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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的腰牌。 那块黑色玄铁腰牌上的纹路的确跟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只是那刚提拔上来的影卫年岁不大,压根不可能是七年前孟府惨案那个领头的神秘人。 小萤注意到,那腰牌上有刻着镇邪的白净水金刚,此乃佛意的八大金刚之一。 有此类推,暗卫中勇字辈的便应该有九个。 能上品阶的暗卫,身手都是不俗,只是这个新上任的欠缺了经验,才?着了小萤下九流的道儿?。 就是不知当年去孟府行凶的是哪一任,若是能得影卫的名册子就好?了。 若想弄清这些,总要?先?跟影卫头子打?好?交道,所以小萤殷勤地朝着慕寒江挥了挥手。 慕寒江显然清楚自己昨夜在殿下跟前有多丢人,只是匆匆施礼,也转身去饭堂用早饭去了。 小萤也饿了,便也下楼跟慕寒江一起先?用早膳。 等到大皇子胳膊吊着吊带下来的时候,慕寒江放下手里的碗,朝着大皇子施礼,看那意思?是要?请罪。 不过凤渊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用一句:“不小心刮伤,干卿何事”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慕寒江张了张嘴,最后挥退了随侍的仆从,小萤很有眼力见地假装去上茅房,免得又被二位掀桌子波及到。 待人都走净了,慕寒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凤渊道:“你?被关?的头几年,我偷偷去看过你?几次……” 不过他没有进天禄宫,却?透过门缝,塞入了以前许诺给阿渊的话本,还有许多孩子自认为的宝贝东西。 只是后来,他的行为被母亲发?现,申斥了他。他也知不该对要?杀害父亲的人那般好?,只是万事有始有终。他允过凤渊的总要?一一应诺。 而那以后,慕寒江便再没去过那荒殿。 凤渊端着碗的手顿了顿,淡淡道:“我知道。” 再然后,两人似乎都有默契,前尘往事不再提。 男人间的交道总是有些奇怪,昨日这两个人差点打?出一副猪脑来,没想到今日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喝粥。 虽然俩人还是不太说话,但少了许多阴阳怪气。 这让重新落座的小萤有些新奇,决定看住自己的嘴巴,绝不再挑拨离间,破坏两位难得的平和气氛。 接下来关?系似乎缓和的二人也不知怎么的一路拐到了公务上。 凤渊这个卫将?军是陛下册封来给大皇子过杀瘾用的。 而主帅陈将?军,似乎也不大看重这位大皇子,只是去军营一日,连帅帐都没进去,那些前营的军政议事,他也挨不上,好?像只分?了个类似弼马温一般的差事。 慕寒江的意思?,大皇子负伤,不好?去军营,不如协助他清缴孟家军的残匪。 若是能抓住“小阎王”,那便是卸了鼎山的臂膀,让鼎山的残余再无反击可能。 凤渊原本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可听慕寒江细说了他跟这宿敌往复打?了几许交道的过程,终于被那贼人的狡诈勾起了些兴致。 慕寒江挥手让人撤了碗筷,将?军图铺在了桌上,详细讲了他跟小阎王的几次往来。 小萤端着比脸还大的碗,吸溜着米粥,瞪着大眼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这捉贼,就好?比猎犬捕兔,一旦勾起兴致,便止刹不住。 眼见着这只狡猾肥兔勾起两个猎犬属性郎君的兴致。 尤其是凤渊,那眼眸也是越听越有些闪烁,似乎被这阴损小贼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 凤渊手指了指地图上靠近连江的位置道:“你?有没有派人去查这里的水埠?” 慕寒江点了点头:“你?也察觉到他运兵很快了?我也想他会不会走水路?因为最近征调粮食,外加运兵作战,所有的船只都登记在册,我查过名册,哪个时段并?无可疑船只走动。” 凤渊想了想道:“前两日陪着太子殿下去街市买东西,听炸油饼的老板跟他内人吵架,他内人疑 心他藏私房钱,可那老板却?辩解说是最近买了便宜的米面,所以省下了银子。若真这般,就说明这一带走私的船只很是猖獗,而这些船都不登记入册的。” 小萤在一旁默默听着,小心咽下嗓子里的那一口粥。 她方才?差点被凤渊奇准的分?析惊得呛到,再次为这男人敏锐的观察力而感到后怕。 因为她几次用兵,的确是让金叔通过可靠关?系,从外地的私贩子那雇的船。 这样的船没有船牌,到了船坞不留往来行踪,不怕查的。 若是这一年来与她对阵的是凤渊,她会不会老早就成为阶下囚? 幸好?破了那假冒小阎王的局之后,小萤怕此事影响甚大,已经吩咐盐帮除了金叔以外的弟兄都远走数月,隔段时间再回来了。 就在慕寒江准备吩咐人去查扣所有走私的船只时,小萤幽幽开口道:“你?们二位查案的精神很是让孤感动,不过……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对当地的百姓造成什么影响?” 慕寒江觉得太子这么说有些荒唐,忍不住道:“那些船只置国?法不顾,大发?横财,难道不能查吗?” 小萤耐心开导这位不知米面贵的京中权贵:“若是太平盛世,百姓安乐依足,还想靠着枉法赚钱,的确从严不怠!可是江浙自从水灾战乱之后,米面的价格不知翻了几倍。就这样,米面铺子还频频告急,对外宣称无粮。若不是如此,为何这一年来私卖盐粮的行为这般猖獗?那是因为本地官员毫无作为,既不调低赋税,更不能主动调拨足够的粮食,反而有官员暗中协助那些无良米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此时没有纾解百姓缺粮的良方,却?严查船只,不是抓匪,而是断了平价的粮路,断了普通百姓的生计!” 慕寒江向来负责查匪,并?不太关?注这些个,听了太子的话,眉头紧蹙,有心反驳又不知从何入口。 不过……“太子殿下,您刚来此地,为何会对这里的民生有这般了解?” 小萤早就想好?了,伸手指了指大皇子:“孤哪里懂,是大皇兄陪逛集市时,同孤讲的。” 凤渊瞟了谎话精一眼,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四弟碗里,同样脸不红心不跳道:“此番民生,是临行前,葛先?生同我讲的,来了之后,才?发?现帝师高才?,所言不虚……” 一时间,两人互相谦让,兄友弟恭,和谐极了。 原本平和的早饭时光,到底还是被不速之客打?破了。 “哎呀,诸位殿下都在这呢,可让商某好?找啊!”伴着一阵大笑,有个个子高硕,肥头大耳的官员从驿馆领着人走来。 “两位皇子亲临,真是让江浙蓬荜生辉,乃我盐州百姓之福啊!” 看来者?官服的纹色,应该是州官刺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