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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烧下去,只剩零星余灰,风一吹便散了。 等待对站在外面的住持来说也是倍感煎熬的。 直到看着一个小僧拿着一本册子远远跑来之时,住持才松了口气。 他接过小僧拿来的册子,毕恭毕敬对着马车道:“楚大人,已经查到令媛的住处了,我这便为您带路。” 沉默了几个呼吸后,马车里传来沉闷的声音:“不必,我亲自前去。” 接着,住持便看到久久闭着的马车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了马车,大袖和衣袂随着他的动作在周围如水般缓动。昏暗的光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远不仅看着,只觉得不辨喜怒。 楚霁川动了,后便的侍卫呼啦啦也动了起来,紧跟在楚霁川的身后。 楚霁川一并拒绝了:“你们留在此。” 说完,一个人往陈岁桉的住处去了。 - 夜晚的相国寺完全不是白日所见的世外桃源。 草木幽深,树木弯曲着往上生长,在漆黑的夜里扭成奇怪的模样。 幸而这夜月色极好。 小路虽曲折,但有月光铺洒其上,也不会不辨方向。 陈岁桉住的地方偏僻,楚霁川往里走着,只觉得路越发坎坷起来。 忽有声响,楚霁川往声源处看去。 是一女子被石子绊住了脚,发出了低呼。 那女子站在转弯处,离楚霁川算不得近。 楚霁川看到了她,她自然也看到了楚霁川。大约是惧怕见到生人,她看到楚霁川后便将头地下了。 清浅的月光下,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姣好的轮廓。 这里灌木丛久未修建,自然生长着,看起来着实古怪。 这半路而出来的女子看着也古怪,像是话本里圆月之也幻化美艳女子模样的妖怪,来人间吸食心志不坚男子的精气。 楚霁川无从探究心里那丝怪异之感从何而来。 他也无心探究,只扫过那女子一眼后,便接着往陈岁桉所在的客房接着走。 那女子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半抬了头瞧了瞧,确认楚霁川离开后,换了个灌木丛生的小路,加快了脚步离开这里。 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路,期间不知转了几个弯,楚霁川终于到了陈岁桉所在的厢房。 天已晚了,里面却是大亮,不知是多点了几盏,有种明知有客前来故而多点几盏灯的刻意之感。 楚霁川先是轻叩门扉,放缓声音问道:“睡下了吗?” 里面的声音很快传来,洪亮极了:“没睡!” 接着便是一小阵的跑步声。 门从里边被打开,熟悉的满是笑容的脸又重新出现在视线之中。 自从得知陈岁桉要在相国寺小住便盘桓在心头的那几缕焦虑悄然消散。 楚霁川像是一个合格的,惦记着孩子的父亲,拿着手里提着的木盒同陈岁桉道:“今日是秋至,喝秋水,戴楸叶,你不着家,我便给你送来。” 这话听着随意,更像是随口之言。 决口不提自己为一个秋至准备了些什么,也决口不提自己整日心里的期待与焦灼。 陈岁桉听楚霁川说的话,才记起来今日的秋至。 她最近提心吊胆着,把这事都忘在脑袋后头了。 她完全没听到楚霁川言语之间的怪异,一拍脑袋道:“我忘了!” 接着像只小仓鼠般主动拿过楚霁川手里的木盒,往桌子上般。 楚霁川听到陈岁桉的话,敛住了脸上的笑意。 她忘记了。 忘记了同他一起过节。 本带着暖意的眼睛里漫上了一层晦涩。 陈岁桉接过木盒的时候,看到了楚霁川因紧绕佛珠而充血的手。 她连忙把手里木盒放在一旁,抓过楚霁川的大手。 “这佛珠不是这么戴的呀,不能绕这么多圈,会把手腕勒坏。” 陈岁桉开始摘楚霁川手腕上的佛珠。 因为楚霁川缠的过紧,青筋毕露,陈岁桉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楚霁川看着才不过到他腰间的陈岁桉,紧抿着唇。 手上本因充血而失去知觉,被陈岁桉握住的时候,像是爬上了虫子,手变得极痒。 偏偏他享受这种痒意,不仅不舍得甩开,甚至连动都未曾动一下。 陈岁桉边解佛珠,边暗道楚霁川是个倒霉孩子,哪里有人这么玩佛珠的?好好一只如玉的手,被他勒的通红。 孩子都不这么玩,哪里会有大人这么调皮。 陈岁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是啊,哪里会有大人那么调皮…… 楚霁川本就不是,爱玩的性子啊。 大约是楚霁川对她太好了,她甚至忘记了最初穿书的时候得知的楚霁川的属性,白切黑的黑莲花啊。 他就是一个心肠都是黑了的芝麻包子,内里没有一块白的地方。 【肢体接触+1】 系统播报响起,陈岁桉恍若未闻,她呆呆抬头看着楚霁川。 嘴角挂着笑意与平常无二。 陈岁桉看着他的眼睛,直直看到了他的眼底。 不是的,他不是那么平静的。 陈岁桉看得分明,那双眼睛里分明半点笑意都没有。 像是被束缚住的巨兽即将破笼而出,楚霁川此刻俨然已经是到了失控的边缘。 她近几日不回家已经惹怒黑莲花了。 陈岁桉往后退了半步,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害怕小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楚霁川回身关了房门,依旧似与陈岁桉说着家常一般:“厨娘根据你的口味,特意多加了些糖。” 他贴心地把食盒打开,一双如玉的手自然地为陈岁桉盛汤。 像是陈岁桉还在家,一步不曾离开一般。 满满一碗的红豆汤,里面加着的元宵已经粘成一团了。 楚霁川端着这碗红豆汤,言笑晏晏看着陈岁桉:“你最喜欢喝这个了。” 陈岁桉心跳如擂鼓,他看着楚霁川嘴是笑着的,眼睛却像如墨黑的深渊,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对啊,这是我最喜欢喝的。” 她小心往桌子边挪,心道不能再惹毛黑莲花了,不然她还没有跑路成功,便死翘翘了。 坐下来的时候,陈岁桉自然像之前一般,把裙子往上撩了撩,一双脚踝便露了出来。 楚霁川将带着温度的碗放进陈岁桉的手里,余光却看到了她放在凳子边上的脚。 雪白的脚踝上,渗着血迹的红痕分外明显,也格外刺眼。 楚霁川敛了全部的笑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里:“你受伤了?” 陈岁桉心虚,将小小的脚踝又缩回了大裙摆里,强定心神打着哈哈:“外面灌木丛太多,我不小心被划到了……” 那伤痕血迹未干,是新伤。 作者有话说: 跟我一起喊,疯起来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