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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屏幕又一时犯了难,她不会搞呀。 云奈纤长的笑眼看出了她此刻的心,从一旁拿出了纸笔,低声道:“不如您在纸上写了,我用图片的形式传送给他们?” “好。”姜扶倾接过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完后还不忘落款——姜扶倾。 * 半个月后,图片才传输到虫舰。 自从找到王的消息公布之后,虫群沸腾,云奈每日传回来的关于王的报告收到亿万虫族的瞩目。 几只数据虫早早地就聚在一起,等待云奈的报告传回来。 “怎么会是图片?不是上次的代码?图片读取太慢了,云奈在搞什么!”一只年轻的数据虫看着一格图素一格图素慢慢读取的进度,忍不住抱怨道。 “不会是兽人黑进我们的系统了吧?” “不可能,系统被攻击的话,警报器会响,而且它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王还活着的消息。” “就是,而且尤利西斯指挥官已经派出一支小队骚扰兽人的宇宙战舰了,打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开身黑我们的系统。” “对,就算它们黑进系统,也是寻找重要情报,干嘛冒充云奈给我们发一张图片啊。” “啊,已经读取出来几个字了,快看看写的什么?”几只身着深蓝色军装的数据虫挤在一起看向屏幕。 因为远距离传输的缘故,图片以及图片上的字迹都变得很糊,但好在能勉强辨认。 “停、止、上、传、” 几只数据虫缓缓念出,顿时变了脸色,怒道:“停止上传?为什么停止上传?他是不是想要独占王,一点关于王的信息都不漏给我们,免得我们以后争宠?!” “肯定是这样,我当初就不同意让云奈去服侍王,这些侍虫一个个都阴狠狡诈,又最会耍心机博取王的怜爱,云奈是首席侍虫,肯定是心机贱虫之中的贱虫!” “等恭迎吾王回归之后,我一定要把云奈扭送到侍虫管理院审判!枪毙!”几只数据虫恶狠狠地说。 这时,图片已经完全读取出来了,虫子们看到了末尾的落款。 “姜扶倾?谁是姜扶倾?我们指挥部里有叫姜扶倾的人吗?”一只青年虫一脸天真地问。 “啊啊啊啊——”刚才还嚷嚷着要枪毙云奈的虫子突然捂着脸,发出尖锐爆鸣:“是王!是王的字迹!” 另外两只数据虫怔愣两秒,看着大屏幕上龙飞凤舞的名字,顿时从脖子根一路烧到了脸上,脸颊绯红一片:“姜扶倾是王的名字?” “闭嘴,你竟然敢直呼王的名讳!”旁边的数据虫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被扇的虫子也不生气,而是狂热地看着大屏幕,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几乎要破胸而出:“王的名字好好听,字也好好看......原来停止上传,是王的意思,啊啊啊啊~好简洁利落,不带一点感情,好英气啊啊啊啊~王以后也会用这种不带一点感情,像看狗一样的眼神看我吗?啊要死了~~” 一旁的数据虫看着旁边,只是因为王的一句话就陷入高潮的同事,嫌弃地瞥了一眼,飞快地来到数据抬,开始打印图片。 这可是王的亲笔字迹,肯定会被指挥部私藏的,他一定要在指挥部发现之前,偷偷保留一份。 很快图片就被打印了出来,虽然是高糊图,但数据虫还是双手颤抖地拿起来,克制着要把图纸亲烂的冲动,正要揣进兜里,就被另外两只数据虫发现争抢:“你这只死虫子竟然敢私藏王的字迹。” “这是我的!”“我的!” 三只数据虫厮打在一起,虫族向来剽悍,动起手来绝不留情,很快三方都见了血红了眼,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人愿意松手。 直到数据部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道薄冷的光束从外面射了进来,狭长的影子如诡魅般映射进来。 三只数据虫身形一滞,军姿立马站得笔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指挥官!” 尤利西斯双手背于身后,黑色军装笔挺贴合着他劲瘦高挑的身形,军靴擦在地板上发出震慑人心的踩踏声,每走一步,都令周围的虫子胆寒。 “拿出来。私藏关于王的物品是重罪。”尤利西斯如蛇一般瘆人又厌世的金瞳淡漠地在三只数据虫面前扫过。 三只数据虫深深低下头,面对尤利西斯恐怖的威压,还在做最后渺茫的反抗,将那张高糊打印图攥得死死的。 倏而,尤利西斯发出一声略带讥嘲的轻笑,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开始释放恐怖的SS级威压,强烈如深海般的压迫感让三只虫子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此刻他们在尤利西斯眼里,仿佛可以随时碾死的蚂蚁,只需要稍微释放再多一点的威压,就能把他们三个碾成一张薄纸。 三只数据虫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冲击,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图片如落叶般缓缓飘落。 “送到禁闭室。”尤利西斯随口道。 “是。”身后两名虫子将三个晕倒的数据虫拖走。 尤利西斯金眸低垂,锐利薄光落在图片上飘逸隽永的字迹上。 四周空寂,他捡起图纸捏在指尖,令人汗毛倒竖的金瞳露出一丝莫名的晦暗,指腹在‘姜扶倾’三个字上来回摩挲着。 明明只是传送打印出来的图纸,明明没有半点信息素残留,只有墨水冰冷的气味,可他指腹每一次轻抚过名字,心就像被带刺的钩子狠狠钩了一下,又痛又难耐,又渴望更多更深。 煎熬的灼热感一路烧到指尖,他颤抖着将图纸折好,放在军装最贴近胸口的位置,快步离开。 第7章 霍恩警官霍恩警官 那场酸雨之后,外城一夜入冬,气温下降得格外快。 冷川大陆的四季并不分明,往往是一夜入冬,而且冬季格外漫长,春夏加起来也也只有大约三个月的时间,但据说能量保护罩里的内城倒是四季分明,冬暖夏凉。 每年冬天,都是 姜扶倾最痛苦难熬的时刻,因为没钱交取暖费,每晚都要靠一身正气入睡,像极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羡慕死住在内城的富人们了。 但现在她不羡慕啦。 温馨的小别墅内地暖开得足足的,暖如初夏,她穿着素白的单衣,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吃着冰淇淋看着偶像剧,窗外大雪纷飞。 七天前,这样的日子她也只有梦里想想。 云奈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身着米黄色的高领毛衣和长裤,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握着两根毛衣针,骨节分明的指节上缠绕着洋红色的毛线,毛衣针每交错一次,云奈绕着毛线的漂亮小指就会在上面轻轻一勾,动作灵活而优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映着一片茫茫的灰雪,因为阻隔了窗外的冷气,而在窗户上凝结成雾一样濛濛色,萦绕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