死。”琴酒暗骂了一声。 根本没有正面回应贝尔摩德疑问,但琴酒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不会让皮斯科继续活着。 “这件事交给君度那个老家伙。他这段时间都没做什么事情,组织里可不需要这些倚老卖老的蠢货。” 贝尔摩德微一扬唇:“你还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保时捷356A平稳行驶在夜色下,与此同时,灶门炭治郎也载着川上加奈往公寓的方向走。 雨刮器将偶尔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雪花推到边角处,又因为冷风席卷而下。在这本就静谧的氛围里,川上加奈从坐上车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让灶门忍不住偏头看了好几次。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听到灶门试探的询问,川上加奈觉得更加心塞,半晌才悠悠叹了一口气:“有一点,只是觉得……有一些存在是我注定留不住的。” 再怎么小心抓握,最后还是会顺着指缝溜走,只余下残存的温热触感,在回忆里供她细细品尝。 “这样啊,”灶门炭治郎在空气里嗅出了悲伤与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