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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护住:“你知道我不会。” “那不是更加残忍么?”他喃喃道,“能融进你的身体,成为你的养料,将是一件幸福的事。” 阿妮道:“你在说一句很可怕的话哦?” “……对不起。”他立即道歉。 “也不是想听你道歉的意思。”她道。 “抱歉,”墨绾下意识说,“我惹您生气了吗?我……我总是笨笨的,做不了什么事,就算给您当仆人在身边服侍,大人也不愿意……” “奇怪,我明明是在为你好,可你一点都不理解呀。”阿妮勾起他的下颔,“我可给你发不来工资,也受不了沉重的责任落在我身上,如果你跟随我,我会一直、一直、一直伤害到你。” 她一定会寻找其他种族尝试繁衍,这是违反蛛族社会规则的,他即便肯接受,但也会受到忍耐的创伤。 “……” “我确实没觉得我爱你。”阿妮摩挲着他的下颔,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但我也不想无缘无故地虐待你,就算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们没有利益可以继续交换,我也会在有限范围内向你负责,扮演好‘林绛’这个身份,让你在蒙恩星过得好一些。” 墨绾张了张嘴,可是什么也没说出口,他苍白的脸上无法做出往日那样温顺的表情,像是一张被撕裂的白纸。 “如果我……变得有用的话,”他突然问,“您会喜欢我吗?” 是说喜欢星币、喜欢激光枪、喜欢一件物品那样的喜欢吗?还是说对一个人的能力和价值的喜欢?阿妮琢磨了一下,站起身捏了捏被他抓得泛酸的手腕,回答:“说不定呢,嗯,还要继续试婚礼礼服吗?” 墨绾呆呆地看着她,像是被拧紧了发条的木偶,目光茫然僵硬地拿起今天要给她尝试的礼服样式,他才抱着自己做的衣服站起来,就不小心踩到自己落在地面上的长发发尾。 小蜘蛛一下子失去平衡,恍惚地摔倒在她面前,地毯很柔软没有摔伤,但这一次,墨绾忽然意识到——他从前也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她都会牢牢地扶住他、抱住他,让自己倒进她怀里。阿妮大人会解决一切来自于他的问题,无论是撒娇还是对稀有布料的需求,哪怕是那些她并不深深懂得的情绪,她都会聆听并且微笑着安慰。 但这次,阿妮没有伸出手,而是任由他倒在了脚下。她轻轻叹了口气,又笑了一下,说:“真的会变得有用吗?” 明明…… 明明她说不爱自己,她说不喜欢的。可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刹,墨绾还是无法自控地、惯性般地涌起一阵甜蜜。这种甜蜜混杂着刀割般的痛楚,他微微透粉的手指动了动,低声道:“……说不定呢。” 阿妮朝他伸手,意思是让墨绾自己把手放上来,拉他起来。 他看着对方熟悉的掌心。 墨绾努力地把手伸过去,被拽起来的那一刻,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哭了,没有声音,连个前摇都没有,豆大的泪珠断了线似的掉。阿妮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开口说:“摔得……好痛。” “诶?”她有些意外,“摔倒哪里了?” “腿。”墨绾说,“胳膊,膝盖,脚,胸口,都好痛,总之全身都好痛,我要死了。为了不浪费,您吃掉我吧,把我装在肚子里一起带走……我们永远不分开,连骨头都腐烂在一起。” “呃,”阿妮迟疑地看了一眼地毯,开口诊断,“摔到脑子了。” - 婚礼成功举行,也顺利结束。 阿妮能接受所有肉麻的情话和仪式,她可是为攻略鲛人的繁衍锁做过很多功课的,虽然那稚嫩的第一次完成得并不好,但她现在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如果不是没必要骗小蜘蛛,她完全可以假装爱他,把纯情的墨绾哄得团团转。 但那太累了,支出情绪是一件很累的事。阿妮结束婚礼后,第二天就向文红阁下提出了要前往其他星域历练的请求。 岳母大人先是皱眉,说了一句“你才刚成婚”,随后又道,“蝶族的案子还没个结论,原则上来说最近的通行有一定限制,这件事虽然归类于蝶族内斗,但我们还是要配合一下工作的。” 不等阿妮深入争取一番,文红又吐出一口气,说:“算了,好女人志在四方。你也是有出息才想着磨砺自己。” 倘若儿媳能在星海中创下一番名声,一个强大战士做姻亲关系,也会对文红的地位有所助益。 只是她还舍不得阿妮出众的工作能力,同时又坚信这样的女人在哪里都会成功,于是道:“好吧,我会给你开具通行证,出门在外要分得清哪里才是家,别让小墨担心。” 阿妮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眼前一亮,乖乖地接连点头:“知道了妈。” 连这声“妈”都硬生生叫顺口了。 离开蒙恩星的前几天,阿妮的潜航舰被拖去S108星改造,她只能在跟伊莫琉斯的视频通讯中大概看一看。获取通行证后,阿妮亲自前往,在寒冷的风中吹了吹掌心,坐在伊莫琉斯身边。 星夜灿烂。远处的军工厂在为01号加装更高级的武器系统。 “你是要征服一个土著星球,还是打算当星盗?”伊莫琉斯穿得厚厚的,披着一件毛绒斗篷,“给我的改造方案都顶上要买一艘突击舰了,真是一桩赔本儿买卖。” “你才没赔本。”阿妮可是算得清清楚楚,“你们家能吞并多少政敌的产业别以为我不知道,军火商啊,蝴蝶君,虫族最大的军械供应,我看女王马上要选你当执政官了。” 伊莫琉斯笑出声来,喝了一口捧在手中的烈酒:“我可不会从政,再说最高会议只接受女性统治者,到了执政官可就上升无门了。” 话虽如此,可执政官已经是所有雄性梦寐以求的位置。在某些性别非常不平等的种族里,根本就不会有男执政官出现。 “也是。”阿妮伸手过去,朝他要酒,“要是其他十一位都是女人,你一个男的掺和进去,她们讲话你能听得懂么?等一下,小气鬼,我要一整瓶。” 伊莫琉斯给她拿了个酒杯,往里倒酒的动作一顿,挑眉道:“跟你喝酒真是牛嚼牡丹。”说着却还是把新的一整瓶递给了她。 阿妮咬开没开封的瓶盖,她不知道伊莫琉斯这位不缺钱的贵公子到底喝多贵的酒,全无意识地被他把口味养得很刁。 咕咚咕咚几口下去,身旁的男人突然说:“少喝点,别喝醉了。” 阿妮的视线扫过他包着绷带的脖颈,一圈圈白色绷带裹住对方未愈合的伤口。她轻咳一声,解释:“我不是喝醉才咬你的,我只是——” “打住。”伊莫琉斯道,“解释的话说给你那个傻乎乎的伴侣听吧,别在我这儿浪费口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