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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 阿笙先是被众人那一声“好”字给惊得跳了跳。 缓过劲来,阿笙猛地疑心,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 二爷,方才,说了,说了什么? … 阿笙转过脸,去看二爷。 二爷同大家一样,面朝着戏台鼓掌。 方才在他手背上摁了一下的那只手,自然已是极为讲究礼数地收了回去。 阿笙低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背,更加疑心,自己方才是真的听错了。 可若是他真听错了,这位置不是二爷给他留的,戏都已经开场了,按理说应该会有人来撵他…… 莫不是,他没听错? 这位置,真是二爷给他留着的?! “好!!!” “好!!!” 席间,叫好声连连。 阿笙一颗心,随着这叫好声,跌宕起伏,仿佛要随时蹦出喉咙。 他……他便再坐着看看。 只要期间没人来撵他,说明这位置……真,真是二爷替他留的。 可二爷方才说,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才没有提前告诉他。 阿笙轻咬着唇,这个所谓的“惊喜”,可仅仅只是二爷同他开的一句玩笑? … 阿笙喜欢看戏。 不过这一回,他看得很是有些心不在焉。 戏台上,沈晔芳扮演的杨贵妃体态婀娜,身段风流,阿笙却总是忍不住,去看边上的二爷。 戏已开场好些时候了,他到现在都如座云端。 真就做梦似的。 他竟能同二爷这么并排坐在一起看戏。 一开始,阿笙是偷瞄着二爷。 二爷在专心地看戏。 没在看他。 阿笙偷看的频率也就愈发地频繁。 冷不防地,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阿笙心里头一慌,便是躲都忘了躲。 “阿笙,别看我,看戏。” 因着这会儿锣鼓声密,便是近距离说话,也听不大清,这句话,谢放是贴在阿笙的耳朵说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如春日柳梢下吹过耳畔的和煦暖风。 “腾”一下,阿笙烧红了脸颊。 慌里慌张地转过了脸,阿笙睁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 红晕从阿笙的脸颊一路烧到了耳后根,便是连脖子都红透。 第10章 乱了呼吸 阿笙板正着腰身,双手放腿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戏台,便是脑袋都不敢转一下。 初时,只是为了逃避偷看被二爷逮个正着的窘境,很快便被精彩的表演给吸引了注意力,渐渐地看得入了迷。 阿笙从前就喜欢看戏,只是以前大都是临时搭建的戏棚,戏台远没有这般大,台上伶人的戏服、头饰,也远没有这般华丽,至于伶人的水平,更是大相径庭。 沈晔芳举手投足,媚态横生,极尽风流。 阿笙眼睛睁大,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好!!!” “好!!!” 沈晔芳身段柔软,杨贵妃卧鱼闻花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当真是风情万种,艳冠后宫。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见其功底之深。 阿笙无法叫好,及至精彩处,跟众戏迷一样,双手激动地鼓着掌。 仗着阿笙在专注地看戏,二爷便光明正大地看起了阿笙。 十七岁的阿笙。 会呼吸,会慌张地躲避他的眼神的阿笙。 谢放想起,上一世,哪怕他后来同阿笙一起同住了好些日子,只要是跟他的眼神对上,阿笙依然会慌慌张张地避开。 可他那时,分明已经是个废人。 但在阿笙的眼里,他仿佛还是那个从前那个意气风发,风流无二的谢二。 又或许,在阿笙的眼里,瞧见的从来不是谢二爷,而是他谢南倾。 上一回见面,到底太过匆匆。 那时,他久病初愈,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是吃几口奶酪,肠胃吃不消,便是想要久留阿笙都不能。 后来身子才总算一日强过一日。 近日,所有的一切才渐渐地步入正轨。 他也总算有机会,约阿笙出来,仔细地让他瞧个够。 本来是想“约”的家里,上回没能见着。 短时间内,又不能再点长庆楼的食物,不然陶叔是真该要有意见了。 谢放便这么一直盯着阿笙瞧,只是怎么瞧也瞧不够。 二爷亲口说的,让阿笙别看他,看戏。 这会儿阿笙真看戏看得目不转睛,连个余光也没朝他这里瞥过一眼,二爷反而吃味了。 瞥了眼戏台,沈晔芳的贵妃的确身段婀娜,难怪阿笙看得这么入迷,于是愈发明火执仗地盯着阿笙瞧——诚心要阿笙注意到他呢。 二爷哪里知道,便是他什么都不坐,只是坐在那里,阿笙都极难、极难不去注意到他。 阿笙哪里是看戏看得太过入迷,才余光都没有朝他这里瞥一下。 阿笙是不敢呐。 阿笙将掌心都拍红了,愣是脸脑袋都没勇气转一下,只傻傻地跟着周遭的人一起鼓掌再鼓掌。 怕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又会转过头,去看二爷。 … 掌声总有停歇的时候。 大家都止了手,阿笙也就渐渐地也跟着停了下来。 手一得空,注意力不再全部都在戏台上,心思便不由地再难集中。 阿笙一双眸子盯着戏台,悄悄地、缓缓地移了移眼珠—— 想知道二爷是在做什么。 也想知道,投入看戏的二爷是什么样子的。 阿笙拿余光去瞧二爷,同二爷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阿笙呼吸一促,心跳得像胸口怀揣着一只兔儿一般,蹦跳个不停。 二,二爷可是也在看他? 阿笙哪里敢去向二爷求证,二爷是不是当真也在看他。 至多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严格来说,这一回,是二爷偷看被阿笙给逮住了。 二爷没事人一般,便是连个眼神也没有躲一下。 反而是阿笙这个被偷看的,睫毛轻颤,慌张移开了眼神。 脸颊通红。 这一回,从戏结束,阿笙都始终没敢再拿余光往二爷这边再瞧过一眼。 … 台上的灯光,落在第一排。 映着阿笙通红的脸颊,便是连脖颈,都映着薄薄的殷红。再被灯光这么一映照,那殷红便又红了几分,分明比台上风情万种的沈晔芳都还要叫人心折。 谢二乱了呼吸。 想起阿笙在床上的光景。 阿笙太容易害羞,只要稍微一侍弄,便是这般连同脖颈,甚连身子都染上殷红。 重生到现在,谢二还是还是头一遭感受到来自这具身体的情|欲。 许是这具身体年轻,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他眼前的人是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