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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啊?多俊呐!”陈岁桉摸着自己的一张俊脸,只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帅而不自知的绝种人类? 见楚霁川闭着的眼睛仍未张开,陈岁桉将手插在衣襟里,边摸边嘀嘀咕咕:“既然你觉得自己丑,那就给你看些好看的,洗洗眼睛好了。” 眼睛的酸涩得到了缓解,楚霁川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有连理枝缠玟的铜镜,陈岁桉举着镜子对着他,言笑晏晏:“当当当当,来看小美人儿!好看吧~” 他看着镜子里的脸,不大点的小孩还带着婴儿肥,木着一张脸,抿着唇,凌乱的头发未干,水珠滴滴滑落。 透过镜子他看到,透过树枝丫溜下来的光不仅落在陈岁桉的身上,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21 19:11:18~2022-12-22 19:51: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ra漠然 10瓶;容我喵两句 5瓶;懒散の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第四十一个盲盒 楚霁川身着的衣衫薄, 已经被水打湿大半,凉凉黏黏粘在身上,不甚舒服。 旁边陈岁桉叽叽喳喳的声音依旧不停: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漂亮呀。” “咱家就没有一个丑的。” “你要是嫌你实在不好看, 没关系, 我好看, 我们家只要有一个能撑起门面的就可以了。” “啧啧啧……” 夸赞声不绝于耳,记忆里的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你究竟是谁的孩子?” “你看你这张丑陋的脸。” “恶心的东西。” “早知你长成这样,出生那日我就该把你掐死。” 有风吹过, 楚霁川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身上本就发凉的衣裳更凉了。 陈岁桉这才发现孩子衣裳湿了一半,眼神也有些迷离,脑子看起来不甚清醒的模样。 她当机立断,把小小的黑莲花抱在怀里往厢房里走。 边走边唤容月去请大夫。 小孩真的像纸糊的一样,风一吹雨一打的就能生病。 虽然还不确定楚霁川有没有发烧,但是请大夫过来终究是以防万一,没有坏处的。 陈岁桉有些愧疚, 她若是早点发现楚霁川的衣裳是湿掉的就好了,还是她这个当爹的不称职。 肩膀上冰凉的触感和周围温暖的怀抱把楚霁川从不堪的声音中带了出来。 不过片刻, 身上湿透的外衫被毛手毛脚扒下来, 他被塞进了一个柔软的被窝。 被子拉到了下巴,他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 陈岁桉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 摸着下巴点头。 她最喜欢这个睡法,整个人被被子都包裹起来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相当有安全感。 现在黑莲花也是这个极具有安全感的睡法。 左看看右看看, 黑莲花脑袋上湿哒哒的头发还不是很顺眼。 出去找个白巾给他擦擦。 想着, 陈岁桉推门出去了。 楚霁川两只手吃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 试着爬起来。 头发是湿的,擦干才能躺下,他如今用的是陈岁桉的身体,毕竟不是自己的。 扒拉到了一半,楚霁川又撒手躺了回去。 生病如何,不生病又如何,陈岁桉只是虚假的关心,他为何要在意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她不上心,自己反倒关心起来。 狗拿耗子。 楚霁川唾骂自己。 此时应当是她来为她的身体擦干头发。 这么想着,楚霁川端正躺了回去,心安理得等着陈岁桉来帮他擦头发。 左等右等,等到花都快谢了,陈岁桉还是没有回来。 楚霁川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起来。 果然如他所想的,对他好是有所图,是虚伪的。 这不过才几天,她甚至不愿再坚持下去。 她想要的得到了吗?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半途而废? 楚霁川浆糊般的脑子开始本能地想着与坚持不懈有关的诗词。 “骨曰切,象曰磋,玉曰琢,石曰磨;切磋琢磨,乃成宝器;人之学问知能成就,犹骨象玉石切磋琢磨也。”①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②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③ …… 楚霁川恨恨着把每一句的出处都记下来,只待和陈岁桉换过身体以后就布置给陈岁桉,一天背一本书,狠狠治她的毛病。 容月敲门进来了,打断了楚霁川预备为陈岁桉量身定做的读书大计。 “小姐,主君让我来给你擦擦头发。” 楚霁川抬眼往门口看去,容月拿着一方白巾站在门口。 他又往前起了起身,以便能看到更远的门外。 空空如也。 “她呢?” 楚霁川冷着声音问。 “回小姐,主君和张侍卫说了些什么,便出去了,奴离的不近,没有听清。” 楚霁川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放那吧,我待会自己擦。” 容月有些为难,小姐最近不喜她们近身她们是知晓的,像换衣服此等小事,她们见小姐能自己穿好,也便罢了。 可是这给小姐擦头发是主君临走亲自嘱咐的。 她迟疑着向前:“主君临走前嘱咐奴婢务必给小姐擦干头发。” 楚霁川又坐起来,拿过白巾往头上擦:“我在擦,下去吧。” 容月还是有些迟疑。 楚霁川沉着脸:“下去。” “是。” 容月低头退下了。 现在的小姐真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楚霁川见门合上了,手里的白巾随意扔掉,顶着一脑袋湿哒哒的头发躺回去。 陈岁桉背着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陈岁桉自己的身体也别想有好。 她把自己的侍卫叫走了,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她想干什么,自己不日便会知道。 - 另一边,西榆林巷里,一个一身月白圆领长袍,腰别蓝穗玉佩的男人俊逸潇洒,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他的身后跟着一身劲装的侍卫,更彰显了他的身份。 然而这个翩翩如玉的俏公子手里却用草绳吊着一尾鱼。 西榆林巷里住的皆是老人。夕阳还未西下,天边朵朵鳞云被染成驼红色,各家各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更有吃的早的老人,此时搬着小巴扎三三两两坐在门口,闲着唠些家常。 “是这里吗?”陈岁桉问道。 她与张榛一进来就吸引了坐在小马扎上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