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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霁川不知她所求为何,他想着若不是上天入地的愿望,依托现实的愿望他大约都是能够帮助她实现的。 可是刚刚得到的读心术却像失灵了一般,陈岁桉头上空空如也,白色的框都消失了。 楚霁川还在思考着是何缘故,就见一妇人同陈岁桉搭话了。 他站的着实不算近,只能看到二人的嘴张张合合,相谈甚欢的模样。 陈岁桉怎么和谁都能相谈甚欢? 楚霁川眉头拧了起来,提步往陈岁桉那里走去。 陈岁桉是背对着他的,因此没有看到楚霁川向她走来。 在离陈岁桉五步之外,楚霁川站定不动了。 他听到陈岁桉说:“替家中长辈祈福,拜一次不放心,得拜两次。” 什么愿望需要她拜两次? 还是替长辈所求。 陈岁桉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能算的上是她正经长辈,且与她有不可分割血亲关系的,只有那个在皇城被攻陷那日出逃,如今下落不明的陈二公主。 楚霁川一贯的笑容消失了。 她还在惦记着那个不管她的死活,自己跑出宫的母亲? 那般狠毒的女人有何可惦记的。 楚霁川思前想后,将陈二公主贬低至土里。他甚至找不出一条陈岁桉还会惦念生母的理由。 可以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将他先前所有的贬低全部推翻。 可她是陈岁桉的生母啊。 血脉相联,水乳交融的至亲。 仅这一条,就可以成为陈岁桉依旧想着她母亲的理由。 这般认知让楚霁川有些无力,他哪怕是有通天的本事,都没办法将她们二人的关系扯断。 哪怕将陈二公主抓住,剥皮抽筋,放干了血,都没办法改变她是陈岁桉生母的事实。 她替自己的生母祈福,实在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接着他又听陈岁桉道:“不是给双亲许愿,只有一个人,两个愿望都是替他许的。” “一个给小时候的他祈愿,一个给长大了的他祈愿。” 的确没有两个人,陈岁桉所知道的亲人自然只有一个陈二公主。 两个愿望皆是为一人所求,这见这人在陈岁桉心里的地位之高。 他竟从不知晓,陈岁桉是如此惦念自己的生母。 楚霁川站在陈岁桉的五步之外,眼神逐渐幽深。 接着他看到陈岁桉又对着佛双手合十,虔诚拜了拜,嘴里还碎碎念道:“楚霁川要争气啊,两个愿望都给你用了,我可一点都没给自己留啊……” 楚霁川像是走在幽深的巷子里,被一只手突然拽了出来,拽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两个愿望都是为他所许? 楚霁川有些怔神。 陈岁桉依旧在碎碎念:“虽然你病歪歪的,弱柳扶风一般像是大风一刮就能跑,但是也一定可以身体健康。” 陈岁桉头顶上消失了有一会的白框又重新出现了,里面出现的是楚霁川。 楚霁川看着那个缩小着,在陈岁桉脑袋顶上出现的自己,默不作声。 那个缩小的自己像面团一样软,被陈岁桉挂在了柳树上,跟着柳树条,随风吹过来,又吹过去。 这便是自己在陈岁桉心中的形象? 她所认为的病歪歪,弱柳扶风? 楚霁川被气笑了:“陈岁桉。” 陈岁桉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缩了缩脖子,转头看着楚霁川,讨好笑笑:“我许愿呢,我给你许愿呢。” 她赶忙说着好听的话,试图将刚刚自己脑海里的东西一股脑抹去。 假装无事发生,假装楚霁川什么都不知道。 “楚霁川读心了吗?看到我心里想的画面了吗?” 陈岁桉明知故问,掩耳盗铃一般问系统。 【涉及到被攻略者幼年的画面被抹去了,其余的画面被攻略者可以正常看到。】??? 陈岁桉暗骂一口,好家伙,自己辛苦为小时候的他许愿他是看不到了,自己把他挂在柳树梢上倒是让他看的一清二楚。 十个积分的垃圾盲盒,浪费积分,毁她青春。 “这般奇特的许愿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妇人听到陈岁桉刚刚之言,笑着继续与她搭话。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已经过去的幼年祈愿。已经过去之事,就是祈愿千千万万遍,都是已然过去的,不可更改的。 “陈岁桉,拜完了吗?”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霁川看着那妇人还有搭话之意,适时开口道。 陈岁桉回头看到楚霁川,带着讨好的笑跑过去:“许完啦许完啦,可以回家啦。” 妇人看到楚霁川,瞬间明白了为何面前的小姑娘像个瓷娃娃似的。 面前之人站在这里便如神人一般,气质出众,一张脸是罕有的好看。 妇人身边的男子看楚霁川不甚明朗的脸色,笑着打圆场:“公子莫怪,我夫人实在太过喜欢孩子,这才同令媛多说了几句话。” “令媛着实懂事,来相国寺拜佛,两次祈愿皆是为你祈福呢。”男子略带羡慕看着楚霁川。 很明显了,面前来人想必就是这小女孩的父亲,看这二人感情如此好,不难推测这小姑娘祈福的亲人就是面前男子了。 退一步说,这小姑娘不是为她爹爹祈福,这般讲话对面听着心里也舒坦。 楚霁川听这话,眉头松了松。 陈岁桉看了看楚霁川沉默寡言的模样,知道让他开口与陌生人寒暄是不可能是事情。于是她对着那对夫妻挥挥手:“我们走啦,祝你们早日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唉,这个家没有她陈岁桉,迟早得散。 那对夫妻笑意更浓,还带着惊喜,果然是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孩子。 “下山吧。”楚霁川道。 于是陈岁桉跟在楚霁川的身后出了大相国寺,一路往山下走去。 陈岁桉在楚霁川的背后看他的后脑勺问道:“你不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 楚霁川道:“什么愿望?” 陈岁桉偷偷笑,嘴上却不依不饶:“你说你想不想知道嘛。” 楚霁川又不说话了。 陈岁桉哒哒跑到他的前面,倒着走,边走边笑:“说嘛说嘛,你说想我就告诉你。” 刚刚偷听了一半的楚霁川没那么好奇。 陈岁桉看黑莲花依旧一言不发的模样,像个蔫吧的草,雀跃的脑袋低回去,小声嘟囔:“不好奇就不好奇呗。” 她骂人被抓包,看着楚霁川的冷脸自然会理亏又心虚。 到了马车旁,楚霁川一手将陈岁桉提溜上去。陈岁桉四肢自然下垂,毫不反抗。 这趟大相国寺着实是白来了,身子换回来了,她又变成了可以被提溜来提溜去的小鸡仔。还开出一个垃圾盲盒,把自己老底都给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