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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黎珠几乎失神,听到这指令,才勉强恢复一丝神智,哆哆嗦嗦地调动灵力。 乌黎珠一边修炼一边克制地小声哭,这功练的断断续续,谢清漪全程配合他,人清醒了点就跟他一起运功,不清醒就停下。 到最后,乌黎珠的眼泪都要把一整个枕头哭湿了,他眼睛红红的,看得人不由心疼,谢清漪怜惜他初次,修炼一次就放过了他。 乌黎珠捂着肚子,还有些迷茫,身躯缩起来。 谢清漪摸了摸他的发,用帕子给他擦身体,乌黎珠带着哭腔说不要,推拒着他的手。 谢清漪垂眸看他,把人打横抱起,带向屋子后头的池子。 温水之中,乌黎珠清醒了点,眼睛还红红肿肿的,看着可爱的紧,谢清漪亲了亲他的眼睫。 乌黎珠声音瘖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可以用法术清理……” “不用。”谢清漪又低头吻他,“这样干净些。” 仔细清理过后,谢清漪涂了药,乌黎珠的痛感散去,困意来袭,刚粘贴床褥就进入梦乡,睡得香甜。 谢清漪在床侧坐了很久。 他俯下身,撩开乌黎珠的发丝,在额上落下一吻。 望雪峰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从星星点点变成了倾盆大雨。屋檐上的雨珠一颗颗往下滚落,穿成串晶莹剔透的珠线。 谢渊泽静静站在廊下,背对着门,目光落在潮湿的泥土地上。 雨水不断在泥土中冲刷,那些泥溅起,形成一汪汪小水滩。 水坑泛起圈圈涟漪,搅动着谢渊泽的心。 谢渊泽的耳畔,除了这雨点落地的声音,还有黏腻的喘息声,撒娇般的求饶声,混杂在一起。 他所站的地方在屋檐往下的边界处,衣服下摆湿了一片,潮气在他眼睫结成雾。 谢渊泽低下头看着手掌心,那是他为了静心割出的一道血迹。 一点也不痛。 耳边的声音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器具,每传一声,落下一刀,他站在这自虐般淩迟自身。 为何师尊要让他离开天水宗?为何师尊以不得因情爱耽误修行为由让他静心?为何师尊唯独在这件事上对他如此严苛? 谢渊泽于此处听雨,知晓了他这些天里没能想明白的答案。 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可笑他把这教导当真。 谢渊泽并未停留太久,手上的血痕缓缓愈合,不再往下滴血,雨水将血冲刷,最后一丝血腥气散开时,他离开了此地。 屋内的谢清漪知道人走了,放缓动作,乌黎珠的哭声小些,还喘着气。 谢清漪亲了亲他的脸颊,“我慢些。” 乌黎珠脑子乱成一团雾,只知道凭本能重新运起功法,眼里盈着泪水,哼哼唧唧叫着。 谢渊泽和乌黎珠分别后,追寻那鬼修踪迹两日,抓住了人,那鬼修什么也不肯交代,竟是自爆魂飞魄散。 谢渊泽无法,只好回宗门覆命,禀报此事。 他此去一趟,原是为静心,再见过乌黎珠之后,情感决堤到一发不可收拾。 谢渊泽不时翻那画本,翻起出褶皱,心中的缺口非但没有填平反而放大,怎么也填不满。 他此次回来就是想请教师尊这件事,未曾想撞见这一幕。 若是谢清漪想,他能设结界将居处围得密不透风,但他没有,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师尊在警告他。 可这凭什么? 谢渊泽于夜色之中疾行,灯笼挂檐下发著微光,他半边脸藏匿于阴影之中。 谢清漪,天水宗宗主,自谢渊泽幼时起就待他极为严苛,凡事以最高的标准要求他,不肯他出一丝差错。 谢渊泽不得不承认,谢清漪比他要求自己的做得更好,无可指摘,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怨过他,只敬他。 可如今,这又算什么? * 乌黎珠翌日醒来,腰酸软得厉害,他嘶着声起来,手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正躺在人怀里。 谢清漪一只手臂圈在他背上,一手护着他的腰,察觉他醒来,大手从背部往上,顺着他的发,“疼么?” 乌黎珠摇头,碰到什么地方,他小脸白了一瞬,连忙点头。 谢清漪笑着把人拖到身上,亲了口他的脸颊,乌黎珠睡得茫然,尚未反应过来。 “我看看。”谢清漪说罢,去拉他单薄中衣的下摆,乌黎珠躲着不让,可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束缚两条着手,看了个遍。 皮肤上多处指印,略微红肿,没有受伤。 乌黎珠的手被放开,他也不急着去拉衣服,只是遮住眼睛。 算了,昨夜都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心情好多了。 乌黎珠的修为进阶不少,这下是真的突破了瓶颈,哪怕是昨夜那样时有时无的修炼,都能到这个地步,本来还有点惧怕的他又可耻地心动了。 再者说,他虽然哭的厉害,但仔细一想,还真不疼…… 乌黎珠有点心虚,是快感太过了,他招架不住,却在床上都要把眼泪流干了,师尊事后还把他抱着好一阵哄。 谢清漪为他上完药,帮乌黎珠穿好衣服,“黎珠,桌上的食盒中有你爱吃的糕点,我晚些回来。” 师尊似乎很喜欢亲他的脸和摸他的脑袋,走之前又把他揉了一顿,乌黎珠趴在被子里,用手给耳朵降温。 这感觉比他想像的要好很多。 乌黎珠唏嘘,要是没有天星阁预言,和师尊喜结连理真是不错的选择。 至少他后半生衣食无忧且可以安心躺平。 乌黎珠伸了个懒腰,起床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阳光正好,乌黎珠舒适地眯起眼睛,骨头缝里也懒洋洋,却在余光中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乍然愣住,“师兄?” 谢渊泽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你回来了,那鬼修的事怎么样?”乌黎珠还惦记那把方大哥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谢渊泽语气平静,“死了。” “死了也好,他罪有应得。” “那师兄你这次回来,之后还出去吗?”乌黎珠边说话边把人往屋里带。 “不出去。” 谢渊泽今早去记事堂接任务,却被轮值弟子告知,宗主已撤去他的令牌。 他的外出历练结束了。 “那是找我有事?”乌黎珠请人坐下,给他倒一杯茶。 谢渊泽平铺直叙,“你是否会与师尊结为道侣?” “咳咳咳!”乌黎珠刚抿了口前些日子买回来的上好灵茶,听到这话差点把茶水吐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听到了。” 谢渊泽眼眸深邃,补充:“昨晚。” 乌黎珠羞赧到几欲钻到地下,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支支吾吾半天,“不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