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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毫无廉耻之心地勾住他脖子撒娇,甚至衣衫不整地坐进他怀里磨蹭。 如果我没那么主动,大哥应该是不会碰我的。要知道沈溪出现后,大哥的注意力被分走了很多,前段时间才又回到我这边。 我总觉得大哥现在重新给我的宠溺和纵容,不是因为他消化了沈溪的身份,开始有精力关心起我这个从小照顾到大的“弟弟”,而是因为跟我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歉疚之下想尽办法补偿。 这么来说,其实我跟谁厮混都无所谓。 但我就是心头发紧,本能地觉得…… 不要被发现是最好的。 “你俩上次不是在医院里吵架了吗?”我垂下眼睑,“万一你们还没和好,我又跟你走得太近,大哥因为你而生我的气怎么办?” 但祝羽书这人脑子反应太快,一秒钟都没被我糊弄到:“我表弟都来轮岗锻炼了,换个借口。” 我被噎了下,不死心地接着狡辩:“你不能这样想的,那是工作啊。大哥一直都很公私分明的,但我跟你这样就属于私事了。” 祝羽书捉住我在他背上泄愤般踩来踩去的那只脚,修长的手指缓缓拢住我的脚踝,神色仍旧冷淡:“你还需要担心这种事?越山一直不喜欢你跟贺家那小子接触,也没见你过去少跟贺子潇往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跑。纪青逸,到底是我跟越山有了争执影响到你,还是你跟越山之间……不似从前?” 祝羽书分析问题时的敏锐是我讨厌他的很大一个原因——他的话明明不是嘲讽,但总能直戳痛处,不给任何人留情面,很容易让人下不来台。 大哥就从来不会逼我回答不想说的问题。 我真的被反问到语塞了,恼羞成怒地用力蹬了对方几下:“你话那么多干什么,就说能不能保密?” 祝羽书看着我,眼里情绪浮沉,深不见底:“如果我不保密呢?我现在就上楼,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所有人。” 我脸色一白,思绪完全乱了:“不行!我不能和别人做,大哥可能会不要我的。” 祝羽书的瞳孔猛地缩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难道——” 他一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抿紧嘴唇没再往下讲,而是盯着我看了好久,仿佛在确认什么东西,脸上带着煞气。 我不安地望着他,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祝羽书又不是同性恋,现在推测出我和大哥干了些什么,肯定是觉得恶心极了吧? 再加上他觉得我跟大哥还有血缘关系,一定更加接受不了。 见他几乎是咬着牙在控制情绪,不想看见对方厌恶表情的我垂下眼,自暴自弃地开口:“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沈溪才是纪家的孩子,我不是纪越山的弟弟。” 可我说完这句话,祝羽书居然脸色更沉。 怎么了? 觉得我身份太低微,小时候作弄他的那些行为就愈发显得不可饶恕? 我错愕地看着他砰的一拳砸到车门上,然后被这人捏住脸颊,凶狠异常地亲了下来。 嘴唇和舌头很快就被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唇舌间,混杂着之前的那种味道,让我难受得微微颤抖。 我又痛又委屈,但双手被绑在头顶,根本反抗不了,只能被对方用一种要把我捏碎的力道死死箍在怀里,亲得脑袋发懵、心脏狂跳。 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被亲得浑身都软绵绵的,然后被他解开束缚整理好衣服,抓着手腕直接拉出车厢。 他不会是要带我去见大哥吧?! 那我不是完蛋了? 我惊恐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恢复自由的两只手死死扒住车门上凸起的地方,睫毛颤抖得停不下来:“放开我!我不要去!” 祝羽书强行拽着我走了几步,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厉,真真切切吓到了我。 见我不安地睁圆了眼,面无血色地拼命挣扎,他抿着唇看我一眼,脚步勉强放慢:“不行,必须要去。” 他好像是在安抚我。 可我还是很怕,慌乱之下颤抖着伸手摸进口袋,想了一圈能向谁求助,然后给贺子潇发了条全是乱码的短信。 电梯上升得太快。 没等到回信,祝羽书就冷着脸把我带到了大哥的办公室前。 然后他头一次完全不顾礼仪地重重踹开门,拉着我大步走了进去。 第三十七章 深秋的日光很冷,哪怕穿过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投映在了身上,也不能让我体会到多少暖意,还是被恐惧的心情冻得僵掉。 我木木地跟坐在老板椅上的大哥对上视线,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用拇指和食指偷掐祝羽书的掌心,求那家伙别讲出格的话。 大哥静静看了会儿我手足无措地站在祝羽书旁边的蠢样,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阖眼摘下耳麦,轻轻捏了捏眉心:“羽书,你腿上的伤是小逸的恶作剧吗?我代他向你道歉。他胆子小,你别这样凶,容易吓着他。” 我确实被吓着了,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指尖,想把手抽出来然后躲去大哥身后。 谁让大哥讲话的语气比祝羽书温和多了。 祝羽书却更用力地扣住了我的手,不准我逃开:“你就是知道青逸胆子小,才故意吓他?” 这番质问的语气相当锐利。 大哥跟我一样,都有些讶异。 我看了看笑容逐渐淡去的大哥,又扭头看看眼底满是愤怒与失望的祝羽书,感觉自己的脑子转不太过来。 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怎么好像……吵得比在医院里还要凶? 大哥缓缓皱起眉头,似乎没弄明白祝羽书为什么突然沉下脸,但还是耐着性子在沟通:“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羽书。我怎么会逼小逸?我不会要求他做任何不喜欢的事。” 除去诸如床一类的特定场所之外,这是实话。 我还是比较赞同的。 见我乖乖点头,祝羽书英气俊美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声音低得可怕,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什么都没做,才是什么都做了。故意冷落,让人患得患失,最后昏了头主动放弃底线……纪越山,你好手段。” 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讲的,是我跟大哥吗? 反应过来的刹那,我生气地用力甩开祝羽书的手,果断否决对方的这一猜想:“才不是你想的这样!都是……都是沈溪的原因!你不要胡说八道!” 大哥待人处事那么有原则,这么多年没有任何负面话题,清清白白,不可能恶劣成这样! 他之所以那段时间把十几年如一日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走,日常行为举止逐渐多了距离感,不再特别亲近我…… 肯定是忽然之间得知自己多了个弟弟,不知道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