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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 只是驿馆里有两位皇子在,一个小小地方官如此不拘小节地大笑,有种不合时宜的嚣张。 待那大耳官员自我介绍了一番,才?知此人底气何来。 原来他是西宫娘娘商贵妃的侄儿?,名唤商有道。 自从汤家在江浙的势力倒台后,如今身为盐州刺史的商大人便主管江浙一带的治安盐粮运转。 既然是商贵妃那边的人,商有道对这两位皇子在宫里的地位了如指掌。 那位太子就是个摆设,草包一个,不算真神,不必费气力烧香问佛。 而大皇子呢,性子有些癫狂,据说此番前来是奉旨杀人,尽量不要?招惹,但也不足为惧。 反倒是这位慕公子,乃是安庆公主的独子,年纪轻轻便替父掌握了龙鳞影卫的实权,甚得陛下偏爱,才?是正经要?巴结的对象。 所以商有道昨日便想拜访慕寒江,可是驱车前往军营,去也没见到人。 今日总算找对了地方,便借着拜谒二位皇子的名义,来跟慕寒江套套近乎。 寒暄几句之后,两位皇子就被排挤出人群之外。 那位商大人似乎有许多公务要?与慕大人商量,压根无暇与太子和大皇子寒暄。 “慕大人啊,下官老早就说,您要?剿匪一定知会下官,怎的前夜不声不响就去了田东村布防?要?知道下官可是有那贼人线索,若没有打?草惊蛇,一定能顺藤摸瓜,摸到那贼人老巢……” 闫小萤冷眼看着商有道,想起她夜审那些冒名盗匪的时候,那些盗匪说他们上头有人,受了钱银收买,才?接连做这等勾当的。 可具体问他们是何人指使?,他们又说不出,只是说出个中间掮客的名字。 金叔今早在驿馆外林间路旁的石头下给她留了纸条, 方才?趁着去茅房的功夫,小萤出去溜达一圈,拿到了纸条。 上面说,那掮客乃是个赌场打?围的,而他有个表叔正是这个地方刺史商有道的管事,至于那赌场,背后的老板好?像是也是商大人这个不可言说的人物。 小萤在心里默默梳理了一下,倒是摸出些章程来。 起初这江浙闹着水灾,贪墨的情?况地方官员互相包庇,并?未泄露出来。 因为义父为了赈济灾民,抢了一批要?被贪腐蛀虫贪墨的粮食,这才?引来了朝廷的重兵。 但是依着义父抢的那些粮食,顶多算地方小案,哪会引来三皇子和慕寒江这些真龙镇压? 当她以太子身份入了少府,看了那些账目后,才?明白,原来归到孟家义军身上粮草钱银竟然翻了有几十倍。 地方小案,生滚成了震动朝野的大案。 也就是如此震动,才?让慕寒江又顺腾摸瓜,牵引出了江浙一系列贪腐,引得陛下震怒,进而汤家国?舅跌落下马。 如今江浙的水越来越浑,除了那些贪官,还冒出了许多盗匪。 也对,孟家义军太规矩,不足以激发?朝廷的惩戒之心。 可类似假冒的“小阎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匪徒就不同了。 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会将?千疮百孔的江浙搅得更加混沌不堪。 如此一来,除了将?汤家那位庶兄的腌臜事情?抖落出来,更可利用这些人,顶着叛军名头做些见不得人的脏臭勾当。 新任的兖州刺史商有道显然有抱负,想要?高举三把烈火,清腐败,除盗贼,显政绩。 此时商有道正还在慕寒江喋喋不休地抱怨。 “慕大人啊!下官不是早就跟您打?招呼了?您明明应得好?好?的,却?不声不响自己采取行动,听说还迷了路,叫地方县城的芝麻官白捡了功劳,这……多可惜啊!” 商有道显然不知慕公子一身清高反骨,因为怕行事泄密,从来不会跟地方官员合作,还在那一个劲惋惜敲打?。 小萤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椅子上悠闲听了一会,突然咳嗽了一声:“商大人,你?眼睛长得挺大,就是眼里装不下人!孤被晾在这多时,就没什么话跟孤说?” 商有道谈兴正浓,突然被一旁细脚伶仃的羸弱少年打?断,不悦瞥眼,强挤一抹笑道:“太子殿下,您有什么公务要?与下官谈啊?哦,对了。州里新近来了个戏班子,有几个戏子扮相不错,要?不要?请您去给他们敲了头锣,添个好?彩头啊!” 说完之后,商大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而他身后的地方官员们也跟着赔笑,显得气氛活跃,其乐融融。 可是他们渐渐有些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位金冠玉带,粉雕玉砌的太子突然发?了邪火,将?手里刚倒的一杯热茶,连杯带盖,狠狠摔在了商有道的脸上。 第45章 那茶水正滚,烫得商有道嗷嗷连叫了几声。 他狼狈接过侍童递过来的湿巾捂着?脸,指着?太子道:“你……你……” 他乃堂堂地方刺史,又不是宫里的太监,这?太子就算心有不悦,怎么可对地方官吏这?般粗鲁行事?全然不顾朝廷体面! 闫小萤懒得跟老?油条废话,只是简洁冷厉道:“跪下!” 深居宫中,不谙世事的太子凤栖原或者压不住气场。 可名?声远扬,震慑连江两岸的“小阎王”却是在鲜血弓 枪,寒芒冰刃里铸成的杀气。 当那眼神投射过去时?,商有道带着?几分凶光的眼忍着?怒气眯了眯,到底跪在了地上。 随后商有道身后那一串地方官吏乡绅,也纷纷跪下,满厅堂噤若寒蝉。 在场的人中,只有凤渊和慕寒江一脸镇定,神色如常。 凤渊自不必说,实在太清楚他这?位四?弟的德行。 而慕寒江则是因为有过类似遭遇,也变得宠辱不惊。 毕竟跟鞋底子抽脸相比,只浇了一杯滚烫的茶水,太子殿下的举止可文雅太多了! 再说这?商有道的确烦人,方才在人前拼命提及他田东村失手的丢脸事。 慕寒江其实也很想朝姓商的泼热茶。 于是只剩下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有道,气得抖着?眼皮问太子:“不知殿下可知臣的姑母是何人?” 闫小萤这?些?日子跟在腾阁老?身边,将江浙官员的出身履历背得门清。 她接过尽忠新?递的茶水,优哉游哉道:“商有道,千江人,年少时?乃是当地有名?的无赖,欺压乡里,很有一套。先帝时?,连续三?次科考落地,原本无缘官场,如今倒是出息,混到孤的跟前大呼小叫,指点江山。你说的那位姑母……是提携了一根点不着?的废柴,当成国家栋梁的姑母吗?” 太子悠闲戏谑之言,一下子击中了商有道的短板要害。 商大人原本被烫得发?红的面皮,渐渐有些?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