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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一想到方白玉给自己生了孩子当做丁家公子养大的事情会暴露,心里就真的特别害怕。 他会被丁大爷报复吗? 此处不能留了,必须得逃,尽快逃,逃得远远的。 “大川,我只拿了你两三百两银子,而你得了四百两,是不是该将多余的还我?” 温云起扬眉:“是有这回事,你确定要那一百两点利钱?” 原本该养尊处优长大的姜大川被夫妻俩当个长工似的使唤多年,收点利钱,夫妻俩也能少遭点罪。姜胜想把这银子拿回去,温云起自然是愿意的。 他递出了百两银票,又将先前拿到的所有地契也还了。 姜胜伸手接过,欣喜若狂。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往哪边跑……往京城,是越跑越繁华。但真正想要躲灾,还是得往偏僻的地方去。 温云起知道姜胜想要逃,眼看他拿了银票,挥手道:“把他们父子俩给我打一顿。尤其是姜胜,腿打断!” 话音落下,在姜胜惊愕的神情之中,何老爷放下帘子,语气轻飘飘道:“走吧,这么血腥,别让公子看见。” 两架马车飞速离去,护卫们将姜胜和姜富海围在中间拳打脚踢。等他们离去,父子俩被蹂躏得奄奄一息,尤其是姜胜的一双腿,不自然地朝两边外翻着。 何老爷是笃定了姜胜不敢把事情闹大才当面下这么重的手。 而姜胜也是真的不敢告状,面对周氏和刘氏的义愤填膺,他只让二人去请个大夫来。 “快些,请擅长接骨的大夫。”他腿上疼痛,痛到眼前发黑,一闭眼都能晕厥过去,“记得找几架马车,等大夫包扎完,我们即刻就启程。” 众人面面相觑,刘胜从来就没想过要背井离乡,问:“去哪儿?” “去哪里都可,离此地越远越好。”姜胜看见众人不慌不忙,急得咬牙切齿,“快!” 刘胜皱了皱眉:“何老爷已经把你打了一顿,银票又已收回,想来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为何要走?人离乡贱,你手头捏着的银子也不算多,我们这么多人呢,怕是走不到百里,银子就要花完了。” 自从当年的事情被揭开,刘胜与何家父子几次见面,从来就没有被为难过。在他看来,何大川应该不会为难自家。 既然不会被为难,那跑什么? 吃饱了撑的吗? “要走你走,我不走。”刘胜拉了亲儿子起身,“我们回家吧,何老爷是讲理之人,论起来,我们父子也是苦主,他不会迁怒我们。” 姜胜手头的银子确实不多,不光要做盘缠,还要给父子俩治伤,当即也没挽留,拉了刘水丰:“你跟我走。” 刘水丰长到这么大,一直以为自己是刘家的孩子,最近才知道自己的亲爹另有其人,但他没有得亲爹半分好处,之前拿到的小船也被收回,只剩下手头的几亩地……人都喜欢安稳的日子,他不想折腾,死命抽回了自己的手。??????発???????ⅰ????u???ε?n????????5???????M “我又没有针对过川表哥,他应该不会针对我。” 话是这么说,他却特别眼馋父亲得到的百两银子,“川表哥让人把你打成这样,想来已经消气了,我觉得姑父也不用逃。那银子能不能……” 家里的田地都让他们兄弟几人分了,这银票也该拿出来分才对。 姜胜心头一梗,抬眼看向刘水丰,见他不是开玩笑,而是一脸期待,一瞬间只觉得喉咙腥甜,不过轻轻咳嗽了一声,竟然喷出了一口血来。 然后,他再扛不住,仰头晕了过去。 * 方白玉在待客的大堂里看到姜胜,就知道自己要倒霉。果不其然,瞒了多年的事情一夕揭开,丁大爷即刻找来了大夫准备滴血认亲。 饶是方白玉极力阻止,却还是没能拦得住。 她心里存着侥幸之意,那血到了水中都要散开,应该能和丁大爷的血相融。 但是丁大爷做了这么多年的少东家,为人谨慎,并没有上来就戳出自己的血去试,而是让人去取了二十来个下人的血分别试,也取了亲生父子或母子的血。 验了几十次,若不是亲生,没有血缘。两滴血到了大夫准备好的水中就融不了,但若是亲生,血会很快相融,不分彼此。 方白玉越看心越凉,努力回想当年……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忘了,其实没有忘。 当年家中有意送她为妾,先让姜胜成亲,她是带着孩子入的府。 丁福生万万没想到自己做了二十年的丁家公子,转头竟然变成了野种。 他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身世,眼看父亲让自己滴血,心中满是愤慨之意。 两滴血相继落入水中,丁大爷眼也不眨的盯着,良久,他端起碗狠狠往地上一砸。 今日待客的大堂之中发生的事,只有少部分几个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下人知道,那些被取血的下人,只知道是有大夫取血给主子用药,并不知道是用以滴血认亲。 下人们不知,但府里发生的事很难瞒得过家主。 丁家主得到消息赶来,进门看到愤怒的儿子,道:“冷静点。” 丁大爷只觉得特别丢脸,噗通跪在了父亲面前:“爹,儿子要赶走方氏!” 任何人都不允许自家血脉混淆,尤其丁家并不缺子嗣,丁家主深深看了一眼往日还算出色的孙子,摆摆手道:“把他们丢出去。” 丁福生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跪在祖父面前:“孙儿……孙儿是无辜的,孙儿不知情啊,还有孔氏,她嫁的是丁府的公子,如今……” “你说得对。”丁家主心里特别厌烦,他从下人那里已经得知了方氏与何府的恩怨,本以为这个乡下来的女人最老实,最翻不起风浪。结果,闷声不吭地给府里闯了这么大的祸。 “来人,去请孔老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此事是我们对不住孔家,回头要好好道歉。至于孔氏腹中孩子……无论留不留,全由孔府做主,丁家绝无二话。” 孔氏捧着肚子,看向自家男人。 丁福生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还以为自己是丁家血脉,往日对于嫡出的两个兄长面上尊重,心里很是不服气。觉得他就是出生在妾室的肚子里,要不然,这丁家主之位,他也有很大的机会。 如今才知,他过往二十年的富贵日子都是偷来的。 在他不知自己身世时,他对妻子孔氏并没有多好……最近孔氏有了身孕,夫妻两人分房睡,短短半年里,他有了七八个通房丫鬟。 孔氏特别伤心,他知道了,但是没去安慰。甚至还为了陪丫鬟推掉了妻子的邀约。 丁福生与妻子目光相对,心里特别后悔,连滚带爬就要上前求妻子的原谅。 即便不再是丁家血脉,他好歹也是孔家的女婿。虽说孔氏只是庶女,孔家也只是普通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