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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说说看,得怎么追求心上人?” “怎么追求心上人?” “少东家这是真有心上人啦?” “恭喜少东家,等,等会儿,少东家,您的心上人,该不会真,真是康府的那位吧?” 阿笙忙摇头,“不是,不是。是爹爹同街坊们误会了。” 说起来,阿笙未曾想到,那日孙伯伯追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他不想撒谎,便指了指春行馆的方向。 那一带,有不少高墙大户。 孙伯伯误会,以为他喜欢的是康府家的千金。 这话还一下传开了,以致后来爹爹也来问他,还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也不好解释,他喜欢的是二爷,现在想来,到底是他欠妥了,只希望这话没有传到康府才好,否则康府怕是要不高兴。 谁会喜欢被一个哑巴“惦记”呢。 … 这天,康府在长庆楼订了菜,要求送到府上。 像是康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上光是大厨房,小厨房便有好几个,是鲜少会叫店里外送的。 不过偶尔也会府中的少爷们尝鲜,叫外送到府上。 伙计们都知道阿笙“喜欢”康小姐。 君子有成人之美嘛,虽说少东家同康小姐没可能,可万一缘分便是这般奇妙呢? 做好了菜,便一致让阿笙给送过去。 方庆遥听说了阿笙送菜到人前都督府上,以为是阿笙自己要求的,差点没气背过去。 只当阿笙是还没对那位康小姐死心。 想着由其他人去送,可栖凤街那一带向来都是阿笙去送的,平时也便罢了,今天若是换了人,又怕落实了众人的口舌,以为阿笙当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说他和这个当爹爹的知道是真的,可是旁人到底没真凭实据不是。 便只好由阿笙去送。 “你去了都督府上,莫要张望。送了菜,不许在府上逗留,立马回来。听见了么?” 阿笙对康小姐是当真没念想,听了爹爹郑重其事的叮嘱,险些没笑出来,到底忍住了,手里头拎着食盒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嗯,不张望,不逗留。 方庆遥挥了挥手,打发阿笙去了。 … 此后,康府陆陆续续,又在长庆楼点了几次小吃。 每回都是由阿笙送过去。 阿笙都是听从爹爹的吩咐,送了吃的,便第一时间回店里。 唯有在路过春行馆时,站在朱门外头,傻傻地张望。 春行馆树高枝繁,将院门遮挡大半,里头什么都瞧不见,阿笙每次都只得失落而回。 但只要一想到,二爷就在一门之内的屋内,便又觉得离二爷这么近距离,也是高兴的。 这日,阿笙从康府出来,手里头拎着空了的食盒,经过春行馆,望着朱红色的大门,有些犹豫。 他,他今日将二爷送他的帕子给带出来了。 不知道二爷在不在府上…… 倘使二爷不在府上,定然只能陶管事或是福旺、福禄转交,他不就失去见二爷的机会了么? 忽地,阿笙瞧见一个人影,戴着西式帽,低着脑袋,从他眼前匆匆走过。 怎的身形瞧得有点熟悉? 阿笙来不及细想,只因春行馆的大门这会儿竟然打开了。 二,二爷? 阿笙眼睛陡然瞪圆。 哪里想到竟然这般巧,二爷会从里头出来。 心里头一慌,拎着食盒转身便下阶梯。 被追上,轻捏了后脖,“见了二爷便跑。阿笙可是,不想见到二爷?” 第21章 气息微乱 不,不是! 他怎么可能不想见到二爷! 阿笙停住了步子,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慌忙打着手势,“不是,不是这样的。” 后知后觉地想到,方,方才,二爷是捏他后脖颈了么? 二爷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很是有些舒服。 等,等等,他在想什么?! 谢放立在石阶上,双手负在身后,“没有不想,那便是想了?” 乌桕树茂盛的枝叶子在清风中摇曳着,在二爷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吹动着二爷额前的一绺发丝轻轻地飘动。 阿笙见了二爷,本就迷迷糊糊,这会儿更是瞧得有点痴,便是连二爷说了什么,都只是心神恍惚地听了个大概。 想……什么,不想什么? 树上的蝉鸣震天地响。 对上二爷含笑的眸子,不知怎么的,阿笙蓦地反应过来。 满脸羞红,比乌桕树上最红的那一片叶子都还要红。 二爷又开他玩笑。 方才是福禄给二爷开的门。 他站在二爷身侧,打量着阿笙,又拿余光悄摸着看了眼二爷。 心里头纳闷。 便是阿达进来告诉二爷,阿笙人在外头,二爷又何必亲自“迎”这一趟,使唤他或者是福禄将人给带进来便是了。 福禄没忍住,又瞧了眼阿笙的喉结,以至平坦的胸|部…… 倘使他不是确信,阿笙是个千真万确的男儿身,他当真要以为二爷是瞧上阿笙了。 … 日头晒,阿笙的脸颊同脖颈都有些被晒红。 谢放身体微微前倾,替阿笙罩一方小小阴凉,“阿笙可要进来坐坐,吃盏茶?” 哎。 哎? 二爷刚刚,不是要出门吗? 这是忽然改变了主意? 树上的蝉鸣犹自响个不停。 阿笙尚未思考,人已是晕陶陶地跟在二爷的身后进了屋。 如同道行不够的小妖,见了那修行千年的大妖,毫无招架之力,糊里糊涂地就将自己的灵识给了出去,只管跟着大妖走。 听见一声声清脆的金丝雀鸟的声音,阿笙才忽地回过神。 想起爹爹交代了,要他送完吃的后,立即回店里,以免招致是非,不过爹爹叮嘱的是,不许他在康府逗留。 他只是受二爷相邀,进院春行馆小坐,想来爹爹应当是不会生气的。 … 阿笙来过春行馆多次。 每回都是福禄或是福旺领了他进门。 这是他头一回,跟在二爷的后头一起进春行馆。 阿笙中午在师父的吩咐下,头一回在厨房独立地做了酒酿圆子。 师父让他给打了一碗,尝一下火候是不是正好,酒酿圆子要是熬过了容易发酸。 他紧张地盯着师父,师父尝了后也不说话,只是让他自己也舀一碗尝尝。 他心里头没底,一紧张,舀了好大一口吃进嘴里。 是甜的! 酒香十足。 阿笙自小在酒楼长大,酒量自是不错,莫说是酒酿圆子,便是一壶杏子酒,他也不会吃醉。 这会儿只觉得那口尝最进嘴里的酒酿圆子,在心尖发了酵,以致脚底都打着飘,整个人亦是晕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