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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颈,不准他挣开,然后抬起脑袋,额头狠狠撞过去。 疼死他。 谁让这混蛋不准我贴着的? 杯子里的水洒了我满脸。 而在这过程中,我的嘴唇好像擦过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我能感觉到他的瞬间僵硬,肌肉紧绷的程度也比我之前蹭他腰时严重许多。 恶作剧的心理开始作祟。 我没有终止这场闹剧,而是继续搂着对方的脖子,然后呼着热气伸出舌尖,在那道紧抿的薄唇处,浅尝辄止地舔了一下。 他说过会管我的。 不能扔开我。 “羽书哥。”我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虚弱又挑衅地看向上方脸黑到极致的那人,“我生病了……所以睡一下你的床,借你降一下温,你不会生气吧?” 第二十一章 祝羽书应该挺生气的。 我猜。 虽然他眼瞳里一片深沉,什么情绪都看不出。可他扶着我后腰的那条胳膊正越收越紧,掌心几乎是勒着我的脊背往上抬,以至让我有了几分喘不过气的受压迫感。 我没有真的把祝羽书惹毛的打算,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很乖巧地松开环在他颈后的双手,舔舔自己干涩的唇:“我只是太渴了。” 这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吧。 他再去帮我倒杯水,然后我就不捣乱了。 可我没想到,祝羽书在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以后,突然按住我的后脑,然后用比我刚才亲他时重好几倍的力道,俯身含住我的嘴唇:“……骗子。” 怎么忽然骂人啊? 果然小心眼。 我不满地挣扎,膝盖费力地支起来,想把沉甸甸的他从我身上顶开。 可祝羽书紧捏着我的后颈,牙齿磕撞上来的架势也很凶,亲得我确实有点怕了,被迫慢慢放弃反抗:“唔、呜呜……” 见我瑟缩着不敢造次,祝羽书没放过我,而是变本加厉地咬了下我的嘴唇,再顺着脖颈一路往下亲出水声,咬住我的喉结。 他的手也撩开睡衣摸了进来,在我腰上按来按去。 上下同时产生的麻酥酥的感觉让我猛地一颤,发出的喘息声重了好多,呼吸不稳。 我不禁往床头躲,怕得发抖,哑着嗓子求饶:“我喘不上气了……不要……不要摸也不要咬了……” 祝羽书显然不怎么乐意。 但他皱了皱眉,在又咬了几口后还是勉强放开了我,替我重新去拿了水和药:“出门前还好好的,你自己在家睡了个回笼觉,就发烧了?” 我哪敢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灌,一不留神喝了个精光。 我看了看他掌心还没动的药,又看看空了的水杯,怯怯地把杯子重新递过去:“羽书哥……” 祝羽书深吸一口气,视线在我染上水光的唇边转了一圈,然后才冷着脸,接过杯子起身往外走。 什么啊,就连再倒一次水也要生气? 这么怕麻烦,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大哥帮忙照顾我。 我不满地看着他的背影,决定把祝羽书的备注改得再长一点。仅“小心眼”这三个简短的字,不能描述他讨人厌程度的万分之一。 可我实在好累,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更痛了,吃完药便蜷成一团,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我不记得自己到底重复了多少次醒来、喝水、醒来、喝水的循环,只知道体温越来越高,在额头上放了冰袋也没用,于是软磨硬泡,抱着祝羽书来降温。 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我听到身侧的祝羽书接了个电话,压低声音沟通项目合作。 一连串的数字和专业名词让常年专业课逃课的我头晕脑胀,正要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就听得电话那边的人忽然开始八卦,说从没见过祝羽书表情凝重冲出会议室的样子,问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才会让他这种工作狂心里的天平倾斜向另一端。 祝羽书没回答。 我有点好奇,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可这人就像个锯嘴葫芦,直到我再次睡着,也没吐出答案。 我迷迷糊糊睡到傍晚,体温还是没下去。 祝羽书的态度变得强硬了。 他压着我脱掉皱巴巴的睡衣,然后拿毛巾擦去我身上每个地方的汗水,换上长袖长裤,开车绑着不情不愿的我去了医院。 我讨厌死消毒药水的味道了,一路上气得不想跟祝羽书讲话,在得知他自说自话给我安排了住院观察后,更是在医院同他狠狠吵了一架—— 主要是我骂他。 他只跟医生交流,并不搭理我。 我转身要往医院出口跑,结果因为腿软跑不快被他抓住,随即被拦腰抱起:“放开我,死变态!” 祝羽书面无表情:“等你病好了,我不会辜负你这句评价的。” 私立医院人本来就少,他这么一搞,前台几乎所有的医生和病人都注意到了我,投来的视线各异,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我感觉自己的脸要被丢尽了,羞恼无比地把脑袋藏进他怀里,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非常不自在地乖乖被他抱进顶层的私人病房。 关了门,我才把头探出来,不满地打量周遭:“你让我住医院里,和让我露宿街头有什么区别?” 我本想发火,却发现住宿条件…… 竟然还算可以。 落地窗的玻璃镜面一尘不染。风吹过雪白的纱帘,带来属于秋日金桂的馥郁香气。整体宽敞干净,就跟精装修的复式公寓似的,甚至还给陪护人员准备了一间独立的小卧室。 我吸了吸鼻子,没闻到一点儿药水味,于是从祝羽书怀里挣扎着跳下来,装模作样地去看病床旁漂亮的琉璃花瓶:“让人每天给我换一束新的,每天的种类不要重复,我喜新厌旧。” 祝羽书懒得搭理我,把我床头需要看护的指示灯打开,自己去小房间待着了:“有事找别人,别找我,我要处理工作。” 我有点生气,躺床上休息,权当他死了,想了想又爬起来,让护工帮我洗了个澡,然后顶着退烧贴睡到半夜,发现床边不知何时站了道人影。 月光太暗,没开灯,我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还以为祝羽书终于良心发现,知道要主动来给我当降温抱枕,不免有点得意。 嘴上说着不想管我,现在不还是来照顾我了嘛。 既然这么好拿捏…… 当然要再捉弄一下才行。 我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故意腻腻歪歪地缠住那人低下来的脖颈,脸颊也贴上去蹭了两三下,再用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矫揉造作的声音软软撒娇:“羽书哥……快点来陪我睡觉……” 没有回应。 我不喜欢自己上演独角戏,怀着恶意唤得更起劲,嘴唇也若即若离地擦过对方的颈侧:“羽书哥?” “一