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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派的人手。 她探头看了看,转头给马车里服侍的尽忠赏了一锭银子。 尽忠以为是早上跟踪侍卫的赏,喜不自胜地收下了。 他并不知,这一赏,其实是赏他既不是皇后的人,也不是商贵妃的人,用起来更放心些。 这也是小萤早晨独派他去跟踪侍卫的深意,既探查了二皇子,也排除了尽忠是西宫一党的嫌疑。 不到片刻,太子车队来到了少府门外。一应官员等候,叩拜储君。 就这样太子一路兴致勃勃,在少府尚书秦大人的带领下,认识一下各个衙门差事。 前段时间江浙洪灾不断,少府负责粮食发放到各地衙司里,有不少文吏在核算账本。 太子装模作样看了一会,便大手一挥,命身后的书吏抽调江浙赈灾二年的账目,拿给他看。 太子吩咐,一应官员不敢不从,反正这些账已经登记入册盖章,便让太子拿去看。 就在这时,有个高瘦郎君走过来熟稔地跟太子打起招呼。 “太子殿下,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我,这些文书,我会替陛下查看,若有疑 处便给陛下抄录下来。来人,去给太子拿些果盘,去凉快些的厅堂歇息。” 说着,那瘦子竟然不问太子意思,转头命令人将搬来的文书放到他的屋子里去。 闫小萤挑眉看着这位精瘦的公子,有些认不出他是哪位。 还是鉴湖机灵,小声提醒:“这是汤家二房的公子——汤明泉。你应该叫表兄的。” 这下闫小萤对上号了。 汤明泉是汤茹的亲阿兄,同样出自二房。 说来也有趣,汤皇后虽然是大房那边的女儿,却因为庶出的缘故,除了亲生兄长汤振外,跟二房的人更亲近些。 这汤明泉是汤皇后的左膀右臂,在少府当差,是个把控钱银的好手,皇后宫外的许多事务,都由他来打理。 当初她和父亲被抓,好像也是这汤明泉出具信件,跟宜城守备打招呼,借口说闫家父女是他府上逃奴…… 不过汤明泉当时只是帮宋媪拿人,应该不知自己姑母当年的勾当,更不知眼前的太子其实已经换了人。 他依旧是按着四年前的习惯,不拿草包太子当一回事。 闫小萤心内冷笑,扬声对那些搬文书的小吏道:“都聋了?孤要看文书,你们往哪里搬?” 这下小吏们慌了神,捧着文书,左右不是。 汤明泉从妹妹汤茹那听说过,这位太子四年不见胆子大了不少。他原还不信,觉得是妹妹言语刻薄,奚落太子,所以惹得兔子咬人。 可今日一看,这窝囊废还真长了胆子,居然敢跟汤家子弟叫板。 汤明泉冷笑,耐着性子点拨:“卑职是受了皇后嘱托,协助太子熟悉事务,太子若不肯,还请跟皇后奏明……” 汤家兄妹路数一样,都拿皇后压人。 可惜少府并非凤鸣殿,这里有一半都是陛下耳目。 闫小萤经过帝师葛老点拨,摸清了淳德帝心结,若是屈从姓汤的,岂不是要自绝于陛下? 所以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悠道:“难怪阿茹表妹全无礼仪,她阿兄也这般德行。父皇命孤来此办差,连母后都叮嘱当全力为之。这里有你什么事?上串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国之储君……比孤都威风!若要告状,就快些滚去,少在孤跟前碍眼。” 汤明泉眼皮气得微颤:什么东西!被冷落了四年,倒涨了太子脾气! 先是掌掴了他的妹妹,现在又到他面前来摆谱,真是认不清形式! 姑母已经过继了六皇子,明眼人都知道姑母的打算。 太子从小资质平庸,就算得陛下一时垂怜,又有几个不开化的老臣支持,也争不过西宫那对贼精母子。 凤栖原迟早被废,是朝中上下默认的共识! 娘腔废物一个,还真以为能有到当皇帝的那一天?不过是姑母给六皇子铺路的砖石罢了! 所谓皇家子弟,不过如此,这朝堂,还得是他们汤家说了算! 想到这,汤明泉冷笑一声,忍气吞声道:“殿下说笑了,是卑职心急,想着替殿下分忧,若殿下忙得过来,那最好了……” 说完,汤明泉便讪讪而去,看走时的嘴脸,是要去狠狠告状了。 小萤轰走了汤明泉,又让人拿了团垫絮起柔软的窝,懒洋洋靠坐其中,一目十行地翻动起那些文书。 只是她看得甚快,一旁服侍的人看得分明,这就是在装模作样,消磨光阴呢! 好不容易等太子“用功”完毕,纤弱少年也不起身,只是闭着眼,不知是冥想还是睡了。 鉴湖忍了又忍,开口提醒:“殿下,皇后说让您带些账目文书回去,您看要带哪些回去?” 闫小萤却摆了摆手,指了指脑子:“孤聪慧绝顶,都记住了,何须带文书回去?” 鉴湖被噎得说不出话,对这假太子的吹嘘,半点不信。 就这样,太子在少府当值了一日,看的文书不少,却一本都没带回去。 皇后老早就听汤明泉前来告状,听到账本没带回来,气得一拍桌子:该死的东西,耳朵是摆设? 她特意让宋媪带话,让她将赈灾账本拿回来,是因为陛下立意要严查江浙贪腐。 那江浙的粮草账目,水深得能淹死几个州县的大小官吏。其中不少下面的官员是她兄长汤振的臂膀,若被牵连进去,兄长定要被父亲责骂,她这个皇后岂不是也要跟着丢人? 而西宫那贱人若吹起枕头风,她这些时日的努力,岂不是又要功亏一篑? 若在少府做手脚,不大好弄。一般人也碰不到账本。原本指望那小女郎将要紧的带回,她自会着人修改平账,从容涂抹得了无痕迹。 可是那个贱丫头却不得要领,两袖空空而归,气得皇后咬碎银牙。 盛怒之下,她命人传太子过来训话。 传信的人却空跑了一趟,说太子被陛下叫去,跟几位皇子一起,陪着陛下与帝师葛大年去御花园湖畔钓鱼去了。 说起来,淳德帝年少时,长在偏乡荒野,常常跟着他的恩师葛大年垂钓,也是个高手。 今日陛下跟葛老先生下棋时,听葛老提到了年少时的嗜好,一时技痒,起了钓鱼的兴致。 既然是少年时的爱好,少不得要叫几个年轻的过来凑趣一下。 于是葛大年提议,将宫里大小有头脸的皇子们也都叫来,一人一杆,在垂柳下打窝钓鱼。 趁着打窝的功夫,闫小萤凑到葛大年跟前低声问:“昨儿不是听说师娘抱怨您回家太晚,今日要早点回去吗?怎么又跑到我父皇那,勾起他的瘾?您再不找借口溜走,宵夜都要在宫里食了!” 葛大年不紧不慢地吮一口老酒,低声道:“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