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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贴的瞬间,阿笙有那么几秒钟,没能反应过来。他微张了嘴,大脑一片空白,这便给了攻城之人长驱直入的机会。 只是这个攻城,并不蛮横,很是十分徐缓,叫人不自觉地又让出几分领土。 待阿笙慢慢适应了之后,谢放才加快了速度。 … 攥紧的手心,被另一只手给握住,手指被摊开,十指交握。 渐渐地,阿笙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口中的呼吸被进一步的剥夺,便是连脑袋,都迷迷糊糊,昏昏涨涨。可因着无条件地信任着抱着自的这个人,也便没有任何惧怕。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阿笙只觉唇瓣都发麻,呼吸都有些困难,衔着他的唇瓣总算离开。 阿笙脑袋枕在枕头上,急促地喘着气。 唇瓣抚上指尖,听见阿笙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缓,谢放指腹留恋地摩挲着阿笙的唇瓣,声线微哑,“阿笙,过年好。” 阿笙耳尖通红。 怎,怎的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过年好。 这会儿灯已经熄了,阿笙没法比划,便是比划了,二爷也瞧不见。 “如果阿笙也想回一句过年好,那便亲亲我。亲这里,可好?” 谢放握着阿笙的手,握住他的指尖,来到唇上。 听到前半句,阿笙很高兴地在想,二爷是不是会读心术,怎就知晓他在苦恼什么,待听到后半句,阿笙心里便只剩下一个疑问—— 二爷是何时变得这般,没脸没皮的。 “原来阿笙不想要同南倾说过年好。” 阿笙明知二爷是在逗他,到底还是心软,仰起脸,在二爷唇上快速地亲了一口。 “阿笙,没亲对地方。” 四面八方的热意瞬间往阿笙的脸颊上涌。 那,那他再,再亲一下么? 阿笙微拧着眉心,想着这一回得怎么才能亲对地方,脑袋被轻揉了揉,“不过,祝福收到了。” 谢放温柔地道:“睡吧。明日我们一起吃汤圆。” 按照符城的习俗,大年初一,吃的是汤圆。 阿笙没想到,二爷竟会连这个都记得。 谢放将手伸到被子外面,替两人将方才弄乱的被子给盖好。 微微撑起身子,伸长了手臂,替里头的阿笙掖了掖被角,谢放躺回床上。 腰上忽地环上一只手臂,一具温热的身子偎进他的怀中。 谢放眼尾微湿,能够像现在这样,同阿笙一起躺在一张榻上,他已想了许久许久。 轻轻地在阿笙的耳畔,落下一个温热的吻,谢放轻声地道了一声“晚安”,“恭喜阿笙,又添一岁。” 往后,阿笙定会每一年,都平安地添上新岁。 … 雪落在窗户上,啪嗒啪嗒地响。 屋内,炉火烧得正旺。 大年初一,鞭炮声比巷子里的鸡鸣响得要早。 阿笙在鞭炮声中,揉着眼睛,困难地撑开眼皮。 昨夜梦里,他梦见自己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了身,很沉。 他好不容易将石头给搬开,那石头便又滚了过来,压在他身上。 一晚上都在搬石头,可累死他了。 “醒了?” 忽地听见二爷的声音,阿笙吓一跳。 且,听着声音,二爷离他的距离,似,似乎极近? 阿笙揉眼睛的动作一停,陡然睁圆了眼睛。 他转过了脑袋,二爷那张好看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 谢放一只手撑着脸颊,身子前倾,轻吻阿笙的额头,笑着道:“阿笙,过年好。” 听见二爷的这句“过年好”,阿笙不自觉地想起昨晚上,二爷引他,主动亲吻他一事。 于是,在这大年初一的清晨,阿笙的脸颊再一次红成了熟透的果子,便是耳尖都殷红,殷红。 第187章 时机恰好 谢放陪阿笙、虞清松以及小石头三人,吃了新年的第一晚汤圆,才坐车返回家里。 大户人家,有多少口人,就有多少张嘴。 二少昨晚一宿未归,在外留宿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各房的耳里,也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 老爷子听罢,反倒是哈哈大笑。 男子放纵些,又有何妨? 再一个,自寿辰那日,抱石老人破天荒现身老爷子的寿宴,前来谢家拜年的人比往年都要多,有上谢家想要谋求一份差事的,求办事的,还有想要一睹抱石老人画作风采的。 门庭若市,谢载功自然更没工夫管哪个儿子除夕夜在家,哪个儿子没在家这档子事。 从初一到初六的热闹日子,眨眼的功夫就过去,到了初七、初九这两日,谢家的大门才总算稍稍清净一些。 “难得我们家,今日人到的这么齐。” 初九的这天晚上,谢载功看着餐桌上的妻妾、儿女,说了一句。 其他人不知道老爷子怎的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没敢冒然出声,唯有平日里最懂揣摩老爷子心思的四姨太笑着接口道:“因为今日初九,大家伙都差不多走完亲戚了嘛。” 谢家女眷多,亲戚自然也多。加之谢家这样的人家,本身前来拜访、攀附的亲戚更多,走亲戚自是要好些日子。 谢载功点了点头,“既是人都到齐,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跟大家稍微提一提,给大家知会一声。” 大家伙都疑惑地看向老爷子。 这最近,家里头也没人惹事吧? 谢朝晖见自己的母亲看向自己,心里头别提有多郁闷。 他最近很安分好吧。 “南倾。” 被点到名字,谢放不疾不徐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父亲。” 谢载功:“我查了黄历,今年初十利市,南倾,你准备,准备,明日去你大哥公司,给你大哥帮忙去。” 此话一出,饭桌上,众人神态各异。 谢朝晖微张着嘴,显然事先并不知情。 便是谢朝晞,神情错愕,根本来不及戴上他那面具式的微笑。 … 前世,谢放从未进过公司。 父亲防他都来不及,哪里会主动提出,让他进公司帮大哥的忙。 谢放心中清楚,父亲这一世之所以改变了态度,抱石老人现身父亲的寿辰,以及他送的那幅画只起了小部分的作用,真正起作用的,应该是他再未像过去那样,刻意藏起他的“能力。” 以前他以为,藏拙是解除父亲对他防备心的最好方式,可他忽略了,父亲这人疑心重。 他越是“藏”,父亲越是认为他别有所图。 可这一世,他回到北城的这档时日,他从未“藏”过什么。包括父亲因为同裕田禾丰过去交好一事,登报被骂,他想出了赈灾、施药的法子,扭转民众对父亲,对谢家的影响。 只怕连父亲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已经隐隐开始怀疑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