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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得过分,却因容貌秾丽,清润不失明艳,一袭冰蓝长裙铺陈开来,盖住了小巧的绣靴。 再看俞嫣,褪去浓妆艳抹,唇白憔悴,眼眶红肿,像是哭了一夜一日所致。 萧承坐在宝座上,脸上带了点莫名,辨析不清是好笑还是愠色。 “谁先动的手?” 黎昭指向俞嫣,俞嫣低泣,“嫣儿只是摔了黎昭手里的古木,是黎昭先动的手。”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俞嫣看向曹柒,曹柒默默点头。 萧承单手支颐,还想听听黎昭的自辩。 黎昭无话可说,的确是她先动的手,她大费周章从御前讨来的古木,能缓解祖父气喘的老药材,差点被俞嫣踢进潭水里泡发,她一时没忍住,将俞嫣推开,不知她是弱不禁风还是故意为之,身子一歪,跌进潭水。 冬日潭水半融半冰,俞嫣染了风寒,本就娇弱,这会儿看上去更憔悴了,就不知那发白的唇色,是不是涂了胭脂。 见黎昭没有辩解,萧承让曹柒取来一把细软的戒尺。 “赠予他人之物,便可由他人转赠。嫣儿损人之物,有错在先,该罚。” 俞嫣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表兄,心想明明是黎昭动手在先,为何受罚的是自己?!可面对惩戒,还是乖乖伸出双手,并拢在一起,吃了曹柒一手板。 她“嘶”一声,扁了扁嘴,更委屈了。 曹柒没有停下,如同在惩戒一个做错事的小宫人,直到俞嫣痛哭认错,才停下来。 俞嫣泪眼婆娑,颊肉轻抽,人快碎掉了。 萧承没有给她“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的安慰,转眸看向黎昭,像是要一碗水端平,“黎昭动手伤人,该罚。” 随后补充道:“双倍。” 黎昭接连挨了几下曹柒施以的手板,红唇轻轻一抿,缓释着掌心的痛感。 俞嫣心里好受多了。 第10章 从燕寝出来,黎昭乘小轿离宫,静默地摩挲起掌心,即便红痕未消,心里却不痛不痒,待回府见到祖父,面色如常地走过去。 黎淙本以为孙女会哭花了脸躲进闺房一声不吭,如同往常每一次与天子不欢而散,都是默默消解委屈,生怕被他瞧出端倪,哪曾想,小丫头非但没觉得委屈,还笑吟吟的。 老者哼一声,“怎么,要强撑到何时?” 古木到手,黎昭心情不错,将适才的憋屈抛之脑后,“冲动行事,自食恶果,认罚。” “真没强撑?不用爷爷替你出气?” 黎昭摇摇头。 咦?奇了怪了。 黎淙捻一绺胡须在指尖,试探问道:“怎么突然想开了?” 怀春少女不再因为心上人愁眉不展,是一种心境的成长,黎淙是过来人,看在眼里,虽疑惑,却欣慰。 “爷爷,昭昭以后都不会自讨没趣。”黎昭挽起老人的小臂,叮嘱他要按时服用以古木配置的新药。 “嗯。”黎淙将信将疑,仍当孙女在强撑说气话,等这茬子过去,还会屁颠屁颠入宫去。自小养成了喜欢一个人的习惯,没经历大风大浪,怎会轻易放下。 手头还有军务要处理,黎淙揉揉黎昭的脑袋,问道:“长公主被驸马囚禁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天高皇帝远,一方总兵飞扬跋扈是常有的事,若非亲临那边,很少能听到确切的消息。孙女是闺秀,除了宫中和府邸,几乎没有出过远门,怎会清楚平锦总兵的家务事? 黎昭开始卖关子,“昭昭拥有大神通。” “别胡诌,说实话。” 一件事不足以让祖父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玄学,黎昭打算继续卖关子,等再预判几件大事,谋而后动,才能真正说服祖父。 爷孙俩分开后,黎昭回到后罩房,一进闺房,就见黎蓓亲自端着饭菜前来。 全是黎昭喜欢的吃食。 面对体贴入微的义妹,黎昭道了声“辛苦”,没有立即动筷,而是侧倚在乌木打造的贵妃榻上单手撑头,看上去没什么食欲。 “我辛苦什么?倒是姐姐为爷爷的旧疾煞费苦心,是一等功臣。” 黎蓓自顾自说着,言笑晏晏,舀一碗菌汤扭过头,发现榻上的女子合了眼帘,眉心微蹙。 只当黎昭在御前挨了惩戒心情不好,黎蓓放下汤碗,取过毯子盖在黎昭身上,悄然退了出去。 待射入门缝的晚霞被门扇遮挡,黎昭睁开眼,泠泠眸光凉如水,一刻也不愿与之相处。 步入腊月,时至年根,远行的羁旅者陆续回城,皇城的外乡人陆续离城,黎昭与祖父的偏房骆氏商量,给了府中仆人回乡探亲的机会。 有家室的仆人们拿着赏钱,背起箱笼,欢欢喜喜地离府了。 侯府一下子清幽下来,转眼除夕。 府中一直是由庶媳傅氏和黎凌宕的妻子佟氏共同操持中馈。 一大早,还未起身的黎昭就听 见佟氏拔高音量,指使仆人贴春联、粘窗花。 佟氏出身将门,嗓音浑厚,比起小家碧玉的傅氏,更得黎淙看重,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历来是傅氏处于下风。 黎昭从前不喜欢听傅氏嘀咕佟氏,觉得是恶意的编排,如今多了感同身受,心情好时,还会安慰傅氏几句。 用过年夜饭,一家人围在一起守岁。 有黎淙在,任凭傅氏和佟氏如何针锋相对,都不敢在公爹面前造次。 黎昭坐在摇椅上,膝头盖着毯子,安静看着庶出一脉,他们虽出身稍稍差些,但前世在面对黎凌宕的屠刀时,腰杆子都是直的,从骆氏、傅氏再到庶妹黎杳、庶弟黎黎宏,没一个委曲求全的。 搭在毯子上的手慢慢收紧,少女对庶出一脉多了珍视。 这一年的除夕,黎昭没有如往常那样死皮赖脸入宫伴驾,终于不再是黎淙漏风的小棉袄。 灯火通明的燕寝内,萧承屏退了一众皇亲国戚,坐在红泥小火炉旁独自烹茶。 身上依旧是一袭青衫。 玳瑁猫趴在他的脚边,蜷缩着身体,沉沉睡去。 殿内静幽,落针可闻,银骨炭的灼烧声清晰入耳。 没有黎昭在旁守岁,青衫身影多少有些孤单。 习惯成自然吧。 萧承用小铜铲戳了戳炉子里的炭火,有火星飘渺上升,映亮他的面庞。 等釜内茶汤冒起泡,他才想起,所煮的陈年岩茶,是黎昭去年深秋送给他的。 “承哥哥,岩茶能减轻胃寒,你胃不好,适当喝些。” “承哥哥,以后每年守岁,我都入宫陪你。” “你不孤单?可我觉得你孤单呀。” 少女银铃似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萧承撇开小铜铲,微微压低眉宇。 果然习惯要不得。 “曹柒。” 珠帘外走进一道身影,虽身量不高,但腰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