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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盼头吗? 程亦安舀了一勺燕窝,慢慢送入唇边。 平心而论,陆栩生说得也没错,他们俩知根知底,与其与旁人磨合,将就他也不是不成。 再看看吧。 宅子定是要买的,只是她也不愿用陆栩生的银子,纵了他的气焰,那厮又不肯她当首饰,怎么办?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现程亦安脑海,她回眸寻李嬷嬷, “嬷嬷,我娘的嫁妆呢?” 李嬷嬷正在翻阅账簿,猛一听这话,浑身一震。 程亦安一瞅她这神色,便觉不对劲。 李嬷嬷是她的奶娘,听李嬷嬷提过,她母亲生下她不到半年便过世了,这么说她是母亲唯一的孩子,既如此,依着规矩,母亲的嫁妆该是悉数遗给她的。 说到程亦安的母亲夏氏,是姑苏富户之独女,祖上曾是耕读人家,在当地颇有些名气,听闻父亲当年走南闯北,路过姑苏对母亲一见钟情,非要求娶为妇,夏家本不欲将女儿远嫁,怎奈那可是弘农程家,名满天下,夏老爷应了这门婚事,举家中之财给女儿添妆,可惜后来母亲故去,两家渐渐断了往来,程亦安改嫁去益州后,着人打听过外祖家的动静,只道外祖父和外祖母早早过世了,死前过继了一个儿子,舅舅后做起海贸生意,搬去了松江。 如此一来,母亲当留下不菲的嫁妆。 嫁妆哪去了? 李嬷嬷还真就被她问住了,手中账簿也没心思瞧了,迟疑着道, “姑娘出嫁时,老太太和公中添了不少,想必都加在里头,不过内里行情老奴未经手,详情不知,想着咱们程家家大业大,又最是讲规矩的,只要是太太留下的嫁妆定都与了您。” 李嬷嬷可是她的乳母,对母亲的嫁妆如何能不知? 这般说,定有蹊跷。 李嬷嬷是祖母的人,只消回去询问祖母便是。 吃熨帖了,程亦安立即带着如兰前往二太太所在的明熙堂请安,行至一处转角的游廊,迎面遇上明熙堂的一位管事嬷嬷,那嬷嬷赶忙上前纳了个福, “二奶奶,太太去了老太太的荣正堂,吩咐您径直上那边去。” 老太太上了年纪,夜里睡得不好,起得也迟,防晚辈们闹她,只初一十五晨昏定省,平日各房请安均在各自婆母处,今日不过八月二十三,老太太招呼人去荣正堂,定有缘故。 到了荣正堂,众媳妇服侍老太太起榻用膳后,老太太果然发话了, “今个儿叫你们来,是有要紧事,昨个儿半夜城阳侯府的老侯爷报了丧,今个儿一早得去吊唁,你们商量着看谁去吧。” 老侯爷过世,各府掌家夫人均是要露面的,大夫人责无旁贷,“媳妇去吧,再带云儿媳妇见见场面。” 云儿媳妇便是大奶奶柳氏。 五姑娘陆书芝一听能出门,兴致勃□□身, “祖母,我要去,我要去,我与侯府的阿岚姐姐相识,她祖父过世,我定是要去探望的。” 老太太嗔了陆书芝一眼,“你是要去安慰阿岚姑娘,还是要去玩?”稍一叹气,老人家摇摇头,“只要你母亲许你去,我是不管的。” 陆书芝便摇了摇二夫人王氏的胳膊,撒着娇,“娘,让我去吧。” 二夫人面带愠色,瞪她道,“我没功夫去,你三嫂嫂也有事,谁看着你?” 陆书芝鼓起腮囊,面露失落,眼珠儿转溜一圈,忽然落在程亦安身上, “三嫂嫂不去,那二嫂嫂去吗?” 不等二夫人发话,大夫人抢先做个好人, “栩哥儿媳妇如今过了门,也该去外头走一走,让亲戚们见见方是正理。” 论理正儿八经婆母没发话,大夫人是不该横插一嘴的,但大夫人现在心思很明了,她想拉拢程亦安,只要程亦安与二夫人不合,她们婆媳就没法通力合作对付长房。 出乎意料,这次二夫人没上大夫人的当,也如是颔首, “侯府办丧是大事,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确实要露面。” 一句话压了大夫人。 大夫人深深笑着没说话。 程亦安眨了眨眼,总觉得事情走向与前世不大对。 前世她循规蹈矩紧随婆母之后,大夫人的刀子往她身上使,二夫人呢,拿她当箭靶子,今生倒是转了个调,虽然也是夹在当中,却有拉拢之嫌。 程亦安决心保持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越置身事外,这些太太们越不敢轻易拿捏她。 于是,她轻轻屈膝,“媳妇遵命。” 面无波动,无悲无喜。 三夫人冯氏看出其中的门道,再瞧程亦安的作派,心想笨?哪里笨了,就是这般不卑不亢最好,暗暗高看程亦安一眼。 五姑娘去,三夫人又使自己嫡亲的女儿三姑娘跟着去,偏生三姑娘是个木讷孤僻的性子,不爱出门,最后三夫人叹气,只能带着庶女四姑娘陆书灵随行。 长房一车,三房一车,五姑娘陆书芝又要跟四姑娘挤一处,程亦安舒舒服服独乘。 落个自在。 城阳侯府在城东,陆府的马车越过正阳门赶到澄清坊,快到侯府附近那条小巷时就走不动了。 外头摩肩接踵,堵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堵成这样?” 有人回,“听说来了一位公主。” 说到公主,大家立即了然。 先帝死的早,膝下唯有太子,今上子息单薄,也只有宁王一子,且宁王还是庶子,自来养在陈皇后宫里,两位皇帝均无其他子嗣,故而整座皇宫唯一的公主,就是先帝和今上的妹妹,明澜长公主。 长公主驾到,全副仪仗就能堵半条街。 大家认命等。 好不容易等着长公主进了门,陆家等勋贵的马车才陆陆续续抵达侧门,一一进府吊唁,先是在灵堂给老侯爷棺椁磕头上香,随后依序领至宴歇处。 五姑娘拉着四姑娘寻阿岚去了,大夫人带着儿媳四处交际攀谈,独留下三夫人与程亦安在花厅坐着。 花厅内熙熙攘攘,热议纷纷。 “我听说长公主与城阳侯府并无瓜葛,今日怎么舍得给这个面子?” “你不知道吧?”那说话的夫人嗓音刻意拔高了少许, “长公主鲜少露面,她老人家出现,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程大人来了。” 哦..... 席间顿时一片唏嘘了然。 三夫人闻言笑看了一眼程亦安,程亦安也跟着讪讪一笑。 这是一桩整个京城均津津乐道的公案。 众人口中的程大人不是旁人,正是程家掌门人程明昱。 乾康十三年,北齐伙同西域联军压境,意图逼迫大晋纳贡称臣,当年的新科状元,年仅十六岁的程明昱随同使团出使北齐,遭到北齐勋贵围攻,他能言善辩,引经据典将北齐朝臣驳个面红耳赤,北齐所有学富五车的士子均铩羽而归,随后,他只身前往边境,来到坐山观虎斗的车汗国账前,声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