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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矩? 为什么太监能打断皇后跟太子的交谈? 她都要殉葬了,还有人跟她抢着给救命稻草讲故事! “慢着。本宫还没——”邓姣酝酿着想让这个太监退下。 身旁的赵嬷嬷却先她一步,气势汹汹地呵斥:“放肆!葛全,你以为在这乾清宫里就没人治得了你?再过九日,等娘娘回了坤宁宫,该算的帐,少不了你!” 葛全几乎想笑出声。 这赵嬷嬷一直跟邓姣被困在乾清宫守灵,耳目闭塞,大概是真不知道她的主子已经回不去坤宁宫了。 但葛全暂时还是装模作样地跪倒在地,对邓姣告罪:“娘娘息怒,只是明日一早,殿下就得参加钦安冥福斋醮大典,卯初三刻便要起身了,若是歇晚了,殿下早上便要赖床,恐误了大事。” “什么大典?”邓姣眼睛一亮,不放过任何接触外界的机会:“本宫可以参加吗?” 葛全一愣,诧异地仰头注视邓姣,完全想象不出邓皇后会问出这种话来。 赵嬷嬷也被这问话吓了一跳,赶忙把小皇后拉到一旁小声说:“娘娘!您说什么呢?钦安冥福斋醮大典您不知道吗?上个月奴婢不就把流程给您练顺溜了吗?” “哦!那个啊……”邓姣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尽量不让赵嬷嬷看出她根本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 她半个月前才穿过来,上个月的事她哪里知道? “本宫近日哀思过度,浑浑噩噩确实有些迷糊。”邓姣试探着问:“这大典我也要参加是吧?那燕王殿下会参加吗?” 赵嬷嬷表情复杂。 不知道这小皇后是不是真的因为伤心过度,哭傻了脑子,最近半个月说话都怪怪的。 不过她还是连忙回应:“回禀娘娘,整个皇室包括女眷都要参加,太后坐于主位,燕王殿下应该就在她身旁守候,您也要紧随其后,要做的事儿,奴婢不是都已经陪您练过几轮了吗?您不会全忘了吧?”?????????彂???????ⅰ??????w???n?2????2????﹒?????? 邓姣警惕起来,虚心求解:“是只要端茶递水,还是有什么仪式流程?明天一早就开始了吗?你怎么都没提这事?” 赵嬷嬷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注视小皇后,满脸写着“完了,我要被杀头了”。 看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狗腿子赵嬷嬷白了脸,不远处的葛全竖着耳朵,想听她们在讲什么,可惜声音太小听不清。 葛全也不再犹豫,抓住太子爷的小胖手,微笑着哄道:“走吧殿下,去配殿歇息,奴婢给您讲愚公移山的故事。” 小太子扭了扭胖胖的小肚腩:“不,让姣姣继续讲故事。” 葛全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第4章 再听一个 性命攸关,邓姣安抚赵嬷嬷几句,让她不要慌,先把斋醮大典的流程大致说一遍。 赵嬷嬷急得六神无主,事无巨细地从斋醮仪式上的道士步罡踏斗开始讲。 邓姣赶忙打断:“你且只说与我相干的,轮不着我参与的流程可以稍后再说。” 赵嬷嬷微张着嘴,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总算把跟皇后相关的仪式流程给抽取了出来,仔细讲给邓姣听。 邓姣听完却松了口气:“倒也不难,总而言之,只要道士提到我封号,我就上去接过他给我的摇铃,听他指挥。等他说出那几段法咒,我立即接对应的法咒,总共四轮,就完成了,是吧?” 赵嬷嬷急道:“话是这么说,可每轮上祭坛的主子身份不一,您站位和礼数错不得,那四段十六句法咒也不好记啊!” “这有什么?我今晚不睡了,硬记一晚上,保准不会出错的,嬷嬷不要慌乱。” 邓姣还是不慌,只听这流程,确实没有很难记住的部分。 ※ 如?您?访?问?的?网????彂???????不?是??????μ?????n????????5?????ō???则?为??????????点 她决定先给未来的仇敌小暴君讲一个睡前故事,巩固一下刚建立的和平关系,再开始仪式排练。 小太子对她的故事很好奇。 毕竟太监给他讲的故事,多数是二十四孝那类教育性大于娱乐性的故事。 讲完了还得问太子爷从中学到了什么。 二十四孝的典故为了巩固孝道思想,很多剧情十分离谱,让小太子幼小的心灵饱受摧残。 就比如那个《埋儿奉母》的故事。 大致讲的是一个孝子看见自己的老母亲经常把食物分给孙子吃,孝子认为应该把食物节省下来供养母亲,于是决定挖坑,把儿子给埋了。 听完之后,接连半个月,小太子吃零食都不香了,每天忧心忡忡地担心太后奶奶喂他吃东西。 这个故事给小太子带来的精神刺激不亚于鬼故事。 故事里的父亲埋儿子埋得相当果敢,说干就干。 连“下次别吃奶奶给的食物”这种提示都没有,完全没给儿子“懂事”的机会。 以至于之后每次太监讲睡前故事,小太子都不许他们讲新的。 必须要小太子自己“点播”,只能从他听过的那些“安全的故事”里找一个复述,比如嫦娥奔月之类的故事。 这些睡前故事他早就听腻了。 邓姣这个“小红帽”的故事就很新鲜,故事几乎只有一波三折的剧情,没有说教,主角也没有如何骁勇大义。 小太子觉得有趣又轻松,想要再听一个。 等他洗漱完了被太监塞进小被窝。 邓姣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讲个小美人鱼的故事。 然而她清了清嗓子一低头,小太子已经睡死了过去,只有包子脸还期待地对着她的方向。 邓姣只好起身去自己的配殿,学习斋醮仪式的规矩。 路过廊庑时,冷风吹过衣领的缝隙,邓姣下意识缩起脖子,加快脚步进入配殿,吩咐侍从把门窗都封好。 皇城的气候冷得早,这才刚孟冬,夜晚的风就凉得有些刺人。 由于要保证皇帝的遗体不发出异味,宫殿地面下头烧炭的“地暖”也没有开工,镂空的透纱窗子简直等于没有。 邓姣真是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基本都是天没亮就冻醒了。 还好年纪小,身子骨扛得住折腾。 受苦的也不是邓姣一个人。 整个皇室这两个月来都在没苦硬吃。 所有跟皇室比较近的亲戚都得轮流守灵或哭丧。 远在封地的皇亲国戚也都快马加鞭赶来了京城。 他们不能自己找地方住在宫外,都是鸿胪寺的官吏给安排在乾清宫周围的宫殿住宿。 天机营的大都督亲自带领玄甲卫,把守各殿,严密监视着这群藩王家眷。 皇帝陡然驾崩,从治丧到发引下葬,这过程往往长达五个月到半年。 这么长的时间,要是让这些拥有客观数量亲兵甚至藩军的皇家成员自由在皇城走动,暗中谋求皇位的几大势力不得串门串疯了? 为了防止私下结党,这些远道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