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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直男工作狂来说,每天唤醒他的无非是三件事。 国库里的库银充足了吗? 百姓是否吃饱了肚子,咱们官府里的粮仓备满了吗? 我们的兵马训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跟隔壁大周干一仗? 老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郎君起了吗?” 李珣“唔”了一声,下床去开门。 见他困倦的样子,老陈心疼道:“近些日可把郎君累坏了,你已经有好些时日没休息过,不如今日歇一歇?” 李珣:“不必,去给我打盆冷水来洗把脸醒醒。” 老陈应了一声,吩咐仆人送水。 用冷水洗脸后,李珣果然清醒了几分,老陈递上帕子服侍他梳洗更衣。 除了早朝,平日里去政事堂的时间倒也不是特别早,有时候他心情好还会练会儿剑。 用过早食,整理妥当后,老陈伺候他出门。 李珣坐进轿子里,闭目养神。 晋王府就在皇城外,离政事堂并不远。 在银顶黄盖红帷暖轿前往皇城的途中,另一边的林秋曼中途改变,直接从皇城方向朝晋王府往回堵截,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能成功拦人。 暖轿行至一半时,迎面马车飞奔而来。 马夫有眼力见,瞧见那顶亲王制式的轿子立即勒停马儿放慢速度。 马车停下后,林秋曼麻利地钻了出来,马夫放好杌凳,她迅速下马车朝暖轿跑了去,林清菊紧跟而上。 忽然见到两个女郎飞奔而来,老陈诧异不已。 林秋曼大声道:“陈管事,且停一停!” 听到林二娘的声音,轿内的李珣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问:“何人喧哗?” 老陈幽默道:“朱家院的泼皮。” 李珣:“……” 老陈做了个手势,轿夫暂且停顿,却未落下。 林秋曼气喘吁吁地跪到轿前,上气不接下气道:“殿下,吉州渭城急报,千万火急,请您务必受理!” 接着林清菊道:“奴林清菊,乃渭城县令秦秉南之妻,奉命上京求援,如今夫郎危在旦夕,请殿下做主救他一命!”说罢将书信和账簿呈上。 见二人心急火燎,老陈上前接过林清菊手里的东西,打开查看后才呈给了李珣,“郎君,渭城急报。”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了出来,老陈仔细放到他手中。 轿中人接过后,老陈对林秋曼做了个手势,她赶紧起身把林清菊扶开让道。 轿子继续前行。 二人站在马车旁默默地望着轿子走远,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林清菊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些,问道:“接下来我们又当如何?” 林秋曼:“同我回朱家院,晋王府那边若有消息会派人过来知会的。” 二人准备上马车去朱家院时,突见老陈急赶匆匆地折返回来,对她们道:“我家郎君说,请两位娘子先去晋王府候着,他要问话。” 林秋曼展颜一笑,“多谢陈管事!” 老陈:“你们先过去,郎君去政事堂处理些公务便回。” 二人点头。 重新上了马车,林清菊激动道:“四郎有救了。” 林秋曼宽慰她道:“阿姐尽管放心,晋王办事雷厉风行,肯定有办法救他的。” 另一边的李珣在轿中看过秦秉南的求救书信和账簿后心中大怒,都知夏季易遭洪涝,前些日他们还催问过各地方政府的报汛情况。 哪曾想吉州胆大妄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为堵贪污瞒而不报! 到了华清门,李珣下轿把绢布包裹的书信和账簿交给老陈,叮嘱道:“仔细捡好了,拿来杀人的东西。” 老陈吃了一惊,如捧烫手山芋,“郎君……这是又要吃素了么?” 李珣默了默,捏眉心道:“饮血。”说罢缓缓朝华清门走了进去。 老陈默默地望着自家郎君走远的背影,暗自感慨。 外人都觉掌握着生杀大权委实了不得,可谁又知道拿着官家那点俸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也不容易呢。 第66章 一起微服逛吉州搞事情…… 林秋曼姐妹二人在晋王府耐心等候,王府家奴对她已经熟悉了,好茶好水伺候着。 林清菊颇有些吃惊,小声问道:“你时常来晋王府吗?” 林秋曼摇头。 林清菊不由得皱眉,“她们似乎跟你很熟的样子。” 林秋曼解释说:“我在春日宴上攀了华阳府的交情,因有这层关系,故晋王府多少会给点颜面。” 林清菊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姐妹俩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晋王才从政事堂回来了。他直接去的书房,老陈过来请二人过去问话。 李珣坐在书案前,一身章服威严肃穆,让人压力倍增。 二人跪地行礼,他平静道:“起来说话。” 两人起身,皆垂着头,不敢看他。 李珣拿起信件,沉声道:“渭城如今是什么情况,林大娘你且如实告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林清菊毕恭毕敬道:“回殿下,当初河堤是在夜里接近子夜时分损毁的,半夜正是人们酣睡之时,渭城又地处低洼,故河水倒灌得异常凶猛,城中百姓被打得措手不及。直到奴离开时,四郎曾透露,至少有数千人受难,周边乡里也受灾严重,建筑损毁狼藉一片。” 李珣的脸色愈发凝重,“秦秉南可有立马上报?” “有的,事发的第二天四郎便上报了吉州,并紧急调动人手救援,疏通水渠,救护老弱,疏散受灾百姓,临时开了自留税收的粮仓赈灾。” “吉州那边是何反应?” “州府很快便派人下来查看,有三人,应该是佐治官。奴只是内宅妇人,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他们似乎很着急,一直在研讨河堤的问题。后来上面派人救援,运了粮来,那时四郎还以为吉州已经上报了朝廷。” 李珣皱眉道:“我今日查过,吉州报汛的信息皆是正常的。” 林清菊激动道:“那定然是他们造了假!”又道,“奴不懂水利,只听说前些年修建宁江河堤时兴师动众,渭城地处低洼,河堤关乎民生,朝廷下拨了不少钱银建造。可这才管了多少年,竟然在一夜间溃堤,其中定然值得深思。” 李珣冷着脸沉默不语,他不问话,林清菊一时不敢乱说。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闷中。 那种压抑的氛围令陪同进来的林秋曼发憷,她不禁有些后悔,不该跟着进书房的,被泰山压顶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隔了许久,李珣才又重新问道:“这本账簿又是怎么回事?” 林清菊不敢再掺杂个人情绪,谨慎回答:“是吉州那边的一位官吏偷偷转交给四郎的,具体是谁奴也不清楚。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