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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游离,程亦安身子倏忽一紧,他所到之处酥酥痒痒,身心俱颤, “你.....” 从她吃药开?始,陆栩生便没碰过她,方才掀帘进拔步床,瞧见她雪白的一截脖颈浸在晕黄的灯芒里,如软玉生香,便忍不住了,他呼吸时深时浅,舌尖从脖颈往她下颚方向移,程亦安经受不住泛着哆嗦,念及如兰还在耳房,忍不住抬起手想去推他。 可惜她纤细的胳膊一抬,便给了他机会侵入,顿时宽掌游移过来?,整个覆住她,舌尖往上叼住她耳珠,一下深一下浅地弄她。 一阵战栗传来?,程亦安险些呼出声,循着间隙,柔柔弱弱挤出涩腔, “如兰还在里头....” 陆栩生并未停下来?,一手插入她发心,衣领被他扯开?两道纽扣,露出后背一截莹玉雪肤,这时,隔壁耳房传来?如兰懊恼的嗓音, “姑娘,奴婢没瞧见三层匣子,您是不是记错了,这里只有个两层匣子...” 程亦安本想说?就是那个两层匣子,可惜陆栩生将她整个摁在枕褥间,仿佛偷情般刺激,舌尖往下深入蝴蝶骨,程亦安只觉心尖恍若有蚂蚁爬过,膝盖扣得极紧,整个人蜷缩在一处。 身后脚步声传来?。 陆栩生这才松开?她,一个转身,人已气?定神闲坐在床头看书?。 程亦安脱离桎梏深深闭了闭眼。 如兰捧着首饰匣子出来?,却见程亦安裹着件袍子从拔步床挪了出来?,绵密的乌发随意披在双肩,神色略有些不自在,悻悻朝她招手,“拿来?我瞧一瞧...” 如兰快步上前,余光瞥到男主?人坐在拔步床内,心下已了然,慌忙垂下头。 程亦安也没心思细挑,“你跟如蕙分了吧...” 如兰当然不敢领受,却也晓得不是推搡之时,捧着匣子迅速退下了。 程亦安扭身过来?看着那始作俑者?,凶神恶煞般瞪他, “不许有下次。”气?息还未完全平复,柔软的腔调,听着更像是撒娇。 那毕竟是她的大?丫鬟,她素日持重?,不忍叫丫鬟们尴尬。 床榻上的男人,闲闲地将手中书?卷一扔,漆黑双目慢慢移至她身上,眼神带钩好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修长手指往身侧的床榻一拍, “上来?。” 言简意赅。 她平日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总是以端庄温婉示人,眼前青丝悉数倾泻,衬得黑眸如墨,娇靥绝艳无?比, 程亦安眼底嗔嗔怪怪,眼神如丝,装作不解其意慢吞吞挪过来?,“你过去也没这般不尊重?....” 话未说?完, 挺拔的身子突然罩下,将她拦腰一抱箍在怀里,温热唇瓣埋入她脖颈肆意侵掠,身子也顺势挤进她膝盖,很痛快地给她。 这一日夜,天晴,上弦月悄悄爬上树梢,风越发地凉。 除夕将近,坊不闭户,各处依然灯火通明。 有人在欢歌宴饮,有人翻墙夜行,旅居四境的达官贵人或商旅赶在除夕前回京,这会儿趁着腊八节欢欣鼓舞投入灯市的喧嚣中。 崔函可以想象这一夜自己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他急于?掩盖住这场风波,让底下人连夜动手。 崔函的密探果?然在范府附近打听到范玉林给程亦安写?的那首相思诗,那一卷诗词也落入崔家?人手,很好,这便是铁证,只消趁夜传出各大?酒楼茶楼,翌日消息必定不胫而走,届时就有好戏看了。 崔函坐在私邸的书?房,张望苍茫的夜色满眼放光般等待。 心腹侍卫派出去十多人,十多人外更有崔家?雇佣的暗桩。 一夜便可跑遍全城。 母亲那边已遣人递了消息来?,让他回府,等等,再等等,等一些好消息传来?,他回府也可给母亲交待.... 套着玉扳指的修长手指轻轻扣在圈椅扶手,掌心已渗出细微的汗。 大?约两刻钟过去,有人告诉他,拿到了范玉林写?给程亦安的诗,崔函笑了,脑海划过程亦安那张脸,比起她姐姐,生得可真是国色天香,够味。 陆栩生那等硬心肠的男人,怎配拥有这样的尤物。 崔函深深闭上眼,修长的脊背往后靠在圈椅,薄薄的皮肉浮现些许青色,久久压抑的躁欲也渐渐游走在四肢五骸。 就在这时,屋顶突然发出破瓦的嘭声,崔函猛地直起身,往上瞅了一眼,下一瞬,一具身子忽然从前方的檐下滚落,直挺挺掉落在地。 守夜的小厮连忙扑过去,翻开?那具身子,一看脸庞无?比熟悉顿时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往屋里退来?, “少?主?,不好了,不好了,荀十三死了!” 荀十三是崔函麾下高手,这次事件的主?令人之一。 崔函脸色如铁板般僵硬,夺门而出冲去廊前,便看到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侍卫此刻只剩一具冷冰冰的尸身。 谁干的? 陆栩生? 还是程明昱? 接下来?,一具,两具,越来?越多的尸身堆在崔函私邸前,院子里注满了血腥气?,四下护卫瞧见了,一个个面露惊骇。 崔函一袭宽袍,墨发如泼,立在厅前,冷眼注视着那些尸身。 十五人,整整十五人。 真是好手段。 “齐老六,你领着五人再去接应!” 他不信这个邪。 底下护卫你看我我看你,忠心的操守犹存,二话不说?又往外奔去。 可惜出去多少?人,就给扔回来?多少?人。 对方高手尽出,已封住了私邸的出路。 崔函从未被逼得这样惨。 “去,全部给我压上去!” 他双目浸满血腥,绣袍乱舞,几乎是暴戾到了极致。 可惜余下的人面对越积越高的尸身,目露惶恐,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们跪下来?, “少?主?,收手吧,再这样下去,您手中精锐将损失殆尽。” 崔函身子剧烈一震,眼底的戾气?渐渐沉凝如寒冰,不再吭声。 同一时刻的范家?。 范玉林派出去那名?心腹小厮的尸身, 被程家?护卫毫不留情扔在范玉林父亲的书?房前。 范家?毕竟不是崔家?,别说?护卫,就是家?丁都没几个,瞧见这个阵仗,均吓破了胆。 “这是怎么回事?” 范父瘫在圈椅里,看着面无?血色的二儿子怒问。 范玉林注视着那具尸身,双目失了神采,这是陪伴了他整整二十年的人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没了.... 那人穿着程家?护卫服饰,连一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 程明昱这是明目张胆敲打范玉林,再犯,小心阖府的命。 范母和范父并范家?长子拉扯着范玉林, “你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程家??你是不要命了吗?” 范玉林被他们扯得摇摇晃晃,沉默不语。 裘青奉命连夜部署暗探去范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