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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在心底嗤笑一声。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便是成天醉卧花荫,听曲,也从未有过这样。 难怪人说,沾了荤腥后,再要茹素,便需要较之从前更大的毅力,且未必能够真就戒荤成功。 至少,他是不能了。 … 戏到了尾声。 台上,沈晔芳带着一众伶人向观众谢幕, 掌声雷动,险些要将戏园给掀翻。 阿笙也再一次跟着鼓掌。 掌声慢慢地小了下去,人群开始退场。 阿笙坐在位置上。 他从前也是等人都散场,他才会慢慢离场。 要不然,容易被人群裹挟着,被挤倒或者绊倒。 一个哑巴在人多的地方,要是被挤倒或者被撞到,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因为无法出声,无法呼救。人们便很难注意到他。 阿笙等着人们先走。 人开始往外走。 后排的人走得稍微早一些,渐渐地,便是阿笙这一排的人,也在逐渐地散场。 唯有二爷还在位置上,没见起身,只是人们经过,同二爷打招呼时,二爷也会同人说个几句。 阿笙有些心焦。 他……他想去小解一下。 阿笙又等了等。 他这一排的人也几乎都走光了。 二爷似乎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阿笙硬着头皮,不得不转过脸,同二爷打招呼,打着手势,“二爷不……不走么?” 第11章 满脸羞红 “啪——”地一声。 戏台上的灯光暗了,伙计拿着扫帚,在打扫外场。 阿笙从前没来过戏园,不晓得戏园戏结束后,还会关灯。 听见那“啪”地一声,吓一跳,转过头去看戏台方向。 “许久未曾这般长时间地坐着,腿有点麻。” 听见二爷的声音,阿笙回转回头,只见二爷弯着腰,伸手在捏小腿。 阿笙过去最常瞧见,二爷不是在书房里写字作画,便是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书。 还从未见过……腿麻,在揉小腿的二爷。 头一回瞧,总是难免有些新鲜,眼底全是新奇。 谢放仰起脸,浅叹了口气,“想笑便笑吧。” 语气透着亲昵同纵容。 … 阿笙自是没听出什么纵容不纵容,只是被二爷叹气的神情给逗笑,没忍住,笑弯了一双眉眼,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见二爷还在揉着小腿,阿笙唇边的笑容便淡了一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担心,打着手势,关心地问,“二爷站不起来吗?” 阿笙有时坐在炉火前给爹爹煎药,坐得时间长了,双腿也极为容易发麻,很难站起身。 谢放笑着问:“阿笙要给捏捏么?” 阿笙眼睛陡然瞪圆。 他……他给二爷揉腿吗? 阿笙自是不介意,他给二爷捏腿,只是他最多在爹爹手疼时,给爹爹捏过手臂,除此之外,没再伺候过谁。 他担心自己不懂指法,下手没个轻重。 神情犹豫,纠结着不知道应该点头答应下来,还是摇头。 阿笙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谢放掀唇,抬手曲指弹了一记他的脑门,声音含着笑意,“逗你的。” … 阿笙一怔。 原来二爷方才是同他开玩笑啊。 阿笙轻舒一口气。 阿笙这一口气还没完全吐出,但见二爷将手递给了他,“可否劳烦小阿笙,搭把手,扶一下?“ 阿笙愣愣地瞧着二爷递上前来的手。 忽地反应过来,二爷方才叫他什么,瞬间红了脸颊。 谢二这人多混呐,存心曲解阿笙的意思,明知道阿笙因为他的称呼在害羞,一时没做出反应,故意语带遗憾地道:“不可以?” 没,没有不可以! 阿笙不会说话,一着急,攥住了二爷的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阿笙慌了神。 通红着脸颊,着急忙慌地松开了手,尚未回过神,肩上已搭上一只手臂,“有劳阿笙了。” 谢二没脸没皮地将身子挨向阿笙,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阿笙身上。 一股丁香、辛夷、肉桂混合着淡淡的薄荷的香气钻入阿笙的鼻尖,熏得阿笙脸颊燥热,便是耳根都通红、通红,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肩上到底扶着个人,阿笙怕将二爷给摔了,没敢分心。 他屏住了呼吸,一鼓作气,站起身。 阿笙原以为,二爷这般高,应是有些重量的。 出乎他的意料,他竟未费上什么劲,便顺利地扶了二爷起身。 想到二爷近日生了病,阿笙心里头便立即有些心疼,二爷多半是因为前阵子的一场大病,才消瘦了。 … 这会儿看台席已然没人。 在打扫的伙计,见第一排有二位爷尚未离开,压根不会上前来,只是默默地先收拾后排位置。 阿笙扶着二爷往外走。 倏地,阿笙顿住了脚步。 二,二爷怎的将手扶在了他的腰间?是腿麻得愈发厉害,走不了路么? 谢放自是比谁都清楚,阿笙为何停住了脚步。二爷无赖,只装不知,转过脸,“怎么了?” 阿笙涨红了脸颊,只是摇头。 小阿笙被占了便宜也不知,只知害羞,二爷的手也便不要脸地继续揽在阿笙的腰间。 从前,二爷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抱着阿笙睡觉。 这个喜好,还是阿笙将他“捡”回去后才有的。 那时,他夜里总是整宿整宿地梦魇,夜里总是会一身冷汗地醒来。怕将睡在他身旁的阿笙给吵醒,亦不想阿笙担心,便一个人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枯熬着。 他们租的地方,临河,夜静得能够听见夜间水流动的声音,偶尔还有喝醉了的醉汉大声嚷嚷,家人劝说他回去的声音。 梦魇带来的心悸,奇迹般地便褪去不少。 下半夜,一具温热的身子滚入他的怀里,脸颊在他的胸前蹭,双手依恋地环抱住他。 那个时候,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因为没有多余的床。 他只当阿笙睡懵了,也便由阿笙抱着。 他那时一颗心如同他整个人,都是枯死的状态。自是不会有任何绮念。 后来一次夜起,推开门,瞧见阿笙慌慌张张躺下去,方知,前阵子阿笙是装的。 阿笙竟是担心他夜里会寻短见,才彻夜抱着他。 傻得叫他心都发疼。 再后来,他渐养成了不抱着阿笙便睡不好的习惯。 阿笙那时很瘦,腰上也没什么时肉,便是抱着,他也总是克制着,生怕稍微再用点力,怕把人弄折了。 谢放揽在阿笙腰间的手稍稍收拢了力道。 阿笙还是要再吃得胖一些。 谢放的手便这么一直搭在阿笙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